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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此乃顺天应人之举,如何只有你尚不明白你若承认错误,求我答应让你重入门墙,我可请求将军饶你不死,同时凭你之能,即便是将来封侯拜将,也不是没有可能,何必非要随着孙权作此逆天之举”

只见施然不由哈哈大笑,厉声说道:“我施然头可断,血可流,然而此志却不能移。”

之后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奉主公之命留守吴县,却未能完成主公的嘱托,实在是愧对主公。陆逊,今日既然我被你所擒,那也无话可说,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想劝我归降,那简直就是在做梦,我施然这一生只忠于主公,不会忠于第二个人,所以,你还是把我杀了吧。”

朱治闻言不由摇了摇头,继续对施然劝道:“你这畜生,不要以为受到孙权的一些恩惠就表现得大义凛然,忠心未泯,你可要考虑清楚后果,一旦将军下了命令,恐怕你连后悔都找不到地方,乘着将军还未下令,又看在老夫的一点薄面,速速向将军乞降,可保一命,留着有为之身,为安天下保黎庶尽自己的一份力。即便是你不再过继于我,也要为自己的生身父母考虑考虑呀。”

只见施然叹道:“你也不用再劝了,我今日决心求死,乃是为了报主公知遇之恩,嘿嘿,你是为了国家社稷、为了延续江东孙氏一脉,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何必再言”

说完之后,施然看了一眼陆逊,然后合身向陆逊扑了过去,却瞬间被陆逊身边的亲兵各执刀剑,迅速的斩杀在地。

“嘿嘿,我施然今日死得其所。”施然呵呵一笑,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然儿。”朱治一直待施然如亲子,今日见他横死于自己面前,不由得心如刀割,流着泪扶起了施然,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对方。

好像是朱治的呼唤产生了效果,施然缓缓睁开了眼睛,无力地说道:“父亲,请不要怪我,孩儿知道,如今吴郡被破,整个江东基业定难保全,我没能完成主公的托付,心中有愧,便以一死来向主公谢罪。除此之外,我生身父母如今尚在会稽,我死之后,主公必定会因为怜我而赦免我父母之罪。其实孩儿知道,父亲并非是贪图刘琦爵禄,而是为了延续孙氏一脉的无奈之举,只不过孩儿有孩儿自己的坚持,今日早已决心以死报效主公。其实孩儿这一死,最对不住的就是父亲你了,孩儿深受父亲大恩,今生恐无以为报了,若有来生,一定补报”

施然说到这里,一口气没有上来,顿时气绝身亡。

“然儿”朱治见施然死去,刚才所说的话又彻底触动了自己的内心,不由得心酸不已,嚎啕大哭起来。

陆逊看到这一幕,也是暗暗感叹,没想到年纪轻轻的施然竟然如此刚烈,心中也是颇为佩服的,便对朱治安慰了几句,然后提出将要禀报给镇南将军,让他对年轻的施然进行追谥。

朱治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竟然让陆逊在身边陪着站了有近半个时辰了,连忙擦起眼泪,收起悲伤,肃然对陆逊感谢道:“多谢将军盛情,唉,让将军久等了,我们这就去见吴侯吧。”

说完之后,朱治便站起身来,又深深看了一眼施然的尸首,擦擦眼泪说道:“然儿,请放心,无论何时,你都是我朱家的大好男儿,你永远都是为父的子嗣,我的儿子们无论何时都会承认,你是他们的大哥朱然。”

之后朱治便一咬牙,引着陆逊离开太守府,然后前往吴侯府中而去。

作为承袭的吴侯,孙绍的府第自然是在吴县,在孙策死后,本来车马扈从如云的吴侯府已经变得冷冷清清,半年都不会有客上门。孙绍之母顾氏便是在对于人情冷暖的感慨之下带着儿子孙绍到此居住,从此不再过问世事,只是衣食租税而已。

虽然顾氏从此之后三缄其口,对于吴侯府和江东发生的一切都只字不提,但这并不代表她心中不怨孙权薄情,在孙策死后,之前孙策的亲兵随从却全都被孙权给换掉,如今侯府内的亲兵全都是由故吴郡太守朱治指定的,名义上是为了保护孙绍母子,实际上是为了更加有效的监督和控制。

而对这一切,顾氏却并没有对任何人提起,就算是对儿子孙绍和族叔顾雍都没有提起过,因为她知道,在如今的情势下,明哲保身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一日顾氏正在房内教导儿子读书,却忽然听得门外脚步声传来。然后便见一名护卫在门外禀道:“夫人,朱大人前来拜会,说是有要事相商。”

顾氏闻言不由一怔,因为平日里朱治虽然在表面上也算是恭谨有礼,可是每次都是在说完要求见自己的话之后,就直接推门而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先派人通报的。

不过顾氏也顾不得这许多,知道如今自己的生死就掌握在朱治手中,一旦他向孙权打个小报告,估计日后自己母子就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所以顾氏连忙打开房门,亲自把朱治迎到大厅之中。

“末将朱治参见夫人。”朱治见到顾氏之后,连忙恭敬的施了一个礼。

顾氏也敛衽还礼,然后徐徐说道:“不知朱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却见朱治长长叹了一口气,又施礼说道:“末将这一次见夫人和吴侯,乃是为了江东孙氏的长远大计而来,想必夫人应当听说过一段传言,宛陵侯为夺取大权,指使心腹刺杀了安东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