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就能把它给掀翻,而现在的鸟船在风浪中却是如此的平稳,让人感觉不适在海面上航行,而是在江面上航行一般,甚至比在江面上还要稳当舒适。”
陆逊站在甲板上,望着碧波万里的海面,感慨的说道。
陆逊感慨了一会,心中又是感到一阵惭愧,因为主公刘琦早就把夷洲所在的大概位置告诉了自己,又把指南针也传给了自己,可是自己直到今天都没有找到夷洲的准确位置,这可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这已经是今年的第三次出海了,这一次我要是再找不到夷洲的话,誓不回转吴郡。”陆逊握紧了拳头,一脸郑重的说道。
就在这时,陆逊忽然见前面船上的将士们欢呼跳跃不已,不由得心中一动,随即感到了一阵紧张和激动:“莫非是大军发现了夷洲”
随后便见一艘小船缓缓来到了自己的大船上,然后见一个将士对自己说道:“都督,我们在前方发现了一片陆地。”
“哦在哪里速速带我去看看。”陆逊不由得下令船上的舵手们加快了航行速度,瞬间便来到了船队的前方。
陆逊顺着前锋营内将士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远处发现了一片陆地,不由得心中喜悦,于是下令船队加快速度,迅速接近那一片陆地。
大军前进的速度非常快,不出一个时辰就踏上了那一片陆地。
在海中航行了数月的时间,一下子踏上了松软的土地之上,饶是陆逊为人沉稳,还是不由得唏嘘,虽然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日夜航行在空荡孤寂的海面上,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感到疲累,可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努力,总算是找到了传说中的夷洲,倒也不负这一番辛苦。
不过生性谨慎的陆逊还是决定先确认这里到底是不是夷洲再说,所以他便命军士找来当地土人问明情况。
可是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语言上的障碍。
原来那些土人用的都是当地方言,听不懂军士的话,双方之间根本无法交流。士兵心中急躁,却也只是干着急而已。
陆逊见状也没有发怒,而是亲自来到土人面前,向那土人不断的比划着,经过了一番耐心的交流,他总算是了解了一个大概,原来此地名叫平湖,往来数十里,拥有土人上万,远非主公所描述的南北长七八百里、东西宽二百多里可比。
陆逊闻言,心中不由得闪过了一丝的失望,原来他所到达的并不是传闻中的夷洲。
而当陆逊抱着试试看的心情问那土人是否听说过夷洲的时候,那名土人的神色甚是茫然。
陆逊见状不由暗暗摇了摇头头,可是正当他心中失望的时候,那名土人却打手势往背后的岛上指去,连比划带说的告诉陆逊,他没有听说过,却并不代表他的族人也没听说过,或许他们族中有人会知道那个地方也未可知。
陆逊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便决定随着土人前去见他的首领。
陈武却是担忧陆逊的安危,便劝陆逊带上几百亲兵,以防不测,陆逊略作考虑,便答应了下来,令杜袭点起三百亲兵,随自己一同前往,留下陈武暂时负责大营,驻扎在平湖岛最外围。
陆逊随着那名土人往岛内走去,用不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来到了一处洞穴之中,见到了那名土人的首领。
而令陆逊感到意外的是,那名土人首领竟然不像其他的土人那般黥面文身、被发跣足,竟然是中原文士的打扮,身穿长袍,头戴武士冠,足蹬麻鞋,虽然这幅打扮在他这个内行看来有些不伦不类,但还是眼前一亮,心中更多了不少期望:此人既然是类似汉人衣服,估计能够听得懂汉话。
所以陆逊听得那名土人把自己介绍给这位首领之后,主动笑着打招呼,然后用官方汉话说道:“这位老丈,多有打扰。”
陆逊这一次猜对了,那位首领果然懂得汉话,见陆逊身穿铠甲,腰悬宝剑,便知是大汉的将领,连忙谦逊不已,向陆逊介绍起自己来:“将军休要客气,将小民名叫巴布托,乃是这岛上巴布尔部落的首领,因为小时候经常到大汉进行贸易,所以还是略略懂得一点官话,今日有幸见到将军,实在是荣幸之至,只是不知道将军到我这荒岛中有何贵干”
陆逊接下来便把自己想要去夷洲岛的事情告诉了巴布托,并问他是否知道这里离夷洲还有多远。
却听得巴布托说道:“这幸亏小的四处闯荡过,还真是知道将军所说的地方,其实那个夷洲离这里也不算远,大约只有你们汉人所说的百余里地,如果是顺风的话,估计半天就能到达。”
陆逊闻言顿时大喜过望,随即对巴布托说道:“那可真是太巧了,既然这样,老丈索性辛苦一遭,带着我们前往夷州如何至于报酬请老丈放心,我们定然会不吝赏赐。”
却见巴布托缓缓摇了摇头道:“赏赐倒不必了,只要将军肯答应小的一件事,小的就舍了这一把老骨头,随着将军前去夷洲。”
“哦不知道是何事”陆逊惊诧的看了巴布托一眼,觉得这个人倒也不简单,竟然知道乘机提条件,便缓缓张口问道。
只见巴布托缓缓叹道:“将军或许不知,在我们平湖岛上有两个最强大的部族,分别是我所在的巴布尔部和吴臣氏族,其中吴臣氏族的力量远大于我们,因为在他们族内有壮男六百人,而我们部族虽然总人口要超过他们,但是却只有四百壮男,所以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常常受到他们的压榨,被迫给他们送野兽、野果,帮他们打渔、服役,如今他们更是提出让我们年年进贡两百个女人,如果不从命,就直接攻打我们部落,将军不知,我们族内一共就只有五百个年轻女人,如果送给他们,我们怎么养育后代以后岂不是更加衰弱。”
陆逊听了对方的话也大致明白了对方的目的,不过他却并没有说话,而是让对方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