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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之后也不待蔡文姬说话,便吩咐道:“请太医令吴普为文姬小姐诊病。”

蔡文姬本来想要淡淡的说一句:“不劳大王关心,妾身没事。”但是她却还是没有说出口,一是顾忌她的两个儿子之事会遭到刘琦反悔,二是顾忌刘琦身边的那些侍从,不敢在人前失礼,以免让刘琦下不来台。

这吴普是神医华佗的得意弟子,一身医术受到华佗的真传,后来又得益于医圣张仲景的独门医术,虽然年纪轻轻,却已学得了一身不弱于乃师的医术,所以被刘琦拜为太医令,专门为文武百官,王族勋亲诊病,当然,由于此人受到乃师华佗的影响,也经常会在刘琦许可之后,在王宫门前为百姓义诊。

却说吴普受召来到宫中之后,便立刻对蔡文姬诊病,他先是采用望诊,发现蔡文姬除了面色略有苍白、疑似贫血之外,也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后来又经过问诊才知道蔡文姬刚刚坐车返回襄阳,有面色苍白之征也不应令人感到意外,最后无奈之下,吴普只好实行脉诊,对蔡文姬进行诊脉。

当然,在那个时候虽然比宋明开放得多,可是男女直接接触也被认为是不合礼节的问题,再者说了,这个女人可是楚王的客人,不知道跟楚王是何关系,他又如何敢这样做呢所以,他自然要在蔡文姬的皓腕之上搭了一层经过了消毒和精加工之后的薄薄的猪皮,然后才敢搭上脉搏。

经过了一番诊断之后,吴普缓缓说道:“启禀大王,这位夫人脸色苍白应是情绪所致,没有什么大碍,然则臣下方才诊脉之时,发现这位夫人脉象短而虚,想是因为忧思之情而伤及肺脏,结果导致身体虚弱,如若臣下所料不错的话,夫人应该是每当午后便会咳嗽,夜间以及秋季尤甚,好在如今只是病发初期,如若调理得当,可不使病情蔓延。过个一年半载,或能痊愈,而如若继续下去的话,一旦引发瘵疾,药石罔效,就不是人力所能挽回的了。”

蔡文姬闻言身体轻轻一震,连忙说道:“先生说的没错,的确是如此,只是不知当如何调理”

吴普深深看了蔡文姬一眼,正色说道:“绝忧思,补肺阴,忌冷,忌忧,下官这里有一个补肺阴的方子,或能有些助益,然而心病还需心药治,夫人想要痊愈,最根本的还是要尤为注意情绪波动,而尤以忧思为甚,因为这正是夫人之病源,依下官看,夫人既然情动忧思,必为相思之事,何不委身相从为何偏偏饱尝此等苦楚下官只是纯从医学角度而言,如有失言之处,还请恕罪。”

说完之后,吴普开了一个方子,交给蔡文姬,又对着蔡文姬和刘琦拱了拱手,这才轻轻退去。

在吴普退去之时,刘琦忍不住大声问道:“文姬小姐原来是因为情思而致顽疾,不知是哪家公子我可代为说和。”

正往殿下走去的吴普不由得摇了摇头,暗暗说道:“此事已经很明显了,看这位夫人的眼神,很明显是看上了大王,可是他这个事主竟然对此一无所知,唉,实在是奇闻一桩,真不知我们这位大王是如何得到王后和王妃们的青睐的难道都是女方主动提出或者是文侯他老人家做主结成的婚姻”

第三百九十八章这是一场误会

却说蔡文姬在刘琦问出那一句话之后,顿时感到心中发苦,因为面前之人明明是在三年前写诗给自己表达爱慕之意,可是今天却是这样刷,好像跟他完全没有关系一般,如此漠然的态度,更是令她原本充满希望的一张脸变得黯然起来。

“大王误会了,妾身其实并没有什么忧思,大王请想一想,妾身只不过是刚刚从南匈奴回来,根本没有见过几个男子,如何会有什么情思妾身所思的,不过是家父而已。”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真是思恋哪家的公子呢其实说句实话,像文姬小姐你这样的才思,这样的容貌,在我大汉的名门世家之中,完全可以随意挑选,在我来看,这个世界能够配得上小姐你的才情的,实在是屈指可数。”

“大王谬赞了,妾身哪里当得”蔡文姬谦虚的有模有样,但是心中却是哀叹不已:“你说的那样好听,可是你却为何就像是从未对我动过情一般你刚才说我的才思和容貌,到底是在真心夸我,还是有意劝我将你放下的宽慰之言若是真心夸我的话,为何你现在竟然对我熟视无睹,与三年前的暗送情诗那一幕完全不同”

而某人却还在不知死活的说道:“当得,当得,不瞒小姐,琦说话一向不喜浮夸,对人真诚,是就是是,非就是非,我相信只要坦诚相对,就算是当面指出朋友的错失,也是一番劝人归善的好意,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就是这个道理。我之所以对小姐有此赞誉,实在是真心的找不出任何短处,唉,你的才学可谓是我大汉女子之中第一人,你的容貌更是令我难以置信,因为你看起来竟比三年前还要年轻。也不知是谁有福。会娶到你这样一个奇女子”

蔡文姬听了更是苦笑不已,真想忍不住说:“我想把这个福送给你,可是你要吗你连承认三年前对我有好感都那么难,更何况其他了”

但是她却没有说出口,因为在她看来,既然对方在竭力的必回这个问题,自己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所以蔡文姬只是强颜欢笑,然后忽然问道:“大王说是要问当初交代妾身的事情做得怎样了”

刘琦闻言连忙拍了拍脑袋,不好意思的笑道:“正是正是。你看我这脑子,实在有些不好使,当初我托付文姬小姐默写令尊府上遗失的那些孤本藏书,不知小姐写了几本了”

“啊什么你对我交代的是这件事不是那首诗”蔡文姬闻言不由一惊,脱口说道,当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时候已经晚了。

“什么诗”刘琦也是诧异不已,随口问道。

“就是那首离别诗,诗曰: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蔡文姬一边读诗。一边心中滴血,这首诗字字饱含着她的情意,三年来,她就是靠着这首诗的安慰而挺过来的,甚至因为写满了这首诗的纸被扯坏了而生平第一次痛打两个儿子,却没想到三年之后。这个男人竟然已不记得有这首诗了。

却听得刘琦惊异的说道:“原来你竟然见过这首诗,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我说当初我在军营写成了这首诗之后,为何就找不见了,原来是被你给得了去。呵呵,不过没关系,反正我当初也是写着玩的,主要是突然想起了我的妻女,一时情动之下写了下来,你拿了去也不要紧,所谓奇文共赏,或许这首诗对你这个大才女的诗风也能产生一些微小的帮助”

这时候的蔡文姬更加欲哭无泪:原来这本来就是一个误会,人家写诗并非是为了自己,而自己不过是错误理解了人家的用意,将这首诗当成是交代自己的事情了,而实际上的事情却是他要自己默写孤本古籍,保存文化。

“可这真的是一个误会吗之前的那些诗又该如何解释难道这是刘琦这三年故意想到的借口吗”蔡文姬仍然不死心,这时候已经顾不得是不是会自讨没趣了,连忙问道:“那么之前大王你写的那首心有灵犀一点通又是为了哪般呢”

刘琦闻言,脸上忽然现出了一丝忸怩的神色,然后红着脸说道:“这其实是我当初与我家娘子蒯氏如玉当初新婚之夜所作,后来在军旅之中忽然想起了娇妻,情动之下写下了那首诗,聊作怀念之意,彼时与小姐品诗,被你催的急了,一时想不出其他的诗作,只好拿来充数,嘿嘿,不敬之处,还请小姐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