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村里的,哎呀没事这个小伙子跟我家谈了,我们拆可是,你看见没,那个人”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在一个墙角处站着一个瘦弱的中年人,贼目鼠眼的瞅着现场里的动静。
“他是”
“他是村支书嘿呸可不是东西了你看这些流氓混混的都是他找来的就是不拆前些日子,小田组织着我们几个想拆的开会,准备今天一大早就来拆。我们搬东西都是趁着夜黑风高的搬,没成想还是败露了,也不知道是哪个龟孙子透漏了风声这不今天就对上了那会我们想去救人的,不过,还是这个小伙子好他呀,提前告诉我们不能上去,说这是什么计谋”他看向我身边的员工说。
一旁的警察在互相的沟通我看着那警察的眼神,我就感觉不太对劲一般来说,这警察看见这架势,那就得抓人了可是,这些警察却是在一直的商量,就是不抓人
我就想,这里头肯定有猫腻这个村支书那是地头蛇,这一代的派出所他能不熟说不定不止是熟,而且还是什么狐朋狗友的呢
我这会上去跟警察争辩,显然不会得到一点好处在中国讲究的是关系我拿起手机,立刻拨通了一个我认识的市里政法委的领导,虽然只是吃过饭几次饭,但是还是挺和善的
干房地产要是不认识几个领导,那岂不是白干了过年过节送的那些个东西也不是白送的关键时刻还是要派上用场的
“刘政委我是塔娜,还记得吗”我尽量克制住自己心里的激动,跑到一边说。
“哈当然,塔娜老总这么早打电话来,有什么指示啊哈哈”
“唉别提了,今儿啊这事,还真得找您帮忙”我将事情大体的说了一下后。
刘政委立刻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放心这些个祸害市里开会开了多少次了让他们搬就是不搬完全的阻碍咱们未央市的城市规划拆我这就打电话给公安局放心吧”
打完电话,再回到现场那几个人就跟警察们“对峙”上了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演戏
那个带头的警察说:“行了行了快下来吧你那个液化气瓶里没东西”
他一说,我才看见那大肚子秃头的男人边上立着一个液化气瓶。
“别过来啊你们过来,我立刻死给你们看”
“那怎么办你才下来啊想要多少钱啊我们好好商量一下”那个警察的口气哪里像是谈判,简直就是演戏,还演的那么假显然是想一块提高价格
“我们不要求别的把我们这些房子变成门头房的面积就可以否则,没门”
“哦,这也不是多过分的要求嘛好说,好说这里哪个是负责拆迁的人老百姓的条件要好好考虑嘛出来跟人家谈谈”警察说。
这个警察哪里懂啊平方换平方,还是住宅变门头房只要是人不傻,这事就不可能
正当我焦急的时候,哄哄的来了几辆特警车下车之后,二话不说,上去就逮人
“唉唉唉唉唉你们干嘛的啊”那个警察头头看不过眼去了,窝里斗了
“抓人这个人我认识”为首的一名特警,打手一挥,然后指着墙上的大肚子秃子道:“秃子你长本事了。啊你啥时候成这个村的人了啊”来的特警里有个人认识那个秃头,立刻上去就吼上了
那秃子一看,撒腿就跑
“抓一个别放过这是个涉黑团伙”
为首警察话音一落特警办案确实不是警察能比的。这次暴力抗拆,已经达到了扰乱治安的抓捕条件。也幸亏是刘政委,否则今天还不知道拖多久呢
警察们这会也是大眼瞪小眼了。那个出来谈话的警察还不死心,看着犯人一个个的被抓上车,赶紧上前说好话,想抓去派出所得了。
为首的特警警官,斜目怒视大声道:“你知道今儿是谁下的抓捕命令吗哼自己回去好好打听打听这么点事都整不好,还让我们出马整这些小虾小将的后面,有你好日子过”
那警察一听,当即就跟吓傻了似的,一点没那会的嚣张了。一把抓住警官的手,跟孙子似的,“哎呀哥,你告诉我,这,这都怎么回事,不就点小事嘛惊动那座大山了啊”
“从市里政法委,到市公安局老大,这层层落实才落实到我这里的。你们所的所长现在八成还在市局里挨批呢你自己看着办吧哼”警官说完,一甩手的上车走了
田雨生被那会来的120抬上了担架,我赶紧上去看他的伤势
“雨生”看着他一脸的血,我那心也是疼的不行
、158离婚人的爱情
田雨生满脸是血,躺在担架上的样子,现在回想起来都历历在目。若不是因为他,很难想象,我们这么一群女人面对那么多的暴力和黑社会人员,那个项目还真不知道怎么才能拿下来
田雨生见我过来,颤抖的握住我的手,虚弱的说:“我没事拆赶紧趁现在拆现在不拆,那狡猾的村支书还能想出其他歪招来咱们一一鼓作气拆了”他整个人虚弱的很,嘴角的皮都裂开了。
我赶紧扶稳他,“你别说话了快去医院你你跟着田雨生去医院快去”我拉住旁边跟他一起来的那个员工说。
“塔娜现在咱们怎么办继续拆吗”董小华看着田雨生被抬上车,跑过来问
“拆拆迁队的人你都认识吗”我问。
“认识”
“赶紧组织起来,拆”我说。
坏蛋们都有一个特点,就是两边倒刚才还向着村支书的警察,一听自己得罪了上级领导。这会赶紧的见风使舵的“维护治安”,帮着我们开始拆迁了
“都闪开这些老百姓都是签了拆迁协议的谁敢找事,一律抓局子里去”那个警察大声喊道。心里,怕是也担心的不行了。
看着那几户的房子被夷为平地,我和董晓华立刻赶往了医院。
田雨生在病房里输液,擦干脸上的血迹之后,人看着也精神了不少。
“好点了吗”我坐到他床头,看着他包扎起来的额头,很是心疼的问。
董小华看着我这么温柔的样子,那嘴角上的笑就有点让我不舒服了。就好像我们正在谈恋爱了似的
“没事,你别担心”田雨生说着就用手轻轻的贴住了我放在床沿上的手。
我轻轻的一抽。
他的脸色一暗
我们两个人,瞬间就尴尬了很多。
那天傍晚,从医院回到办公室。我的心情说不上来的一种一种不舒服。无法形容的一种不舒服,特别难受对,那些琐碎的爱的难受。
对于田雨生的付出,说实话,我很感动。与其说他是为了万顺这么拼命,还不如直说是因为我才那么能干。
想想他一路以来的付出,我的心里就难受的不行。想接受,可是却又那么的难。想起他那复杂的经历,我的心总是不能那么敞开了的接受他。
正想着他的时候,李沐然又来了电话,看着桌上屏幕闪动着的李沐然的名字,我的心里真是有些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