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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满,这个她明白,否则许多年前就在一起了,哪里还轮得到她

作者有话要说:

也不知道还剩几个人陪着我了,先说声不好意思

还是保证写完,还有就是尽量多更

感谢所有还没有放弃偶的人\

鞠躬

、第27章 暖暖小时光2

在咖啡厅里看到傅怿,真的很意外。

因为先知道他有事,所以难得的休息日,她和萧云云约了看电影、逛街。累了就到附近的咖啡厅里缓一会儿,顺便借用洗手间。刚从洗手间里出来,就看到傅怿的身影从眼前晃了过去。

叶非想过去打招呼,才发现他对面还站了个女人。

现在过去打招呼似乎不太好。

一刻的犹疑,那边已经传来说话声。

“听说你为了我收买证人”

女人声音是有些年岁的醇和,像她的面容一样偷着一股子自信与含蓄的倨傲,叶非突然就明白过来,原来她就是傅怿的妈妈。

“没想到是非曲直,道德善恶一向分得明白的大律师会做这种事。”她笑了笑,“是觉得后悔了,想要弥补吗”

因为傅怿背对着这边,看不到他的神色。叶非却觉得有一股凉风突突的钻入了神经,浑身都有些发凉。这里的空调打的有点低,她知道,傅怿一定很难过。

可以想到,他妈妈说的是他报警并作证把他父亲送进监狱的事,不是他的错,却要他承受失去亲人,甚至不被理解的痛苦。

这个时间咖啡厅里人不多,有人进去,又出来。叶非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动,直到被人撞了一下,她一个后退,却撞进一个怀抱。

淡淡的清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沐浴露的味道。

“在这种地方发什么呆”傅怿淡淡的嗓音响起,倒是听不出伤感颓废的意味。

傅怿把她拉了面向自己,“和朋友一起来的”

她这才想起来萧云云还在外边等着自己,后面还有一场电影,两百分钟的超长电影,太久了,现在她只想陪着傅怿而已。

于是让傅怿在这里等一下,自己很快的跑了出去让萧云云先走。软磨硬泡,说了好一会儿歉意的话,才把她送走。

刚松了一口气,傅怿就走了出来,有些好笑:“我很见不得人吗”

完全看不出一丁点难过。

可刚刚明明

这种强颜欢笑,让她更难过了。记得他说:“我没有做过违法的事,也没有后悔过。”

“是吗”他妈妈愣了愣,然后笑得有些嘲讽,“那你也不必要再找证人了,即使请了徐楠也没用,c项目是我批的,收了承包商的钱。”

“所以不要再继续帮我了。”

“傅大律师,像你这样坚守正义,维护法治的人,天生与我这样的人是敌对的,现在你应该庆幸我们早断绝了母子关系,否则干净的背景里又有了污点。”

傅怿一直没有说话,在妈妈离开很久,还是站在那里。

空调的风呼呼呼的吹着,而他刚好站在通风口。

她难过的想哭,这样过分的话,从自己最在乎的人嘴里说出来又想到以前,想到小时候的傅怿,那个时候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些她都无法感同身受,可是光想起来觉得浑身发抖,从洗手间门口开始,妈妈自杀的画面就在脑海里缠绕不散。

血色鲜红的地面,浴缸里源源不断涌出的血水

傅怿发觉了她的不对劲,握住她的手,却发觉很冰凉,刚想说什么,叶非却突然捂住了他的嘴,“我们回家,好不好”

几近恳求。

从进门开始,她就抱着他,不愿撒手。傅怿搂住她的腰,很轻松的把她抱离了地面,走到沙发上坐下。

下午时间,窗帘没有拉满,斜斜的阳光照了进来,开着空调,依旧可以感受到些温暖的温度。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叶非只想抱着他,也不知道是想安慰他,还是再寻找安慰。

许多好人,总是不被公平对待。

以前妈妈是,现在傅怿也是,或许还有许多人也一样,这是她第一次觉得命运的不公。

“我都听见了。”很久,她才说话。

因为埋在他的胸前,声音有些嗡嗡的。

“我知道。”他摸了摸她的头,圈住她的力道又紧了些,依旧审着力道,不弄疼她。

“我不光为你难过,还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嗯。”

“我以前也跟你妈妈一样说过很过分的话。”她絮絮叨叨的说着,在他温暖的怀抱里,那些难以忘怀的旧事,或许可以释放。

只有他能明白。

这个世界上只有傅怿能明白,别人都不可能。

她语气很平缓,爸爸是严重的经济犯,和季然的爸爸同流合污,开户银行在国外弄了很多,警方找不到证据,后来是妈妈提供的帮助,还有在法庭审判的时候,妈妈做了证人。

很多细节她都是长大后才渐渐知道,爸爸坐牢的时候她只有五岁,被家里人瞒着,还是被张阿姨说漏了嘴才知道,一同知道的还有妈妈帮住警方的事。

那段时间很难熬,爸爸没再见过了,妈妈也总是忧郁的。她从一个爸爸宠,妈妈疼的孩子,变得没人在意了。那时她想,是不是爸爸回来了,妈妈会开心起来,家又会回复以前的样子。

所以有一天,当妈妈又忘记了做饭时,她问:“妈妈,是不是你不帮警察作证,爸爸就不会坐牢啊”

她永远记得妈妈一瞬间惨白的面容,有些失控的蹲下来握住了她的肩膀,“非非,你在怪妈妈对吗”

力道很大,有些疼。她被吓到了,挣开了,然后就看见妈妈惨淡的有些失神的笑,不停的重复着,你们都在怪我吧,小孩子说实话,可是他们不敢说

后面的话有些凌乱,却可以知道再说什么。

再后来,第二天早晨,就看见浴室里妈妈的尸体。

“其实那个时候,最煎熬最难过的是妈妈,爱与良知的纠葛已经让她精神有些问题,是我那句话彻底把她逼到了死路。”

声音很平静,连她自己都不会想到,有一天她能这么平静的将在心中埋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

有时候她时常想,如果没有那一问,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可是最难过的就是没有如果。

傅怿沉默了会儿,手在她后背上有节奏的轻拍着,掌心的温度温实的透过透过薄薄的布料,无声的安抚。

“想听听我的想法吗”好一会儿,他问。

叶非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