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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9(1 / 2)

斗胆得很哪,老夫一进来动手开始,你们两个就躲在廊后窥视,待我杀人,也未见如何义愤填膺,直等到我说了无归剑的秘密,嘿嘿,你们就立刻又是感动又是自愧不如起来,哈哈哈哈,当真有意思得紧。”

陈束脸色微变,霎时又恢复平静,打开扇子摇了摇,并不说话。小真抢前一步,喝道:“无耻之辈,血口喷人。父亲与我正要出手相助,怎料到你出手如此卑鄙阴险,立时毒害三位义士现下你要再害刘伯伯,可没那么容易了。”

铁杖老头忽地仰天大笑,声如夜鹫,极之难听,偏偏他内力充盈,良久不息。刘志行身受重伤,在这般内力冲击之下,立时昏死过去。小真眉头微皱,伸手掩住耳朵,到后来只觉胸口越来越郁闷难受,禁不住闪身躲到父亲背后。陈束仍是那般泰然自若的负手而立,见到女儿吃紧,轻轻伸手按在她肩头。小真感到一股柔和至极的内力自云门穴缓缓注入,那股郁闷之感立减。她心中恼怒,却也暗暗吃惊,若父亲真与这老冬瓜交手,不知胜算几成

她正暗自盘算,突然“砰”的一声,隔壁一间房门被人猛地踢开,有人尖声长叫:“别叫了别叫了我投降了我出来了”

小真这一惊非同小可,像这般鬼哭狼嚎的求饶,原是阿柯最拿手的本事。她慌忙转头看去,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少年赤着上身,腰间乱七八糟的裹着一袭女子的黄衫,怀中抱着一女子,正从门里奔出不是阿柯是谁

那抱着的女子似乎受了重伤,胸前一大片血渍,手无力的垂着,一动不动,似已昏迷过去。

小真眼前一黑,脚下一软,便欲往后倒去。陈束一把托住她腰间,轻轻一笑,低声道:“女儿啊,这下是他自己跑出来,可怪不得爹爹了。”

小真泪水一下涌上眼眶,颤声道:“爹爹”却不知该如何再说下去了。

阿柯飞身出门,左面一看,魂飞魄散,右面一望,活路生天。当下更无迟疑,一言不发奔到右面楼梯,三步两跳地往下赶,不料脚下突然一绊,顿时重心全失,“哎哟”一声惨叫,翻身倒地。

他反应也算迅速,倒地的一剎那,拼命的转过身子,背朝下,将那昏迷的女子始终顶在面上向下滑落,一路腾然有声,他也一路“哎呀”连天的叫。终于脑袋“砰”的一下重重撞在最下面的柱子上,顿时没了声息。

小真忽地往前一纵,越过横栏,便要往下跳去,蓦地一只手疾如闪电般伸来,一把握住她右脚脚踝,硬生生将这股下坠之势截住。小真左脚往后飞踢,却突感右脚三阴交上一热,一股力道瞬间自右脚传到左脚,双腿同时一软,再也无力挣扎,被陈束拉回走道。她刚要开口,陈束左手食指一弹,劲风凛冽,封了她的哑穴,低低地道:“不要再闹了,爹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乖乖待着,或许他还有一线生机。你若再有举动,坏了我陈家清誉,我立时毙了他,绝不留情”他声音虽低,却透着极大的威严,眼中杀气微现。小真知道她爹说一不二的脾气,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却也不敢再动。

陈束心中微软,柔声道:“你看那小子,衣冠不整,神色暧昧,抱着个女孩子从里面跑出来,难保不是在做什么苟且之事,你又何苦如此”

小真紧咬下唇,脸上绯红,眼泪更是如注般涌出,却固执地摇了摇头,始终不发一言。陈束暗自叹了口气,转过身不再理她。

铁杖老头停了长啸,先往陈束那里瞥了一眼,随即喝道:“是谁给老子过来”

柱子后面传来一声哀号,阿柯慢慢坐起身子,捂住后脑。从背后看过去,见他脑袋不住晃来晃去,好像仍在天旋地转之中挣扎。

隔了片刻,阿柯一边哼哼唧唧、一边往外爬,手一下碰到那少女昏迷不醒的身体。他猛地一震,清醒过来,“唉呀”一声叫,刚俯身去抱那少女,想了一想,又将她放下,奋身爬起来,径直向铁杖老头奔去,一边不住挥手催促道:“快快、快有止血的伤药没有她还没死,还能救回来”

铁杖老头斜眼瞥着阿柯,问道:“怎么,她不是你伤的么”

“不是不是”阿柯猛摇其头,坚定地回答道。

铁杖老头又上下打量一番阿柯,问道:“她是你媳妇”

“不不是”阿柯神色尴尬,偷偷往楼上一窥但见陈束仍然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小真却已不见不禁心中喜忧参半,道:“她她的名字我都还不知道。”

铁杖老头似信非信地点点头,又道:“你身上也有几处伤口,是同一个人下的手”

“也也不是。”阿柯困难地吞一口唾沫,勉强解释道:“是是她刺的。”

这一下铁杖老头也有些懵了,怔了一怔,道:“你小子,在耍老子是不是敢耍老子的还能活到第二天的人,只怕还未生下来。”

阿柯双脚乱顿,脸涨得通红,叫道:“不不不是耍你哎呀,这些以后再解释再说好不好先拿点药来,救人要紧啊”

铁杖老头将头一昂,道:“没有”

“没有你骗我吧”阿柯几乎跳起八丈高,道:“你一个行走江湖的武林人士,整日打打杀杀,会没有伤药在身边要是不肯给就明说啊”

蓦地一股凛冽的劲气扑面,阿柯心中一跳,眼瞧着有一事物眨眼间已杀到眼前,退无可退,当下毫不犹豫地往下一蹲,翻倒在地。“嗖”地一声轻响,那股劲风贴着脑门飞过,刮得头皮发痛,身后两丈开外的一张百年古树做的圆桌“砰”地一跳,顷刻间裂成数段,四面飞散。

铁杖老头眼中寒光四射,慢慢将铁杖又放下来,冷冷地道:“对老人家说话,最好客气一点。老夫成名之时,你小子还未出生,却敢这么说话,胆子不小。你是哪个门派的,师傅又是哪一位高人”

阿柯小心翼翼站起来,张口欲言,却又忍不住往陈束那边胆怯地看了一眼,话从口中出来时已变成了:“我是我没有门派。我师傅么我也没师傅,你这位老伯,我、我刚才一时急了,对不住啊,对不住你到底有药没有,什么都行,好歹救她一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