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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伯伯您的威名,又被内息错乱吓的半死,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死了,哎,真是冤枉。其实只须用陈年老姜混极常见的紫苏、厚朴、半夏等配元理气之物煎熬,一大碗就成。”

那人一张老脸由青变黄,又由黄转绿,跳起身来,手指着林芑云,哆嗦着道:“你你小丫头胡说你、你你说鬼神颠被人破了,是谁那么大本事简直胡说八道”

林芑云整顿衣襟,仰头傲然道:“十七年前,为鬼手大侠所破”

此言一出,在场诸人无不动容,欧阳不平等人脱口道:“原来是为鬼手大侠所破早听说这肆虐江湖数年之久的毒物,竟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难怪,难怪”

那人本在屋顶暴跳如雷,一听到“鬼手大侠”四个字,好似当头挨了一棒,顿时呆了,搔搔脑袋,道:“是他难怪难道我真的弄错了不行,我得回去查查看小丫头,你你可千万别走,我去去就来”转身便往后院纵去。

突然“轰”的一声响,他刚才站立之处猛地爆裂开来,碎瓦激射,有人长啸一声,自破洞中飞身而出。那人吃了一惊,刚急回头,只见到眼前一片银光闪动,辉煌如浩月,夹着一股巨大的力道扑面而来。那人大叫一声,短剑疾刺,众人只听“叮叮当当”一阵疾风骤雨般的兵刃相交之声,震的耳朵一鸣。

当当大声叫道:“李洛大哥这人惯会使毒针,可要小心”

原来李洛在前院听到后面喧闹,匆匆赶来时,欧阳不平、王杰、单信已尽数中招,瘫软在地。他一时弄不清来者深浅,知道自己若贸然出击,一旦失手,这院中可就没人能撑大局,是以一直藏身屋檐下,静观其变。待得林芑云三言两语,将那人把戏拆穿,使他心神大乱之际,他才出奇不意的杀出。这一出手便是杀手绝招,那人果然不防,立时中招,肩头被枪身扫了一下,血肉四溅。

但他亦是个中高手,当此最危机之时,仍是以短剑挑开李洛雷霆般杀到的银枪,避开致命一击。李洛得此先手,更不迟疑,银枪舞的密不透风,招招只攻不守,劲风凛冽,一时逼的那人手忙脚乱。他连着几次千钧一发间避开枪头,叫道:“看针”李洛并不上当,一枪竖劈,跟着一挑,那人脑袋拼命一闪,一缕头发被强劲的枪气挑的飞散。他再退一步,肩头再中一枪,终于怒哼一声,跌落下来。

李洛不让他有丝毫发毒针的机会,贴着墙壁而下,如影随形的跟在那人身后,银枪大开大合,时而袭其后背,时而横扫下腰,时而飞出无数朵枪花,分刺他全身要害。那人的武功本不弱于李洛,但在心神恍惚下,下一招失去先机,加上兵刃并不称手,在李洛这样强劲攻势下要想再扳回局面已是千难万难,唯一可做的只是双手短剑上下飞舞,接下李洛层出不穷的击杀。

欧阳不平见到李洛无论轻功、内力、招数都是一等一,心中暗想:“今日若非有李洛与林姑娘,这跟头可就栽大了。看他一身硬功,甚至不在无云大哥之下,皇城内能与他一较高下的恐怕只有赵大哥。平日里禁军们谈起他,还以为皇上如此器重他,皆因他的皇族血统身分,真是大错特错了。”

耳边听的那人不住怒吼,欧阳不平打点精神看去,只见李洛落在空旷的院中,更是如鱼得水,将一套家传“出云十三枪”耍的出神入化,霎时间,方圆数丈之内草木翻飞,顽石崩裂,只见到一团团枪影,将两人身形彻底罩住。欧阳不平知道李洛已占绝对优势,忙吩咐下人绳索铁镣准备。旁边的林芑云亦吩咐人抬了伤重的王杰与单信,自己一边看一边开药方。

忽听“叮”的一声,一柄短剑自那枪影中激射而出,显然那人已吃了亏。欧阳不平喝道:“抛下兵刃,我们不伤你现在你的毒针被破了,武功亦不及,真想把命送在这里吗”

那人怒道:“他妈的官府,老子宁死也不投降你们这些吃屎的官差”

欧阳不平刚要接着喊话,突然一位少女自后院中奔出,直向两人跑去,一边跑一边哭道:“别伤我爹爹”正是尹萱。

林芑云大吃一惊,叫道:“李洛别伤他”

李洛一枪刺出,正取那人眉心,听到林芑云的话,顺势一扫,“铛”的一下打掉他另一柄剑,方纵身向后。那人受此羞辱,怒发冲冠,“哇”的吐出一口血,正要合身扑上来拼命,尹萱已奔到他身前,扑进他怀里,哭道:“爹别打了”

欧阳不平突然道:“阁下精通音律,剑法精深,原来是赫赫有名的神木山庄尹禹鸣尹前辈,真是失敬。”

李洛也一抱拳道:“不知是尹前辈,在下多有冒犯。前辈武功博大精深,在下若非偷袭得手,此刻已是输了。”他倒并非故作谦虚,而是觉得自己在一击得手之后,倾尽全力的进攻,对方仍能在间不容发之际,以短剑与自己的银枪抗衡,若不是尹禹鸣肩头受伤无法发力,又或是平等对打,自己是否能拿下他实在难说的紧。

尹禹鸣怒哼一声,不去管他,也不去看自己伤势,先扶着尹萱的肩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番,道:“萱儿,你没事吧让爹看看。我一听说你被带到这狗官差府里,就立刻来寻你,你没受委屈吧”

尹萱抽泣道:“我没事爹你的伤要不要紧”

林芑云跨前一步,道:“尹前辈,恕小女子适才口不择言,胡说八道。你的伤小女子略通些医术,还望能替尹伯伯看看。”

尹禹鸣看她一眼,长叹一声道:“不需要了。你的医术胜我百倍,不过这点小伤,老夫还是自己会看。”

尹萱道:“爹爹,这位是林姐姐。女儿今日身陷险境,若非林姐姐与这几位伯伯救助,只怕再也见不到你了。”便指着李洛、欧阳不平等人一一介绍。

尹禹鸣似乎对官场中人甚是讨厌,诸人被叫到名字时都是躬身行礼,他却只鼻子里哼一声,算是作答。只有林芑云欠身时,他仔仔细细盯着林芑云看了一阵,眼神迷离,似乎想起什么故人,也略一回礼,道:“林姑娘医术神奇,不知师从何人”

林芑云一笑道:“也没什么师承不师承,小女子自小与行医走江湖的爷爷相依为命,学了些三脚猫的东西,让前辈见笑了。”

尹禹鸣道:“你能对鬼神颠了若指掌,再说自己是三脚猫,老夫这张脸从此只好不要见人了。好了,废话少说,多谢姑娘救助我家小女,来日有机会,定当答谢,告辞了。”一拉尹萱的手,便欲出府。

尹萱大急,扯着他老爹叫道:“别忙啊,爹爹,我你你还没见过见过”

尹禹鸣今日被林芑云当面揭了毒针的底,又在李洛手下吃了大亏,虽然对方礼数到家,但毕竟这张老脸是丢够了,只想赶紧走的远远的,说道:“这些官府走狗,有什么好多见的,你忘了跟爹走”

尹萱急道:“不是官府的人,他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转身大叫:“阿柯大哥,你快出来呀我爹”

话音未落,突然手腕一紧,尹禹鸣下意识的抓住她的手,沉声道:“你喊什么阿柯”

尹萱答道:“是啊,阿柯大哥。”一回头,吓了一跳,只见她爹如遭雷击般,霎时脸变得惨白一片,双目圆瞪,死死盯着自己,颤声道:“你再说一遍他叫什么”

“阿阿柯呀。爹爹你别吓我呀”

“他叫阿柯你说他叫阿柯”

“啊,爹爹,你抓痛我了放手啊”

尹萱猛地一挣,扯出手来,只见雪白的手腕上已捏出几个红红的手印。尹禹鸣视若无睹,喃喃自语道:“不不是他。天下叫柯这个名字的何其之多对,怎么会是他呢,哈哈,哈哈,是我多心了。走吧。”

尹萱道:“人家冒死救了女儿性命,你连见都不见他一面”往院子里大叫:“阿柯大哥快出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