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办。
就正如卫宫士郎是因为修学旅行才会来这里,两仪式显然也是因为友人相约又或者有什么别的事情才会来这里,在两人的行程表上,并没有为对方留下空间。既然如此,那么卫宫士郎便没有打扰对方的道理了。
更何况,从弓冢五月的说话来看,之所以会让两仪式在这里呆坐了这么久,原因还出在自己把浅草寺放在首批参观的地方之一呢。想到此处,卫宫士郎不禁又是摇头苦笑。
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得可怕啊
“不我也只不过是等了一会儿而已。不用在意。”淡淡的扫了坐到一旁的卫宫士郎一眼,两仪式默默地站了起来,然后拿出了和账单数目相应的金额放到桌子上“反正我早就养成了品茶的习惯就是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做,只要给我几杯茶我便可以坐上三十分钟之久。不能亲自沏茶算是唯一的遗憾吧不,不用这样看着我。这里的茶很不错,虽然和某个我认识的人比较之下还是差了一段距离,但是也能看出下了不少心思。我下次还会再来的。”
言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因为谈到甜品屋的泡茶手艺,而说话的人又是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大小姐气质的两仪式,不知不觉间,除了卫宫士郎以外整个甜品的人都把耳朵竖起来凝神静听两仪式的品评,尤其那个在旁边端着盘子的老板娘,就更是恨不得把耳朵贴到两仪式的嘴边。
毕竟,要是能在一个怎么看都像是出身名门的贵族小姐中取得优异的评价的话,对于这甜品屋的风评来说也会有正面的影响呀
意识到这一点,故此在把话说到一半时,两仪式也淡淡的看了老板娘一眼,算是响应了对方的注视。
随后,在老板娘那欣喜的目光的注视下,两仪式先是拿起了身旁的红色外套,然后默默地越过了旁边的卫宫士郎,走到了弓冢五月和黑桐干也的身前淡淡的说道“走吧。我不喜欢寺庙里那种香烟的气味。既然已经把事情办妥的话,那就离开这里吧。”
“那么接下来要不要到百货公司走一趟反正还有这么多时间。”
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在听到两仪式那不带感情的语气时,说不定便会以为是对方对这行程感到厌烦,并且因而感到不安了吧
但是,也再一次证明了如今的弓冢五月和两仪式的关系真的不错。在听到两仪式那冷冷的语调后,弓冢五月非但没有感到胆怯,更反过来依旧兴高采烈地提议着接下来的行程,显然,是已经对两仪式的反应习以为常了。
只是,相对于活泼不减当年的弓冢五月,黑桐干也却若有所思地说道“式,那位先生是妳认识的人吗”
与此同时,他的目光也放到了旁边的卫宫士郎的身上。
老实说,其实两仪式也不过是看了卫宫士郎一眼而已,放在别人的眼中,这也代表不了什么。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黑桐干也的心中却是隐约有一种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的感觉,故此,也有了刚刚这一问。
这份的敏锐,与其说是天生的才能,倒不如说是在长时间的观察中培养出来的直觉吧
莫非,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会和两仪式这种大和抚子型的美人是相识抱着这样的疑问,霎时间,弓冢五月和一众旁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卫宫士郎和两仪式的身上。
“不,我不认识他。”但是,出乎黑桐干也的意料,两仪式缓缓地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在我认识的人之中,没有任何一个棕发褐瞳的男人。”
“这样啊”
眼见两仪式否定了自己的推测,于是也不再纠结下去,黑桐干也率先地走出了甜品屋,而弓冢五月和两仪式也随即跟了出去。
看到两仪式三人已经离去,甜品屋里也就回复到正常的面貌。老板娘照旧端水和茶点,客人们照旧海阔天空地谈天说地,唯独,就只有卫宫士郎一人止不住自己脸上的苦笑。
旁人的话,自是什么也感觉不到。至于黑桐干也,虽然他的敏锐程度远超常人,纵使只是蛛丝马迹﹑一举一动都能看出事情的大概,但是由于缺乏“共同回忆”的缘故,却也是无法对两仪式的话产生共呜。
唯独,就只有作为当事人的卫宫士郎,才真的听出了两仪式话里的弦外之音。
这一次,对方话中的怨气不是一般地深啊
s1:嗯为了庆祝某个熟人活着从台风区域回来,今天二更吧。
s2:感谢ot帝武经狼ot的打赏。
十八-入夜闲谈
与两仪式短短的再会,就如同白马过隙一般,弹指即过。
转眼之间,卫宫士郎又已经回复到孤家寡人﹑孑然一身的状态,自个儿地坐在甜品屋的一角里品着茶,任由时间从他指间的隙缝流走。
那不急不缓的举杯,那从容自若的品茗,举手投足之间都透出一种优雅的气质。在品茶之际,全副的心神都放在手中的茶杯里,浅尝慢酌,细细的回味着绿茶的滋味,剎那之间,就彷佛天地间什么都不再存在,剩下的就只有手中茶杯而已。
看着卫宫士郎的举止,甜品屋里的众人不由得地便联想起刚刚离去的两仪式,毕竟,两人给人的印象实在太相似了
彼此之间,都有着一种像是出身名门世家的感觉。仔细看去的话,更是可以发现两人的一举一动都异常地相似,大至举起茶杯时手的姿势,小至喝茶时脸上的表情,两人的举动几乎接近百分百的吻合
由于太过相似,太过自然,很难是说谁抄谁但是,毋庸置疑的是,在众人的眼中,卫宫士郎的影子已经渐渐地与刚刚离去的两仪式重迭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卫宫士郎化妆后的长相实在太平凡的话,甜品屋里的人肯定又会以为是谁家的大小姐那么闲走到这里品茶来了
坐在甜品屋里细细的品着茶,吃着精致的点心,约莫十数分钟过去后,完成参拜的柳洞一成和远坂凛也来到这里要人了。在付过钱后,卫宫士郎便跟着他们两人去与班上的队伍会合。
至于再接下来的事情那就实在没什么值得提及了。
除却与两仪式三人的偶遇之外,卫宫士郎也再也没有遇上任何突发生的事件。
跟着班上的队伍和领队的老师,按事先编排好的行程表在东京市内四处蹓跶。又是参观大学,又是参观展览馆,不知不觉间,半天已过去了。眼见太阳即将下山,而一众学生的体力在玩了一整天后又好像快要到达极限的样子,领队的老师也就带着卫宫士郎等人走到了事先预约好的旅馆,并且在那儿宣布解散。
入夜后,众人热热闹闹的聚在一起吃过了晚饭,此刻,学生们要么就是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回味着早上的经历,要么就是在玩着乒乓球又或者手牌等等的玩意,再不然就是跑进去浴场各自泡温泉去了。
唯独,就只有卫宫士郎一人早早就吃完了饭,泡完温泉,抛下了一众的学生,自己一个人回到了房间外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