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的炽天之七圆环,此刻竟能够与投影出来的誓约与胜利之剑一决雌雄
纵使宝具的本身逊色一筹,以自身的无涛魔力作为后盾,就能有着超常级的发挥卫宫士郎在此刻,正是身体力行地展现着这一个道理
“喀勒――”
只是纵使注入再多的魔力也好。
随着一声的微响,就宛如打破玻璃一般的声音一道细小的裂缝悄然地出现在第一片花办上,并且瞬间便扩大成一道的口子,然后喀勒的一响,便撕裂了一整道的盾牌,将其化成了粉碎
七面盾牌,已去其一而其余的六面盾牌,也渐渐地浮现出致命的裂缝
“”
淡淡的看着手上即将崩溃的盾牌,卫宫士郎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惊慌。
又或者,他早就已经猜到结果会是这样
手上的盾牌在强光下渐渐分解,最终化为无形,彻底地消失于空气之中。
然后
带着一丝的微笑,卫宫士郎就这样被金黄的激流淹没了。
随着两人用在固有结界上的魔力用尽,绯红的世界,化成了一片片的碎片,在空中缓缓地散落到地上。
“漂亮的一剑。”
强光渐渐散去,伴随着一声由衷的赞美,卫宫士郎的身影完好无缺地露出来。
不过,说是完好无缺,恐怕是语病吧实际上,卫宫士郎的身躯只不过是没有缺掉一条胳臂,上半身还连着下半身,两条腿姑且还连在身上,仅只如此,这样的程度而已。
攻破了樱色的七瓣盾,然后再将作为军神的加护,那看不见的风之壁化为粉碎,最终,撕裂了以出众的防御力闻名的圣骸布圣剑的光辉,确实地斩到了卫宫士郎的身上
就算是神明之躯也好,也不可能在正面地吃下了圣剑的一击后依旧没有大碍。
因为概念武装崩坏而变回原状的白色和服,早已染上了比圣骸布更深的鲜红色。身上被斩开了一道深可及骨的口子,卫宫士郎轻咳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自圣杯战争开始以来,他第一次地,受到了如此的重创
“”
在誓约剑的面前,有最强防御宝具之一的美名的七圆环,实际上也和纸糊的没什么分别。对同时拥有过这两件宝具的他们来说,这,是一开始就已经明白的道理。
纵使超常地发挥凡兵就是凡兵,终究难与神锋抗衡。以卫宫士郎的实力,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才对。
那么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有着避开的能力,明明知道不可能挡下这一击,却还是要依她所说站在这里正面地吃下这圣剑的光辉
“消气了吗如果还不够的话,就再砍一下吧。这次砍这里好了。”在胸口前轻轻的比划了一下,卫宫士郎就像个没事人般笑了一下“嘛,虽然我是想尽量不作防御的。但是以我现在的伤势来说,要是真的这样做就铁定没命了。请见谅呢。”
“什么”
“”
“你到底在干什么”
那因为用尽魔力而浮现的疲累,就好像从来不存在似的。
悔疚与恨意交织,然后渐渐地盖过了原有的阴影。决堤的情感,化作了一通强而有力的怒吼,从archer的嘴中发出“就算是英灵之躯也好,也不可能正面挡下誓约胜利之剑吧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的样子这样的一副惨状你这算是在自杀吗”
“啊啊,如果这能令你消气的话。”毫不否认地,卫宫士郎点了点头。
“”
然后,换来的是另一片的沉默。
到底为什么他要这样做这种事情她早就清楚了因为,她就是他啊。
“我无权选择你的出现与否。当我知道你的存在时,你已经替代了我在世界中原有的位置。”带着歉意的,卫宫士郎轻轻笑了笑“对不起啊。让你背负了本来不应由你背负的东西。”
身体在颤抖着理智即将崩溃。
对不起不对吧为什么这家伙要道歉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你就不用受到这些苦了。”
仅余的思考能力,在archer的脑中形成回响。
不,不对吧为什么要把责任背上身
刚刚你自己不是也说了吗你甚至都不知道这件事,你也无权选择啊那么,为什么你要向我道歉
“虽然很抱歉,但是由于这条命还有一点儿用的缘故,可以先寄存在我这里吗”
“”
然后她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打从见到卫宫士郎的瞬间开始,她就会如此的讨厌他。
是因为她只是他的替代品是因为她只不过是没有「自身」的影子英灵
不,那只不过是后来才发现的附赠品而已。
答案的本身,在更深层次的,直入她心灵的地方。
她在害怕。
她在害怕终有一天,就连「自身」最强烈的那种情感,那最能够证明「自我意志」的存在的那一股恨意,都会渐渐地消失。
作为一个以本体为模型制造出来的影子英灵,若果连凭着自身的感受而生出的那一股恨意都消失了的话,那么她到底还余下些什么
从最初的莫名其妙,到开始找到了一些头绪,到现在终于揭开全貌。然后,恐惧也成真了。
她已经再也恨不起卫宫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