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archer的说话,设身处地地一想,众人却是无一不倒抽一口凉气。
作为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之一,众人可说是没有一个不清楚当中到底有多大的凶险。
就算是已经成为了魔法使之徒的远坂凛也好,也不具备着与英灵交手的胜算足以丧命的机会,要多少便有多少
假如真的让一个普通人卷入这种危险地方的话,那么除了死以外,他又岂会有别的结局想到此处,众人的目光又不由得放到了archer的身上。
“嘿嘿,中二青年可不会升华成英灵。我和那家伙当然是没有死了。不然你们现在也不会看到我们。”就彷佛在嘲笑过去的自己一般,archer仰天笑了一声,笑声中却甚是凄凉“虽然,以此为结果我付出了的代价,远比自己的性命要大就是了。”
顿了一下,archer转过头来看着远坂凛“凛,我问你。你认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使一个连魔术的基本知识都学不全的菜鸟从圣杯战争这样的环境中活下来”
“你说什么样的情况”突然被点名问到,远坂凛略微沉思了片刻,然后答道“如果是在一般的状况的话,当然就是躲在一旁,保全实力,然后不择手段地伺机伏击只是以士郎的性格来看,他会这样做的可能性也是无限近于零。至于余下的方法遇上一个实力很强的英灵,并且与能信任的强力队友组成联盟以士郎的头脑来看,只要有这两点的话大概也是没有问题了”
“大体而言都说得很对。唯独有一个地方我需要订正你。”
依旧带着那彷佛哭泣的笑容,回忆起昔日的往事,脸上的凄苦又增添了几分。archer指了指旁边的saber“力。”随即又指向了前方的远坂凛“与智。就是在这两者的庇护下,我才侥幸地从那如同灾难一般的险境中活下来了自己一个人呢。”
“”
刻意地强调了是自己一个人活下来,意思自然也是不言而喻。排除了牺牲别人的可能,archer之所以能够活下来原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远坂凛与saber的舍命相救,换来了她的一线生机。
只是以友人的殒命,换来了自己的苟活,对一个良心仍在的人来说,又是多大的折磨
救人者固然身死,然而被救者也是心死
几乎每一天的活着,都忍受着无尽的煎熬。
每次夜里闭上双眼,想起来的都是昔日的片段。梦中惊醒,两行的清泪早已滑过脸颊,沾湿了紧紧靠着的枕头。
耳闻自己在未来的死讯固然令人难以接受但是,想到那珍重之人为此而悔疚一生,而那个伤痕就更是延续至今天,就更是令人痛心
saber因为早已得知事情的全貌所以还好说,但是至于远坂凛那边,老实说,饶是她向来以冷静和睿智闻名,在初闻自己本来应该已为救卫宫士郎而牺牲时,却还是惊得呆了。不过,直到此刻,对于己身死亡的惊骇却是早已淡去了,充斥于心中的就只有无尽的怜怋。
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了
为什么,明明是在如此欢乐的时候,卫宫士郎却总是不经意地便流露出如此哀伤的眼神。
那总是一脸无奈的笑脸下,背负着的却是如此沉重的过去如若是普通人的话,想必早已疯掉了。到底在这些年来,卫宫士郎又是怎样捱过去的
“那么学长之所以会闯上爷爷的家把我带出来”
“那就是因为他早就知道间桐那老虫子到底对你干了什么来着。”
“那么那家伙之所以会如此一针见血地打破我和樱之间的隔阂”
“那就是因为你们早就在他的面前打过一遍了。”
“可是这样不合理啊”蓦然,就彷佛想到了什么似的,远坂凛高声说道“如果那家伙早就知道樱在间桐家是什么待遇的话,为什么他不在最初便”
“我说啊,凛。能打的,不代表能治外伤吧作为我的契主,难道你又觉得我有什么绝顶的魔术魔法可言”苦笑了一下,archer放下了怀中的伊莉雅,然后走到了远坂凛的身前半蹲下来,把手指放到了她的胸口上“那家伙也不是第一天就成为魔法使吧所谓的英灵卫宫,除了治铁以外,可从来不是一个擅长精细魔术操作的人。间桐脏砚的脑虫,可是藏在樱的心赃要害,稍有意外也可能致命如果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的话,就算是妳身处其境也不会冒这不必要的险吧我说得对吗”
“唔”
“明知道对自己来说至为重要的人正在受苦,却还是要以理性强行压下出手的冲动,强迫自己去视若无睹你们也不是不明白吧”背过身子缓缓的站起身子,在最终,archer轻轻的回头一笑“那对他来说,那其实比起杀了他更难受啊。”
九十一-携礼而至
“那么最后的检查,就到此为止了吧。”
清晨的阳光,从纸门之处透进空无一人的道场。
淡然地睁开了闭上近一整晚的双眼,卫宫士郎轻轻的呼了一口气。那从指尖处冒出的,缠绕整个道场的白气,随即渐渐地聚在一起,然后随着卫宫士郎的心念一动,缓缓地被收至到他的体内。
以自身的信仰之力作为探索的媒介此刻的他已经可以确认的是,他和妃宫姐弟在圣杯战争开始前所布下的术式并没有那怕一处的损坏。换言之,只要与娘闪闪的一战过后,到时迎来的就是这场圣杯战争的终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