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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了我仙气命格虽福贵却主孤煞逆天魂魄本不该介入六道轮回,但本仙再许你一世轮回,下一世要何去何从要看这一世种下的因,这一世你可绵延子嗣,但你魂魄阴气过重怕是”

那话还没说完,金光就消散了。

“天庭事务繁忙,怕是仙家也不能自控。”阎王勾勾画画,“人无轮回,只因守护,人有轮回,只因契机非佛祖不慈悲,乃因果不虚”

冥渊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然后见阎王广袖一挥他便没了意识。

城南百里外,沈家。

“吾儿啊你如何就去了呢。”衣着华丽的妇人哭的伤心。

有人将棺材搬到马车里,一中年男子驾车,“夫人回吧,我将林儿的尸身带去灵隐寺,让得道高僧超度亡灵。”

男子告别家人赶了三天三夜的马车,又派人将尸身从棺材里抬上灵隐山,又过了半晌才叩响了大门。

佛堂外已经有人燃起了火把,一群高僧围着沈林的尸体念着超度的佛经,火把被点燃烟雾湮没了柴火上的尸身。

眼看这火就要将那尸身燃烧,这时却雷鸣大作,乌云密布,大雨倾盆,那燃起的火把又灭了。

几个和尚起身查看,那尸体却不曾淋上半点雨水,恍惚间那额头像是散着光,随即眼皮动了几下,然后慢慢睁开了眼。

庙宇的主持,“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天佑本体,这位施主命不该绝。”

而那几个和中年男子一起来的人这会纷纷跑出去,“鬼啊诈尸啊”,那中年男子见状也扔掉手里的包袱,“阿弥陀佛儿啊你死就死吧别再连累爹娘。”

等冥渊醒过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冰冷的床上,旁边围着一群和尚嘴里念着什么

“施主死而复生,想必我佛与你有缘。。”一年老的高僧道。

冥渊掐了掐自己疼,看来他真的重生了为什么却没有忘记

“大师为何我还有记忆这本是新生”

高僧道:“世界为有一种力量纵使仙家也无能为力那便是你的执念。”

“执念”冥渊喃喃道,那记忆又如潮水般涌来,虽没了那残缺的身体但心却已经会痛的难以忍受。

高僧将一套僧服摆在床前,“若这执念使你痛苦,不如就此生根结下佛缘,每日诵读经书,清心净魂,那执念终会消失。”

做和尚也罢如今的他虽有新皮囊但那记忆那伤痛那被践踏的自尊,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如蛆附骨,纵使刮骨怕也不能根除。

佛堂内,冥渊跪在中间,周围是诵经声,主持亲自执刀将那一寸寸青丝斩尽,“红尘旧梦已与你无关,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人欲无穷,食髓之味,无欲则无惑。前世的生死你且放下,世间万物终有一劫。”

冥渊看着一缕缕青丝落地,虽头顶九点香疤,心却怀着那一世的恩怨。只愿时间久了,恩恩怨怨也能了无痕

同年,边疆战乱不休,民不聊生,北汉皇帝挂帅亲征,所过之地尸血成河,百里内无生还,敌军闻风丧胆,溃不成军,敌军相传北汉有鬼煞帝王

次年,边疆战乱平息,鬼煞帝王凯旋而归。

又三年,太后驾崩,北汉皇帝冥寒为其祈福,亲自前往百里之外的灵隐寺。

注:文章佛语皆来自网络,非原创。

、第22章 忠犬粗线

灵隐寺坐落于灵隐山深处,地势奇特,先前鲜有外人踏入。但不知从何时开始灵隐寺的香火忽然旺起来,每日前来求佛的香客络绎不绝,女子居多。

民间传:上香一柱不为功名利禄只愿有缘见纱僧

而灵隐寺在太阳一落山后,便闭门谢绝香客,仿若与世隔绝。

一位身着朱色纱的僧人立在寺庙的高处,望着那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大山深处。

“手这么凉”一个身着泥色僧服的男子,把藏在朱色纱里手捧到手心里不断的哈气,“说过多少次,入夜后不要再一个人站在这吹冷风了,可你就不听”那人言语里有几分宠爱的责备。

那身穿朱色纱的僧人仿佛习以为常,任凭那男子将他的手肆意的揉搓

男子脱下身上泥色僧服给他披上,“真不明白,你整日都想些什么白日闷在藏经阁抄经诵经,晚上又在这发呆成日哭丧着脸也不笑天下怎么会有你这么闷的人呢”然后握住那手放在怀里,“可暖和些了”

“这可是夏天”身穿朱色纱的僧人没有抽回手,只是淡淡的说,“俗家子弟,武艺学成便可下山还俗,你今年便下山去吧”

“师兄这是赶我走”说着抚上那眼角一滴血红的泪痣,“我若走了,冬天谁给你暖被窝夏天谁给你驱蚊子你饿了谁给你打饭,你冷了又有谁给你添衣”

冥渊感受着脸上的温度,细腻且温柔,说是已习惯更不如说是无法拒绝,有人予他温暖,也是他所需

“云鹤”冥渊抽手捋过男子身前的长发,眼神变得凄迷,“已是第五年了你该走了,你有仕途有家业,何苦再耽误下去。”

男子握住胸前的那双削瘦的手,“不过是五年而已仕途家业求来有什么意思不过过眼云烟。”

冥渊抽手叹气道“你我同是男子且我已剪落三千青丝,心已沉湎成痴,更不会”话还没说完就被颜云鹤打断。

“我颜云鹤不是那浪荡之人,这么多年难道师兄不知我内心所求”

冥渊不语,他心知眼前这眉骨俊朗的男子于他是暖流却也是深渊。因怕旁人有了非分之想他每次入夜时都会去后山温泉洗澡,而那日正好被颜云鹤撞见颜云鹤一路跟着他到灵隐寺而后又消失,过了几日,他在俗家子弟训练场再次看见了他,冲着他傻笑的人。

五年前他重生为沈林继而又落发成僧,虽不是同一皮囊但眉骨里还有着那一世的影子,特别是那眼角的泪痣且来寺庙修行的人,能够真正坐到清六欲的人怕是没有。他亲身体会过半夜有人捂了他的鼻息,掀了他的被褥昏迷中他看清了那人的容貌,是已入庙已久的僧人。若不是颜云鹤施救怕是他早被人

因颜云鹤家底殷实,入庙前供奉了很多香火钱,主持特意让他单独一间禅舍,自那日后冥渊便被强迫搬过去。

带发修行的俗家子弟学了武艺过了考核便可离开,期间自然不会乱来。那修禅长久却未曾参透生死佛学的却还窥测着万丈红尘里的欢乐之事。就算遁入空门,落发为僧,红尘断了,而性欲却熄难灭。

冥渊转过身去,叹了口气,“你何必如此执着我只能负你。”

颜云鹤跟过去,“你应不应是你的事我等不等那还是我说了算,五年等不到那我就等十年十年等不到那就二十年直到师兄肯让我”话忽然止住,只是眼眸炙热的看着那自始至终一个表情的冥渊。

“若是一直等不到,你该如何自处”冥渊忽而抬头问。

男子笑着紧了紧披在冥渊身上的衣服,“若此生等不到那就来生再等,这一生那就让云鹤这样陪着师兄,师兄若抄经书我便磨墨,若诵经我便敲木鱼,若舞剑我便当靶子,若无聊我便带你登山,若饿我便打饭,若渴我便打水,若热我便摇扇,若冷我便”男子扯着衣服将冥渊揽入怀里。

冥渊有些惊讶,这是他五年里第一次如此越迂。

“就一会”颜云鹤带着祈求的声调道。

“傻瓜”冥渊有些不自在,“热回去吧”

颜云鹤放开冥渊,“嘿嘿好,回去。”

回禅房的路上冥渊看着忙忙碌碌的身影,“最近有什么节日吗”

“听说要来一个宫里的大人物,队伍都到了灵隐山附近了,若是快明晚便能赶到。”颜云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