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可下巴却皱皱巴巴
这完全就是将人一生所有年龄段的脸,各剪下一点拼凑在一起了。
而那鬼身下却是一身已经看不清颜色的寿衣,端端正正的穿在身上。
“桀桀”
见我停了下来,那鬼也没有上前半分,只是站在它出现的地方,咧着他那几片嘴怪笑。
“师父”我不敢回头,轻唤一声道:“这东西太吓人了”
“阳妹仔,平时教你不用心,现在知道了”师父似乎还有气愤我没有学好大力金刚印,语气生硬。
我重重的叹了一声,一张定魂符猛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朝那怪鬼定去。
“桀桀”
那鬼脸色一变,一双带着漆黑卷指甲的鬼爪子猛的朝前一伸,那张定魂符竟然燃起了绿幽幽的鬼火。
这是什么节奏
“妹陀这下法子了吧”苗老汉在一边热闹看得正好,身音里难得带着愉悦地道。
“桀桀”
我还没想好接下来用什么,那怪鬼这时竟然不顾守桥的责任,双爪猛的朝前一伸,带着厉风就朝我抓来。
“疾”我想都不想,一招掌心雷就轰了过去,那怪鬼对于雷符中的阳气有所惧意,上倾之式稍有迟缓。
趁这一点机会,我飞快的点祭起两张引雷符,飞快地朝那怪鬼轰去。
“轰”
两声过后,那怪鬼除了脸上掉下来几块没的拼接好的碎肉外,哧着嘴呵气更凶的扑了过来。
看着这连雷都打不动的怪鬼,我一时无法,将腰间的阴龙抽出来朝那怪鬼一扔,双手复又飞快的去背包将红竹壶给翻了出来。
里面装的是童子尿,念动咒语之后又可以收鬼。
阴龙嘶着蛇信就朝怪鬼扑去,张着大嘴就重重的咬在那怪鬼身上。
可阴龙咬了半天,那嘴还是大大的张着。
阴龙是蛇不错,可被称之为龙总有原因,据说不只对于生物有杀伤力,这货咬灵体也是一口好牙,这是苗老汉在教我做纸人时说漏嘴的。
连阴龙那口好牙都咬不动,我飞快的化了一张师父存下来的化灵符到红竹壶里,趁着那怪鬼伸着抓子去扯阴龙的空档,整壶就朝怪鬼泼去。
“嘶”
那怪鬼身上传来一阵被腐蚀的声音,接着猛的大叫一声,脸上那些一块块拼成的碎肉猛的如雨一般的朝我射来。
“引”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感觉头一黑,往后有什么不住的在我头上爬动。
伸手一摸,头上罩着一块软软的布,一把抽下来。
只见那布上面小块小块东西,还在努力的想要爬在一起来。
我低头看了看,赫然只是一块一块的碎鸡蛋壳,白的米黄的还有绿皮的。
这又是那巫婆子拼成的玩意
“阳妹仔,还不多谢袁道长。”师父在桥头朝我喝道。
我一扭头,却见袁仕平手握拂尘,朝我点头轻笑。
这才注意到我手里是一块红色的布,跟用来遮什么似的。
“张小施主福泽深厚,这块布是玉皇宫历代用来遮盖玉皇大帝神像有用,就送于小施主了。”袁仕平轻描淡写的说了道。
我心里一喜,还没有人送过我什么法器呢,这东西听上去只是人家用来遮神像的,可作用却是实打实的,当下朝袁仕平咧嘴一笑,将上面的碎鸡蛋壳甩桥上,一点神火符烧了,就把那块红布揣兜里了。
只剩下那点,我三步并两步飞快的跨了过去,半点事都没有。
苗老汉认命的重咳一声,几乎用拉的将师父给拉了过来。
两位村长腿一直打着颤,手挽着手无奈的跟着我们朝那坐漆黑的木屋走去。
奇怪的是,当我们到木屋时,原本一片漆黑的木屋竟然有一盏马灯点在木屋前面,可却只有门口一只光亮,其他地方竟然不露半点光。
“好一招半点亮”苗老汉重重的抽了一口旱烟,对着那盏马灯喷了一口烟。
那烟一离苗老汉的嘴就慢慢的散开,一点点的的将那盏马灯围住,接着那马灯如同盏上一层毛玻璃一般,慢慢的从里透出光里。
等那烟散出,整个木屋前面所在的地方都透着光亮,就连我千辛万苦走过来的木桥都透着暖暖的灯光。
“咳咳”木屋里面有人重重的咳了两声,沙着嗓子道:“进来吧”
苗老汉这时满是神气的朝师叔撇了一眼,抽着旱烟大步的朝就木屋的大门走去。
我忙扶着师父跟了进去,一进堂屋,就只见屋里飘着一团团杂乱却有绪的黑线,遇人还会飘动的浮开。
可这些黑线的尽头却是一个满脸老实巴交的孩子,正一动不动的坐在堂屋地蒲团上,就是那个在汽车上原本夭折了的男孩,这会正睁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看着我。
第三十八章命系索魂引
“坐吧”猛的我身子一寒,一个沙哑得如同久经未磨的铁门关上的声音说道。
我忙扭过头却,只见堂屋的角落里一个苍老得头发花白满脸老脸斑的老婆子盘腿坐在一个草编的蒲团上,一双几乎看不见的眼睛带着寒光的盯着我。
“巫婆子”我小心的问她道。
师父重重的敲了我一下,喝道:“叫前辈”
我嗯了一声,看着师父不知道他这又是抽什么风了。摸着脑袋打量着堂屋,那些黑线如有生命一般将那小男孩围得死死的。
堂屋正前的一张神龛上,摆着个米升,里面装了一升米插了两根香。
“妹陀眼睛厉害得很,可以看见是吗”那巫婆子依旧不紧不慢的盯着我道。
心里明白她问的是什么,我本不想回答,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那双眼,却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你是七月半生的”那巫婆子又沙哑地道。
我心里有点乱,可脑中却一迷糊点头道:“是我是七月半从棺材里生出来的,我娘她”
师父猛的一个重重的暴栗子敲在我额头,双手猛的一推,掌风将那两根香给吹灭,大喝道:“婆子,你竟然用香”
被师父一喝,我脑里猛的一震,却见师叔,苗老汉以及袁仕平眼里都是一片迷糊,片刻之后才慢慢的恢复清明。
“你这巫婆子”苗老汉没想到阴沟里翻船,朝那巫婆子大步的走去。
“老汉”袁仕平忙拉住他,摇了摇头。
“婆子就要死咯”那巫婆子朝我笑了笑,露出一颗牙都没有了的牙床道:“长生这伢子一回来,就说遇到了一个他感觉很亲近的妹妹,婆子就很奇怪,有什么人能让长生亲近。后来我照蛋发现长生转命就在你这妹陀身上。我还奇怪是什么人呢,原来是七月半出生的棺材女,好啊好啊”
“你就为这夭折伢子借寿”苗老汉还有气恼被香迷了的事,气愤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