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瘫坐在太平间的地上,握着母亲冰冷的手,他不敢置信,早上出门时候还嘱咐他早点回来的人现在竟然躺在了这个冰冷的地方。
夜深了,他忘记了时间就这样一直坐在地上,中间有警察进来让他签字被他赶了出去。
如果说家是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根,那么父亲的去世就像是把根的一半割断了,如今母亲这一走,他就被连根拔起,成了漂浮的浮萍。
整个太平间空荡荡的,一片死寂,凉风从窗户吹进来,吹起了白色的布,一种死亡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他脸上已经没了眼泪,眼神空洞的望着窗口,身体僵硬的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向南浔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只看见头顶的床板,四周黑漆漆的,看起来有些像初中的宿舍。
“妈妈”她猛的坐了起来,急忙从床上下来,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不知道这里是那里。
“要死啊大晚上叫魂啊操”
一个粗暴的女声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臭哄哄的枕头。
“这什么地方我要见我妈我要出去”
向南浔把枕头踩在脚底下,大声吼到,她走到门口使劲拽着门,门似乎从外面锁住了,冰冷的铁窗让人有种压抑的感觉。
她使劲的拽着门,发出很大的声响。
“够了你他妈的找死是不是大晚上的发疯了看老娘不弄死你”
之前那个粗暴的女声再次响了起来,紧接着只听得扑通一声,一个身材魁梧的女人从上铺跳了下来。
剩下的几个人也醒了过来,她们纷纷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这个不懂规矩的新来的。
“小陈,跟她费什么话,给她点教训,教教她规矩”
一个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是挨着窗户的下铺,唯一一个没起来的人。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