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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在演哪出啊怎么突然之间全乱套了”离沉岳嘟囔着从教学楼中走出来,与他照面的是一个身材壮硕的男生。男生的脑袋上松松垮垮地戴着一顶黑色的兜帽,遮住了眼睛和眉毛,领口处露出一片不太明显的胎记。整个校园已陷入了一片混乱,刚才广播内紧急通知全校停课,学生回到各自寝室不得外出,接下来便是此起彼伏的喧闹和示威。

“人类啊,最终会把自己给玩死的”声音粗犷男生走到离沉岳身边,像是在跟他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正当离沉岳纳闷之时,男生忽地自我介绍道:“我叫李蒙。同学,你我有幸相遇。宿舍肯定不能回了,不如咱们一起想办法离开这里吧”

离沉岳也觉得回宿舍并不安全:他在学校一直保持低调,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世背景。现在要戒严了,身份盘查一定十分严格,万一被别人得知他与蟠螭公司的关系,一定会难以解释清楚,甚至还可能会成为众矢之的。

想到这离沉岳不禁汗毛倒立,便点头同意。李蒙掏出耳机,希望从新闻里的实时播报中获得些有用的信息:“上午的联大会议让全世界都疯狂了,还是为了那个极昼计划。蟠螭的这群人还真是会瞎折腾”

“话也不能这么说,联大之前的作为也极不妥当”离沉岳直爽的性格让他忍不住辩解了两句。现在他既不想在陌生人面前表明自己的身份,又不想父兄和公司受到他人的无端指责。可话一出口,心里却也不是滋味他自己也觉得父亲作为生意人,做好自己的生意有钱赚就行了,何必又是检测又是评估又是提议案,折腾到最后还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

更让离沉岳郁闷的是,混乱的局势让他在上次昏倒后,没机会将发生的一切与任何人诉说和穆煜曦不能说,她一个女孩子,还需要自己保护和照顾;和父亲不能说,父亲已经有太多的烦恼了,没必要再让他徒增担心;和母亲不能说,因为她一定会告诉父亲;和兄长没法说,因为兄长自从上次从空战署回来后就没有在家住过。

“这个世界怎么变得如此疯狂”离沉岳心中恨恨地骂道。他拉住李蒙,一起向人流相反的方向走:“我们还要去接一个人”此时穆煜曦还在图书馆,离沉岳要先找到她,再想办法一同离开。

穆煜曦大学城2018年01月31日10:42

图书馆里,只星星点点的几个座位上有人。穆煜曦上午没有课,正在图书馆里看书。窗外传来的喧哗打断了她的思绪,她与邻座的几个同学交换了眼神,大家却都是一样的不知所措。众人纷纷离开座位来到窗边,映入他们眼帘的,是成群结队的慌张人群与四处奔走的老师;还有一部分学生,拿着各种能找到的物品,如球棒、石块之类,正大打出手。

穆煜曦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还没来得及关注新闻的她,不知道为何才一个上午的时间,原本静谧的校园突然变成了混乱的角斗场,也不明白为什么原本相敬如宾的同学校友,此时竟会如死敌般大打出手。

正在此时,图书馆内响起了广播:“现在校园实行戒严,请所有同学立刻回到各自的寝室,不要在户外逗留。在教室和图书馆内的同学,请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听从老师的指挥有序离开。任何不遵守以上通知的行为,将会被以危害公共安全罪予以逮捕”

随着广播的声音,窗外由远及近地响起了警笛,防暴警察的装甲车将正在殴斗的几群学生控制了起来,但仍有胆大的学生不断向特警投掷着各种物品。

受惊吓的穆煜曦转过身,一颗心脏仿佛要从胸口中惊得跳出来。长这么大她还从未见过这种阵势。上回跟离沉岳在公司的惊魂刚平定下来不久,又碰上了这么大的混乱此刻她心里的各种担心和害怕都被瞬间放大了出来。穆煜曦感到四肢僵硬、呼吸困难,只得背靠着墙壁缓缓蹲下。

穆煜曦张大嘴深呼吸了几口,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接着便赶紧起身,将自己的物品收进背包里。突然窗外飞进来一个物体,正打在穆煜曦侧面的玻璃上。穆煜曦闪避不及,眼角的余光中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扑倒在地突然变清晰的喊叫声裹挟着溅起的碎玻璃划伤了她的脸,而半块碎砖头,正砸在刚才她所在的位置。

扑到穆煜曦的人却是李蒙李蒙爬起身,伸手将穆煜曦拉起。离沉岳向他点点头表示感谢,拽过背包拉住穆煜曦就往门外奔去。

第七章 紧急升空

营梓荣中南海2018年01月31日10:47

共和国主席正同幕僚坐在办公室中。房间里鸦雀无声,电视上正实况报道着世界各地的示威游行,大量示威群众与警察发生冲突的场面,让在场的人都不寒而栗。幕僚们在角落中挤成一团,其中一位便是国安部分管太空安全的营梓荣。

一名军人穿过重重人墙,挤到营梓荣的身边,耳语了一番。营梓荣听着听着却脸色大变,忙走到了电视前,并习惯性地摸着自己脸上的那道伤疤:“我们看一下这条新闻。”他边说边切换到了另一个直播频道。

“据驻俄罗斯记者报道,通古斯地区发生了强烈的地震。而此之前不久,极昼盘恰好通过了通古斯地区的上空。震后该区域磁场迅速增强,周边居民的铁质用具,甚至路上的汽车都被逐渐吸引到磁场的中心区域。俄当局尚未对此事发表声明,随记者同行的专家也未给出明确的解释”

现场的画面伴随着严重的干扰时断时续地传送过来,可以看到路上的一辆皮卡车正一点一点地横向移动着,随后翻下了公路。远处更多的家电、锅碗瓢盆正悬浮在半空中有快有慢地移动着。

“啧啧这也太神奇了”空战署署长刘国权咋着舌头,半开玩笑似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神奇”主席斥责道:“当初因为这是你的甜,又相信你手下人的能力,才会将极昼计划全权交给你负责这次的投票我国本已决定投否决票,为何又授意现场临时改变投票结果现在全球一片混乱,你觉得用神奇来形容当前的这一切,合适吗”

“之前在联大会议上,我署已经同联合国专家多次论证并说明过,地磁异常的原因肯定不在于极昼盘。离衍这老小子这次硬要拉我下水,搞得一发不可收拾。现在最为可能的解释,便是为地球自身磁场发生了未知的变化,而与极昼盘的出现恰好巧合而已。主席同志,我们现在与其将大量时间和人力投入到与极昼计划过不去,倒不如多花些心思先救灾。”刘国权振振有词地解释道。如今主席不仅难以抉择,骑虎难下的他也只能靠刘国权继续管理着太空里这一大摊子事。

营梓荣站在署长身边,低沉着声音道:“你能给我保证,极昼计划百分之百没问题吗”

“当然营老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刘国权哂笑着答道。

“最近国内除了天气异常外,倒是还没有发生破坏性的地质灾害。”主席只得道:“请各位同僚密切关注各方的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待幕僚们散去,主席转过身去。望着窗外仍然保有一丝幽静的中南海大院,喃喃自语道:“希望苍天有眼,保佑我中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