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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快要支撑不下去了呀”此时,他脸上的伤口已经严重感染,半边脸肿胀得像一个馒头。

“嘘千万别让越南人听见你这样说”石班长赶紧示意营梓荣噤声:“越南人的这一招,先攻破了你的身体防线,也就能紧接着攻破你的心理防线。如果被他们发现你已经自暴自弃,那接下来的刑罚,只怕你受不了一两下,便会全面崩溃,将知道的所有军事信息和盘托出”

“我我太困了”营梓荣的思维已经几乎不受自己控制。此刻只要能让他离开这冰冷的河水,饱饱地睡上一觉,即使第二天就枪毙他,他也认了。

营梓荣用双臂环抱着身边的一根毛竹,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手上一松劲,立刻呛了一大口冰冷的河水。他惊醒过来,吐着口中的泥沙,登时水牢中被他拍打出了一阵水花。

他气还没喘匀,两个越南兵便走了过来。长官模样的那个越南人一枪托砸向营梓荣攀住水牢栅栏的手指,将他逼回了水中:“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你们两个老实交代,那个廻魂罍到底有什么作用为什么苏联为了得到它,不惜支持我们与中国动武中国又如此拼命,要将它据为己有”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要杀要刮,你们就麻利点动手吧”石班长突如其来地一番话,似是已经报了必死的决心,说完还冲着越南军官狠狠地啐了一口。

越南军官恼羞成怒,立刻打开水牢上方的竹栅栏,命令身后跟着的士兵将二人拖出来:“给我拖到房里去,我倒要看看,在水里泡了这么多天,你们的嘴还能硬多久”

石班长没有受伤,几天来也一直养精蓄锐,这下终于让他等来了机会。他趁着越南兵弯腰拉人的当口,猛地伸出右手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的上半身拉入了水牢。与此同时,石班长的左手探入越南兵的腰间,从枪套内抽出了手枪。越南军官见情况不妙,掏出手枪便向水中的二人射击。

石班长紧紧拽住的那个越南兵,此刻成了他们的人肉避弹衣。越南兵身重数蛋,而石班长却毫发无损,并且借助越南兵的遮挡,开枪击毙了惊慌失措的越南军官。

放倒了两名越南兵,石班长赶紧从水牢中爬了出啦。河岸上的简易指挥部里亮起了灯光,很快便冲出了一队越南兵。石班长从水牢中拉起营梓荣,便再次向棉河中跳去。二人在河中奋力向对岸游去。越南兵的子弹打在水面上,发出噗噗的水声。

棉河西岸,是一片茂密的山林。石班长拽着营梓荣,跌跌撞撞地向林中奔去:“坚持住只要进了林子,他们便很难找到我们了”

话音未落,岸边的林中突然钻出了一小队持枪的民兵营梓荣与石班长二人登时停下了脚步越南全民皆兵,如今刚逃出虎口便又撞上了这群民兵的枪口,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只见领头的民兵没有配枪,只有身上背着一柄硬弓和一个箭壶。他将手含入口中吹了一声响哨,其他民兵迅速都退入了林中。领头的民兵开口道:“别怕”竟然是个甜美的女声

“我们都是老山附近的苗族猎户,追着一只鹿到了这里。”女人用带有浓重口音的汉语解释道:“你们是解放军吧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女人说着,将头上的斗笠取下竟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

“我们被越军俘虏,刚逃出来。你你这么多人在前线打猎,不怕丢了性命吗”营梓荣此时已神志不清,石班长努力撑起肩上营梓荣那魁梧的身躯,不知该不该向面前自称猎户的女孩求助。

“哎呀,他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操心起我们了我叫努薇,不叫你你这片林子,开战前我们经常来,熟得很呢”女孩招呼两个壮汉,帮石班长扶过了营梓荣:“你们跟我们走吧,离这里八、九里的地方,有我们的营地”

第八十二章 亡命其二

离沉岳神农架遗迹2018年04月14日23:17

苏醒过来的离沉岳停止了对密封舱玻璃外壁徒劳的拍打。此刻他的四周除了骇人的寂静,只剩下了无尽的黑暗。“窥灵珑”舱外那盏生命维持系统的报警灯,似幽灵一般,一闪一灭地提醒着离沉岳,自己已经被死神盯上

“老哥他们莫非出了意外遗迹莫非坍塌了”离沉岳心中涌起了挥之不去的悲观念头,胡思乱想所带来的紧张,以及低于正常标准的氧气含量,让他的身体微微痉挛,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还不能放弃”离沉岳心中努力告诫自己要冷静:“如果遗迹坍塌,窥灵珑绝对不会丝毫无损老哥他们一定是被迫离开了我不可以再消耗所剩无几的氧气”他深深吸入了一口舱内的液体介质由于氧气的消耗,开始的那种甜香味已经被苦涩取代,但这却更加有助于他冷静下来。

离沉岳借着介质的淡淡荧光,观察着“窥灵珑”与周围可视范围内的仪器与设备。很快,他便发现,窥灵珑的外部控制系统似乎都已失去了作用,但灵芯同核子电源仍能正常工作。突然,他脑海中想起之前同兄长一起修复“窥灵珑”时,看到的一段资料:红灯亮起,则表示生命维持系统处于较低水平。若不进行补充,则舱内人员至多还可以在仪器中存活十至十五天

“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徒手从窥灵珑中脱出我已经成功让扶苏公子避免了自裁,为今之计,只有利用这仅剩的时间,继续在窥中进行尽可能多的尝试,万一机缘巧合,成功改变了历史,或许就能让我从这里出去了”离沉岳思考片刻,下定了决心,只是此刻所有仪器都已失灵,不知自己是否还能回到“窥”中

他再次深吸了一口气,让大脑重新回到能够与灵芯接驳的状态,脑中回想着醒来之前的一幕幕场景,试图让自己的意识重新与“窥”建立起连接。

周身再次传来了阵阵的酥麻,离沉岳的意识也由模糊到清晰,成功进入“窥”中,随着马背上的扶苏驰骋了起来。

扶苏密林秦王政卅七年十月初三日入

扶苏纵马在茂密的林中驰骋着。与其说驰骋,不如说他是在拼命地奔逃。数日过去,此时的扶苏早已不知自己逃至了何处。四周早已不见了上郡的皑皑白雪,放眼望去便只有莽莽的群山和密林。而在他身后紧紧跟随的,是两天前发现他的踪迹并尾随而来的,全副武装的一队黑甲骑兵骑兵虽一幅秦军打扮,胯下黑色的坐骑却不似中原马匹,生得腿长鬃密。

此刻扶苏胯下的花斑母马,早已跑得口吐白沫,双目充血。母马的步态早已不稳,连直线前进都很难保持。扶苏不停地拽动缰绳,在密林中的左右腾挪转移,可这却已将母马的最后一丝体力榨干。当扶苏再次带起手中的缰绳,想要驱使母马跃过前方的一丛低矮的灌木时,马腿却被灌木绊住,连人带马直直地向前一栽,翻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