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应该得到的奖赏,孔子就说他这么做是不对的,如因他不拿奖赏,别人看着也不好意思去领奖赏,因为无利可图,以后鲁国人就不会去赎出自己遇难的同胞了。
“二兄一介文人,手无缚鸡之力,能来报信,便已难能可贵了。”丁一为商辂开脱,也是真的觉得他能来报信就很不错了,不可能要求人人都挺身而出,“若果大兄以此相责,今后二兄岂不是连报信也不敢么”
李贤冷哼了一声,看着商辂却是道:“纣虽不善,不如是之甚也”这话的意思是殷纣王虽然坏,但也不至于这地步。套在眼前,却倒是为商辂辩论了,虽然商略胆小,倒也不至于象丁一说的,连报信也不敢的地步。
丁一看着李贤气消了大半,却便笑道:“大兄你能好好说话,不引经据典么我是病人好吗听着很费脑子啊”
很快他就后悔了。
s:第二更送到十张月票了,欠诸位一章晚上就还列位求推荐票,求月票啊
第一百一十六章血腥序幕十三
因为随着他这句话,李贤就向商辂问道:“听说你这几日来得勤”商辂难得李贤愿意跟他说话,连忙应了,却听得李贤皱眉道,“你身为二兄,三弟倦学也不是一日二日,有闲过来,为何不教他做些学问何况他现在只能卧床,武不修,便修文,不是一举两得么三弟于音律、诗词是有才情的,却总是疏于经书,科举之路总是必经,难不成当一辈子县丞二弟,这便是你不对了”李贤以前一过来,就要考较丁一学问,后来事忙才使丁一得以脱解,要不老得找籍口避他。
这时说起,商辂正愁着化解心结,连忙接过话头:“大兄说得极是,依小弟看,依照洪武十七年所颁科举成式中子、午、卯、酉年乡试,明年是庚午,此时恶补怕也来不及了,但这期间,若是模仿中式的文章,多做些破题随便将范文之中所涉典故嚼透了,到时便是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做诗也会呤啊”
李贤听着不住点头,却对商辂道:“如此方是道理”
丁一听着胆寒,连忙道:“二位兄长,小弟如今卧床啊”
“以言述之便是。”李贤一挥手,直接下了结论,“乡试一关,无论如何总是要过的。你不必再说了什么名满京师,你不过这一关,什么都是虚的。王荆公就是王安石你看你连王荆公是谁都不知道,唉王荆公养望,天下翘首以待,人家是中了进士第四名的,你以为跟你一样只是个秀才么”
商辂不住点头,明显他对于丁一只有一个秀才功名也是大大不满。
丁一不知道怎么跟他说。难道跟他说得了吧,别折腾了,皇帝再过几个月都被俘虏了,到时我丁某人要能救得出皇帝自然大功一件,科考个屁么要是救不出就陪他一起去坐牢,人生四大铁,看看袁彬就好,英宗不是朱元璋,人念旧情的,陪他坐牢回来。也不用去弄什么鬼科考吧
这话不能说啊,说了也没人信,或是搞不好李贤还会喷他存了幸进之心
但丁一感觉得反抗啊,又不是来到这时代就是四、五岁孩童,那从头读书倒也罢了。这身躯也是十八了,现时才来读书算个啥事
再说这些经书典据。丁一看着就头痛。不单没搜索引擎,也不单是没有白话文注解,不是看懂就算,还要全部背下来,还是没有标点的,这还叫不叫人活啊
“大兄二兄。别老提功名行么你我兄弟,志趣相投,方才共聚一堂”
反抗,在一个学霸。和另一个学霸中的学霸面前,是极为无力的。
还没等李贤开口,商辂就先把丁一轰杀至渣:“君子曰:学不可以已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这是荀子的劝学篇了,紧接着又是,“权谓吕蒙曰:卿今当涂掌事,不可不学”这是孙权劝吕蒙了。
丁一跟他说别因为功名歧视人,他跟丁一说学习对于人生是如何有益。
引经据典,说完原文怕丁一听不懂,还带着解说。
终于丁一的抵抗宣告无效,两个学霸开始给他制定地狱式题海作业。
丁一真是欲哭无泪,愈是坚定了自己出行的计划。
谁知商辂一眼就看穿了他:“听说三弟近日有出行之计,也好,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想来博阅世情,相互对照,应也事半功倍,你这身子骨,路上想来是骑不得马,反正坐于车,每日作上三篇返京之时,我与大兄再来点评”
丁一听着,这是学生布置暑期作业么不禁悲鸣:“让我死吧”
“不错”李贤和商辂点了点头,相视笑道,李贤说道,“为兄便说,三弟是有才情,只是懒。”商辂也说道,“可不是么方才这句虽粗俗不文,但也合了朝闻道,夕死可矣之意”
李贤毕竟五品实职大员,终是坐不了多久,过了一阵便辞去;商辂真个开始给丁一讲八股范文,足足讲了一个半时辰,他要一味背书倒也罢了,反正听不懂当催眠,偏偏这位连中六元的仁兄,对这玩意是真拿手,浅入深出,想偷懒也不成的,丁一被弄得真的想死。
好不容易,丁一总算胡乱憋出两篇八股,商辂觉得差不多要告辞,丁一松了一口气,却见商辂凑到他耳边道:“风家是翻不起这等浪的,白莲教那边为兄是帮不了忙,但和风闲勾结的,据为兄所知,便有吏部的刘主事、英国公的长随,三弟须早做提防,恐怕此事不会就此作罢。”
丁一听着点了点头,他向商辂道:“多谢二兄。”
“不用,为兄会尽力帮你探听消息”商辂却是冲着丁一作了一辑道,“你若要谢我,还是把这八股做好,以免来日大兄考较起来,又要怪为兄教导不力才是”看来他是被李贤喷到怕了。
“让我死吧”丁一的哀号再次响起。
宣府到大同的官道上,马车跑得并不快,但骑着马跟在两旁的锦衣卫,却还对着那车把式说道:“慢些、慢些”车把式皱着眉头不敢出言反驳,出宣府镇时,他是看过这些锦衣卫亮出腰牌之后,那些兵丁的恭敬神色的。
锦衣卫不是这车把式能得罪得起的角色,而他在心里却不住咒骂:“慢他娘的你们不会去走路啊这马都跟散步差不离了,还慢”再说了,锦衣卫大爷们是不太可能会付车费的,这几天算来是白干了,还得自己贴上草料,唉,原想快些到了地头,也好脱身去做生意,谁知道这些大爷一直在叫他慢,越慢这路不就走得越久,他这大车不就载不了更多客人,欠得越多么车把式无奈地摇了摇头,倒霉啊,怎么出门会遇上这些厂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