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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法的内容了。

那些大臣又要训斥丁一君前失仪,却见英宗肃容冲丁一说道:“你说得极是,朕错了。”

当下把那曹鼐和其他大臣吓得不行了,这是皇帝在下罪已诏的意思了,那些文臣纷纷跪下泣道:“臣等无能臣等有罪”别说,这和丁一那些弟子对于命令的服从差不多一样性质。明代来说,皇帝要不听话,大家就喷他,但到了皇帝认错,那大臣们就来这么一套。算是给天子个台阶下。

“我不是要向你问责。”唯一没有跪下的丁一,笑着说道。“我是想问一下你们。包括曹公在内,这庙算你们是依据什么来算的很明显是谁权势大点,谁就想怎么算就怎么算吧要不怎么会算到现在这模样”

英宗听着尚有所思,抬手示意那些大臣起身,却是望着丁一,等他说下去。

丁一掏了两片老山参递给英宗好悬乎。这回没人骂他君前失仪问道:“吃不”看见英宗摇了摇头,丁一便也不客套扔进嘴里嚼了起来,“怎么算,地形如何。敌方兵力构成如何,训练情况如何,装备怎么样,多少老兵,多少新兵,有个数目字吗大明有没有人里通外国的有没有人私下卖粮食铁器给瓦剌的如果有,怎么处置”丁一又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最后说道,“我知道这些事,大约是厂卫在做,或其他衙门在做,但明显做得很不堪。”

英宗点了点头,却向丁一问道:“爱卿何教于朕”

丁一听着,想不到国家元首会对自己问出这样的话却禁不住生出逸想来:当刑警时大案要案也破了不少,要是自己也象来到大明朝之后这般会来事、会装逼的话,也许早就爬上去了吧不过他很快却又清醒过来,不,当刑警时再会来事、再会装逼,他也爬不上去。

因为他无法借势,他当刑警时不知道历史未来的走向,更不知道谁会倒台谁会上位,也更加没有一个如王振这般的权倾天下的后台,可以帮他解决许多的问题,更也没有守备太监郭敬出手就是十万白银的“土产”可以收,海上商贸更不是他插得上手的生意

他甩了甩头,把这些不合时宜的思絮抛诸脑后:“设个衙门专门来弄这个事吧,类如国土安全局之类的,直接向皇帝负责,要不继续如此下去,除非每次领军都是英国公那种打老仗的老行伍,但英国公会老,会死,老将总会死完的。我看按着这么谁当权谁说了算的弄法,再来一次,恐怕也差不多”

英宗听着不住点头,不由得他不认,这面前溃兵四散,远处瓦剌骑兵狞笑纵横,似乎就是印证着丁一所说的每一句话。他想了半晌,却对曹鼐吩咐道:“拟诏。”也亏着曹鼐这逃难之中还带着笔墨,当下听着英宗说了,立时便整治出一篇圣旨来。

然后曹鼐便将润色后的文字念了一遍,丁一在边上听着,大约是英宗交代由他弟弟监国:“国家庶务不可久旷,特命尔暂总百官理其事,尔尚夙夜祗勤,以率中外,毋怠其政,毋忽其众”,然后末了又有一句:“兵部职方清吏司设国土安全局衙门,有密奏直达之权,秩正八品宛平县丞丁一忠勇可嘉舍身救驾兼任钦此”大约就是由丁一,来兼任这新衙门的大使。

丁一听着皱眉,搞半天还是正八品他却不知道,这时节,除非女官的尚宫局和尚仪局之类的,很多局一级的大使,通常都是正九品的,类如工部皮作局、杂造局、军器局之类。除此之外,更有一些局一级的衙门还是不入流的大使,他这正八品算是不错的了。

“此谕便托付卿家送回京师,去吧。”英宗用了随身印玺,从腰畔取了一枚佩玉当做信物交予丁一,又示意首辅把这份圣旨递给丁一。叫丁一回京传旨,却也是给他一个堂皇的逃命机会,英宗始终还是跟朱元璋不同,算是有人情味的了。

丁一笑了笑,点头道:“臣,领旨。”却也没有下跪,更没磕头,只是抬手一揖,便再不多话,领了胡山一众人等,向南面行去。

一众大臣却在丁一走后,纷纷怒斥丁一不当人子,君前失仪至此等地步,按律当诛

但他们这兴奋劲也没维持多久,因为又有一队瓦剌人杀到,樊忠那一众禁卫提起余勇,上马去迎战,哪里战得过别说马术高低了,这几日吃不饱又没水喝、刚去灌了一肚水的禁卫,十成气力使不出一成,连樊忠都觉手里的大铁锥越来越沉,几乎这一个照面,那些禁卫便纷纷落马。

樊忠算是武功极高强,大吼着咬牙舞起那大铁锥,生生将面前瓦剌人砸得胸膛凹进去一块,又将那大铁锥飞掷出去,把那瓦剌百夫长带着头盔的脑袋砸得迸裂开来,但紧接着就被纵马驰来的那队瓦剌骑兵从身旁掠过,一把把横出的马刀,如果一只巨大的百足蜈蚣,一刀一刀斩在樊忠身上,须臾连甲胄也被斩破,跌落马去,全身几处刀口不住喷出血,不一阵就死透。

倒是那些大臣却是颇有几分气节,挡在皇帝的面前,但他们更擅长的还是以笔墨为刀,他们的沙场是在朝堂。百无一用是书生,也许在这一刻,体现得最为淋漓尽致,尽管以首辅曹鼐为首的文臣都着硬骨头,奈何再硬的骨头也硬不过弯刀。

于是他们便死了,没什么意外,也没什么曲折。

世间的事,总究还是刀比脖子硬的居多。

当那千夫长提着滴血的弯刀,走到英宗面前时,环顾左右,方圆百步之外,便只有英宗一人了。

“这甲煞是好看给我剥下来”那千夫长看着英宗,却用弯刀指着面前的大明天子,狰狞地狂笑道。

英宗摇了摇头,不肯按他说的做。

不论丁一到来之后的历史,有没有被改写,英宗始终是英宗,他依旧如史书记载的一样,便是这么淡定,这么从容,就算大臣死在他面前,就算四周溃兵逃散,他也没有一点作为俘虏的自觉。

那千夫长不禁大怒,伸手来扯英宗:“老子不过不想穿死人甲胄罢了,你真以为”

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的额头多了一根弩矢。

英宗便听到在他身后,丁一的声音响起:“掷弹兵”

“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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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视死忽如归五

随着丁一冲出来的人并不太多,只有二十人,他们手持火把,手榴弹上的导火索已被截短正冒着火花,整齐投出的二十个手榴弹飞向英宗前方十数步外,那些以为大局抵定,勒停马匹的瓦剌人。

而站在英宗跟前,因为那千夫长的突然死亡,而有点手足无措的三个瓦剌人,他们便看到了一抹雪亮的刀光,丁一手中的长刀快速抹过那两个瓦剌人的咽喉,最后那个瓦剌人刚刚举起刀,剧烈的爆炸在他身后迸发,气浪将他向前推出,而迎接他的,是丁一斩向他颈间的长刀。

当那二十个锦衣卫扑入黑火药爆炸的烟雾里,不分青红皂白补刀之后退到丁一跟前,却听丁一对他们说道:“回去。”这让他们愕然,刚才丁一叫胡山带人护送圣旨回京,又点了这二十个志愿跟随着他的人杀回来时,他们就没有想过活着离开。

“操典是怎么背的”丁一皱了皱眉毛,这些人他可不舍得就这么死在这里,带他们来土木堡,为了在实战之中检验手榴弹、偏心轮弩等等一系列的武器,还有他所训练的这些士兵的成色。而且没有算到一点,就是英宗不肯易服而走啊那为啥把这些好苗子白白消耗在这个修罗场上

“军人,以服从为天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