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哮,要你们何用”他看着那个百夫长无头的尸身犹立在那里,也先摇了摇头,走进了帐篷里,他其实胸中的愤怒,并不见得比伯颜帖木儿更少些。

要是往日,就算这百夫长瞎嚷嚷,最多也是被也先训斥的下场。

但今晚也先想杀人。

“拖二十个明狗过来。”帐篷里传出也先阴森森的话语。

杀一个人,不足让他舒出心口那股气。

这不曾是一个平静的夜,瓦剌军士也从不曾严守军纪的队伍,哪怕是也先的命令。

就算在大营里不敢违令出手,出了大营,也先的命令也不管用。

吉达持着那杆明字战旗随丁一策马出营之后,不到二里路,身后便传来马蹄声。

有不少人惧怕阿傍罗刹的传闻,但瓦剌之中也有热血不畏死的男儿:“妖魔回地狱去”

“守着这旗,”丁一望着吉达持于手中的旗,对他这样吩咐。

“是。”吉达奋力将旗掷出,插在前方地上,取弓在手,看着大营处奔来那的火把。

丁一兜转了马身,拔刀在手,左手大马士革弯刀,右手百炼秋水雁翎刀,一刀正持斜指于地,一刀反握横于胸前,策马向前,风在他身鼓舞着,将他衣衫吹得如飘扬,双马交错而过,各自向前十数步,缓缓减下了速度,那个瓦剌骑士手中紧紧攥着的火把,照亮了他自己那往外涌着血的颈上,已失了头颅。

这无头尸身跌倒地上,一只脚还在马蹬上拖着,不一阵,血便淹熄了火把。

丁一在马上冷声道:“还有谁”

风声将他的话送出很远。

“阿傍罗刹滚回地狱去”悍勇的草原男儿不止一人,如果是白天,也许他足以射雕的箭术,会让弩弓已毁的丁一狼狈不堪,但这是黑色的夜。但草原的男儿还有刀,雪亮的刀,他一手持着火把,一手把着弯刀冲杀而来,便是罡风也无法吹熄他胸膛间的热血。

丁一却没有打起火把,黑暗,是他最为习惯的境况,如丛林。

当那草原的男儿看见丁一的刀,刀就斩断了他的头颅。

“你懂得唤我作阿傍罗刹,怎不晓得,黑夜中,我便是神”丁一冲着那零星而来的火把,把咆哮寄予风声。他刻意而为,便是要在瓦剌人的心中,他日必定再战的敌人心中,种下恐怖的种子。

每一声咆哮,在风中激荡,变得磅礴雄厚,让他的敌人不寒而颤下意识缓下马速。

远处的火把再没有向前。

“叮”双刀交击,丁一在马上沉声道,“还有谁”

那些火把,突然快速移动起来,只不过方向不再是大同,而是瓦剌大营。

于是这一夜,坐实了瓦剌人之中,一个恐怖的传说,关于阿傍罗刹的传说。

当朝阳从地平线跃起,光芒撕开了黑夜。

在大同城外紧了马肚带,准备等城门开了入大同去的黑甲骑士们,听着游骑吹响了哨子,于是纷纷北望,却是烈烈风中,一杆明字战旗在风中招展,它残破不堪,上面有箭穿过的破洞,有刀划过的裂口,还有洗这不去的血污。

它曾倒下,被踩踏过,被尿渍过,被尘土掩遮,被世人遗忘。

但终于又挣起,在风中飞扬,支撑着它的,不是那旗杆。

是脊梁。

于这年月,唤作: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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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赢取自由身一

京师兵部衙门的公事房里,于谦于大人皱着眉头,手边那盏劣茶,早已凉了多时。因为手头的公文,着实教他头痛。英宗回来了,就在大同。而且不是偷偷摸摸地回来,是由朝廷派去瓦剌营里看望太上皇的礼部侍郎杨善迎回来的

若是丁一自己护着英宗杀破重围回来,那是没有什么用处的。那本是在土木堡就可以做的事,当时只要英宗肯换掉那身甲胄,丁一要把他弄回来,可远比现时简单得多有二十万溃散的大军在打掩护啊,不论他们如何无用,如何战力低下都好,便是二十万头猪拦着,也能让瓦剌人一时无法追上吧。

没用,回来人家不认你是皇帝,就先把人做了,再推到瓦剌军兵头上,又如何

这一点英宗很清楚,他自己都看得分明。

但这回不同,大同的总兵官刘安是对英宗忠心耿耿,要让他做掉英宗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何况还有出使的礼部侍郎杨善去迎这完全就是非常正式的官方渠道回归,根本就没有理由不认。

于谦摇了摇头,便听门外有小黄门来报,景帝请他入宫。

景帝当然也是为了这件事,想向于谦问策。依他心思,这丁一、杨善、刘安,一众人等都该死的,不寻他们的事算是皇思浩荡了,怎么可能还为此事封赏他们虽然群臣拥立时,景帝装模作样推辞了几回,但这人不能光听他自个吹擂,要凭自己说的话,那真和孟子说的一样了:人皆可以为尧舜。

“不可不赏。”于谦对景帝这么说道。

现在不是打过京师保卫战的大明,很多东西,包括人心向背。都不一样。

甚至前几日,还有一个御史被景帝弄死的,因为那位真是铁骨铮铮,他对景帝说道:“下官”

景帝问他是不是喝醉这位御史说自己讲着正事呢。

自称下官,而不是称臣,就是根本上质疑景帝得位不正,不当他是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