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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或省厅副厅长级别的人。说自己要辞职,他不是要下海,也不是年纪大,也不是贪污被检举,更不是被曝出不良信息不得不辞等等。

而是他要去参加中学考试

希望考上中学之后,然后接着全国高考。愿望是能考上高考第一名当官有什么用高考第一名才是好男儿。

大约听着不发疯的人,是没有几个的。

“拿回去。”于谦指着案上的印信,对丁一没好气地吩咐道,“先拿回去再说”

丁一看他发火,便也只好把东西揣上,却是皱着眉头道:“先生。于社稷、生民,学生自认,算是略有微薄之功了,这小小请求”

“丁如晋,你是要挟功胁逼于老夫吗”于谦不知道为什么,听着丁一的话,就想发火。实际上,他除了发火,也没别的选择。看着丁一诚惶诚恐的模样,于谦却又生出不忍。看来丁一还是很尊重自己的,不禁长叹了一声,好声安慰道:“如晋,科举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能出仕做官,造福生民么你现时不是本末倒置。为了科举而科举吗”

“宁向直中取,不在曲中求。”丁一表现出一副害怕被长辈敲打的模样。低声说了一句。却便住口不往下说。

于谦听着差点被他呛到又要爆发,还好深吸了一口气才平息下来:“什么叫曲中求谁敢说你是曲中求无论是于县丞任上不畏权贵破了命案,还是沙场上勇匹三军,哪一件不是实实在在的功勋”

丁一低着头却又回了一句:“总之,不是读书人的本份正道。”

“痴儿”于谦看得丁一的坚决,无奈长叹了一声。对他道,“这事老夫也作不了主你做什么便是要辞官,也自有吏部遣人与你交接,你把印信搁这里合乎朝廷法典么”却是丁一听着。又要把印信扔他案上,于谦不得不连忙喝止,冲丁一挥了挥手,“回家去吧,此事老夫会与首辅商议,或呈圣裁去吧、去吧”

丁一临出门,还拼命打揖冲着于谦说道:“还望先生怜悯,成全”

他当然没有疯掉,他也不是真的要去走科举,他要的是淡出朝间大佬的注视英宗回京什么情况现在还不知道,或他能争赢景帝,那丁一自然会被英宗这念旧的人起复;若真如历史上一样,被幽囚数年,那么丁一就是给自己争取空间,在这段时间里可以去爬科技树和种田。如果有两三年的时间让丁一好好种田爬科技树的话,这世事如何,丁一便敢说上一句:尚未可知

有人要辞了五品官去科举,这事于谦也是无奈,只好写了折子呈到首辅那里去。谨身殿里内阁诸学士也好,首辅也好,无不口瞪目呆的。倒是吏部尚书老王直,很是欣赏地赞了丁一几句:“此真读书种子,真诚实人,每以身行,绝无一句大言,古有房谋杜断,今日有丁言哉”这把丁一抬到很高的位置了,也不知道是老糊涂了还是怎么回事,首辅陈循和诸学士听着也只能苦笑。

工部尚书兼翰林学士高谷却问出另外的问题:“功勋之士,与寒士竞进,若不得榜首,或不得中,如何”丁一有大功,这是谁也抹杀不掉的,跟普通的学子一起考试,如果名次不好,或干脆考砸了,那真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不是说丁一服不服的问题,若是不得榜首也罢了,要是干脆乡试过不了,连举人也考不中呢那怎么弄于国有大功的丁如晋,居然不得入仕别管丁一自己辞的官,这事传到最后就绝对是会变样的了。

因为世间太多落第的学生了,有着巨大人员基数的他们,就会以最恶毒的心理揣摩:丁一必定是被逼罢官的,然后一定有黑考,朝廷是连举人也不让丁如晋中,要断了他入仕之路

别说丁一文章不好,人家早就有诗词流传的,绝对看得过去;还有连中六元的义兄

那么朝廷昏庸,权臣当道,忠良蒙冤之类的东西,就少不了在背地里流传了,偏偏景帝这龙椅,爬上去就是不太厚道的。如是英宗在位,学子、生员闹事,敢闹就敢整治,人是父传子得的帝位。景帝不一样啊

要不然,于谦为何不让丁一辞官别说丁一现才七品,部议下来升迁也就是五品,便是尚书要辞官,皇帝留上几次,硬要辞也要让人回家养老吧是因为丁一这个人,他可以数年之后贪污被捉,可以过上一年半载犯错被削职,但此时此地,却是不能让他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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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赢取自由身七

“丁如晋是铁了心要从头走科举路,逼急了,怕是会做出挂印而去的事。他说太上已归,当今圣明。”于谦想了想,还是帮丁一说上一句话,他对丁一的才能,还是很为认可的,“只是这事到时怕由不得他自己。”不管丁一站在哪一派,到了高谷说的情况出现时,士林间、民间的议论,就不是丁一可以左右的事情。

首辅陈循也是状元出身,乡试是第一名解元,会试本也是第一名的,只不过主考官梁潜是他同乡,避嫌将他列为第二名,去到殿试,凭着实力还是得了状元,此时听着一众大臣的话,却笑道:“何难之有”

大明朝北京录取的第一位状元陈循的方法很简单,学霸用了个学霸的法子。

丁一不是要“以状元唱出乃是好儿”么

现今世上还活着的状元,除了永乐二十二年状元,现任南京翰林院侍讲学士兼署南京国子监事的刑宽,患有足疾,又离得远;正统十三年状元彭时丁忧;正统十年状元,侍读学士商辂赴大同迎英宗之外。

学霸首辅陈循把正统元年状元,现任左春坊左庶子兼国史经筵讲官周旋;正统七年状元,现任修撰正统七年状元刘俨;一起召集起来。加上当朝首辅,永乐十三年的状元陈循,还有宣宗也就是英宗的父亲的托孤大臣太子太傅胡濙,一起充当考官。

先叫丁一当着大家来做八股,若是看得过去,陈循说:“便无有不中之患。”

他说这样的话,其他大臣听了却也无什么不满,不单大家都是走过这道科举的路,陈循这状元就是他们这些进士里的学霸。他不论是以学霸身份还是首辅身份,都有资格说出这句话。

而且大佬们还听出更深一层的意思:主考官就算不是这些人,也都是这些人的门生子弟么考卷要糊名是不错,又有书吏誉写认字迹也不可能,但文风这东西,对于学霸们来说,还是能轻易读出来不成问题。就算丁一文章不行,到时估摸着,只要不是真的太差,取他个榜尾总也是可以的。

于谦皱了皱眉。刚想要开口提出这有循私之嫌,王直已在边上说道:“丁如晋于国有大功,我等士林前辈,于经文之上,提点一二。也是应当之事。”一众朝中大佬也都赞同,便是景帝心腹左都御史王文。也无二话。这些朝中大佬为了丁一花费了这半刻钟功夫已是难得。也无人愿再生什么枝节。

此时的丁一,尚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一群学霸的摧残。

他还在计划着与天然呆江南之旅的行程,却听门子来报,说是有锦衣卫百户张天赐者在门外求见。丁一想了好久,才醒起这位就是当时刚刚得了这宅子。王山、王林派了些人来搞鬼,这位张天赐也适逢其会,不过记得他当时就是两边都不敢得罪的人儿,怎么会在这时节来访丁宅

别以为武官就头脑简单。能混到锦衣卫百户,也是见惯官场手段的人,谁也不是白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