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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成送给丁一,他摇头的意思并不是不肯收,而是不认同这个分法,他觉得全部的收益都就是他丁某人的。

“这里面多少达官显贵的干系他丁某人说拿就拿么”朱虎咆哮着,胸膛不住地起伏,“他娘的。他再能打,再能杀,又怎么样难道以为江湖是靠刀子说话的地方吗他一个头两只手,老子就不信,他杀得了多少人”

“按点验的首级来说,他杀了的,怕有几千铁骑;杀退的,至少有三万瓦剌铁骑。”李青在边上长叹着,报给了朱虎这个答案,“还有十万铁骑是被他吓退的。”李青很无奈。他知道朱虎说的是气话,但往往这气话也不能乱说,“达官贵人,不一定愿意招惹丁大侠,他的弟子里有勋贵之首英国公;他的先生是当今权倾朝野的大司马于谦于尚书;手握团营兵权的武清侯。得了侯爵之后便亲自去金鱼胡同拜候丁大侠。”

“大哥,我们惹不起。”这就是李青的结论。

朱虎却笑了起来:“是。惹不起。我们就不惹。你送信给他,江湖事,江湖了,他若以官身压逼,我们不敢惹,还不能不做事。当个守法良民么”

在金鱼胡同的丁家宅院里,柳依依的脸色总算好了一些。

因为丁一和天然呆总算回来了,没有一个女人愿意自己的丈夫与别人分享,就算是既定的事实。也不能阻止她的心酸,特别是在把手里皇家镖局的生意都全部交了出去,股份也变卖掉的现在。

但很明显,丁一知道怎么样哄她开心:“下个月开始,京师的江湖人,你要按月给他们发薪,顺天府那边我会打招呼,这边看看按照行当,分出几个商会来,江湖上有点名号的,全给编进来。记住,他们交上来的钱,除了开销,盈余分三成交到宫里去,连同账目;当然,账上要体现出来,盈余交了八成给宫里。”

柳依依有点反应不过来,过了半晌才点了点头,边上天然呆在那里说什么“师兄杀了人”之类的,她压根就听不进去。并非她心里没有丁一,而是她心里便是丁一,所以她不忧愁这等事,愁也没用,她相信丁一敢做得出来,便有办法应付得过去。

她象是一位企业进入上升期却突然被恶意收购的总裁,发现自己又得到了一笔创业基金可以重新开始,这是她的事业。虽然这个世上只有她的丈夫认为她是美丽动人,已经可以让从小就对丁一注入了所有的情感的她,感到满足。

但她不仅仅是一个女人,她更是一个有着经商天赋的人。何况还有一个天然呆把她的丁一分去了一部分,而她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她需要这盘生意。

正如丁如玉想当官一样,柳依依也同样希望证明自己。

她仅仅是一个女人,也许什么都可以放下,但却放不下她的他,所以,她需要更多的安全感。而这就是她的机会,甚至柳依依这一回暗暗下定决定,从一开始就留下后手,就算丁一最后要求她象皇家镖局一样交出去,她也要有能力凭自己东山再起。

“我要的不是钱,那钱很脏,有皮肉钱,有倒夜香的钱,有赌档的钱,有乞丐的钱。”丁一叫住了柳依依,对她仔细说道,“我要的是消息,整个京师,黑暗中所有的消息,你要建立的不是一盘生意,而是一个没有编制的国土安全衙门,懂我的意思吗这盘买卖,赚的亏的不是钱,是大明的国运。”

“这一次,不会再让你放手,不会再交出去。”

柳依依觉得这句话,比京师最雅致的胭脂店里,最时兴的水粉更让她靓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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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待从头六

丁一的赏赐仍旧没有下来,只是和天然呆出去疯了几天之后,于谦就派那老仆来寻他,每天下午又要去国子监被学霸折磨。忙得连轴转的李贤抽空过来了一趟,跟他说没事过去陪陪李家老太太,说是反正丁某人闲着;而当天晚上商辂的管家却过来找丁一,说是商府有下人跟人借了印子钱,也就是高利贷,放印子钱的后台是勋贵圈子里的,这管家想帮也帮不了,便来寻丁一设法。

“这事,你不去求你家老爷二兄现时看来灸手可热的,要是这下人真跟你说的一样,为了给他父亲买棺木才借的印子钱,又是平日里忠厚老实的,也就你家老爷一个眼色的事吧”丁一感觉有点奇怪,怎么这事也会找到他头上来

那管家说是商辂吩咐的,府里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除非亲人生病之类的大事,否则不许去烦他,全来找丁一解决。商辂近来官运畅通,升了学士没多久,就又升左春坊大学士了,也就是内阁学士若要好理解一些,那就是相当于千百年后的英国总理大臣的助理了。

丁一听着虽不好一口回绝,未免觉得憋屈,这叫什么事他叫那管事候着,当下骑了马就往午门去了。内阁的公事房,就在午门右侧入了会极门,靠近文华殿的地方。一路上丁一憋一肚子气,准备谁敢阻他,就掏出还没移交的安全局大使牌,全拘去问话,敢不去就揍上一顿解气好了。

谁知道不论哪个门的守兵,一见他都拼命挺起腰杆努力做出威武模样,有不少人,不是几个。是许多守兵看着他口里便称道:“丁奉议威武”甚至有个狂热者,还能眼含泪光尽是崇拜的神色。

丁一所能做的,也只能缓下步子,摆出一副汉官威仪,回上一句:“大明威武”感觉跟在阅兵也似的,碰着那眼含泪光的,丁一还不得不走过去,捏捏人家的衣袍,叹上一句,“甚薄啊。艰难之秋,我辈当同舟共济,为大明之崛起,须多忍耐啊”或是擂擂那士卒胸膛,赞上一句。“好,真壮士哉”那些兵卒无不眼中崇拜之色愈烈。

这不是他丁如晋要装逼。而是他先从敌营救出上皇。又在京师保卫留下诸多传说,最后还在军阵之前,以希腊火烧了数千瓦剌铁骑,对于行伍中人来说,丁一就和后世的天皇巨星一样,极被推崇。追星的真不见得有什么出奇,不追星的才出奇。

大伙都这样个表情,他丁如晋又能怎么样当这样守卫如空气一般么他骨子里的军人烙印是抹之不去的,深知这种情况下。也只能这么应对了。短短一节路,行得丁一苦不堪言,只觉脸部肌肉都僵化得如同面具了。

好不容易把商辂逮着了,刚说他府上管家来金鱼胡同,商辂就不耐烦地说道:“就你闲着,自然你去应付了。”丁一还待再说,商辂就低头开始弄公文,嘴里却是说道,“来看为兄,也不知道捎点汤水”

丁一无语以对,因为看着于谦远远行了过来,只好辞了去,回去老老实实去帮那商辂的下人摆平那印子钱的事。这年头,人情味要比千百年后浓上许多,别说换了兰谱的兄弟,就是关系略近些的同科举人、进士出身的官场同僚,如果某人身故之后家道败落,子女去投奔父亲做官的同年,一般都会收留的。

所以商辂当丁一自己兄弟来差遣,实在丁某人也是无法。

谁叫他叫嚷着要辞官

的确就是他最有闲。

不过,唯一教丁某人开心的,就是他的赏赐没有下来,这也是他每天老老实实去国子监受折磨的动力了。这年代宗室是不允许科举的,要到万历年才允许镇国将军以下的宗室去科举,然后渐渐放开限制,去到崇祯年那自不必说。

但现时这年头,有公、侯、伯的爵位者,直至此时无有人去参加科举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