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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万一丁某人真的有什么事,总得有人背黑锅不是这不现成的人选么

还没等他们到城门口,已有安全衙门的人快马来报:“寻着容城先生的那匹四蹄踏雪”

听着这话,无论刘铁还是那千户,或是王骥的幕僚,心都一下子沉了下去。

这真的是不如没有消息的坏消息啊,见马不见人,这必定是有事了

刘铁也不敢耽搁了,连忙把那两姐妹的村落名跟那传讯的说了,使他去报魏文成,他这边带着大队人马随后跟上。

很快魏文成和他所带领着的人马,就接近了九叔公所在的村落,如阿七所推测的一样,魏文成在岔路口就停下来,使人持着火把查看了马蹄印和足迹,只不过他的结论和阿七所预计的便有些差别了:“这有问题,绝对是有人故布迷阵”他指了一个景帝赐给丁一的亲卫“你,留在这里,等刘铁过来。”又指着另一个亲卫分派,“你带两人往左路边一路下去。”又指定另一个亲卫带两人往右边去,自己带着余下的二十来人,冲着九叔公那个村落直奔而去。

阿七终究不是官。

这不是江湖之间的斗智斗勇。

官府永远是最大的暴力机构,当必要的时候,他们可以完全不需要道理。

也不需要太多的诡计式智慧。

他们有着足够的人手,也有着足够的权柄。

魏文成根本就不用去纠结,为什么另外两条路上没脚印,他所做的仅仅是指派一个人留在原地等刘铁就足够了。刘铁那边大队人马几百人过来,到时派人去查便是,至于分派去其他两条道的六人,只不过是出于谨慎。

包括二十来骑将整条小村落包围起来,根本也不需要理由,只是喝了一句:“国土安全局衙门办差妄动者,杀无赦”跟随着那些丁一的亲卫,则是跟着喝了一声,“锦衣卫衙门办差”

有个闲汉在村头屙屎,吓得拉着裤子飞奔,立时就被十多个锦衣卫射成刺猬,毕竟这回不是遇着发疯的骡子,而是奔着自己性命前程来的,这些亲卫都用出十二成的本事。

就这么杀了,还能怎么样

然后很快的阿花和阿妮一家人就被拖了出来,阿七与九叔公也是一样没有幸免。

只不过阿花、阿妮与她们病重的父亲,根本就与这件事无关,他们所能告诉魏文成的,也只是丁一护送他们回来,帮他们家还了债务;九叔公似乎被吓得老年痴呆了,只会点头摇头,唯唯诺诺的,末了拎出丁一给他的那包糕点,魏文成看了,果然是南京城里的点心铺出来的物件;阿七则是呆头呆脑,一路数说着,自己只是好心借钱给阿花她们家里,现时要娶媳妇,怎么就出了这么一摊事云云,自有说不尽的委屈。

整条村没多大,也就几十户人家,都搜了一通,那些手提长刀专事杀人的杀手,此时正熄了火把,牵着狗在搜山,任魏文成把地皮翻过来,能寻出来的人,无论是从身形还是手脚、言谈,全都是本份老实庄稼汉。

九叔公似乎也渐渐回过神来,冲着魏文成抬手一揖道:“老朽也曾侍候过两任府尊,大人这般扰民,闹出去不太好看的,到底本村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老朽斗胆,不如请大人明示下来,方才能给大人一个交代。”

这时刘铁带着大队人马也到来了,那靖远伯王骥的幕僚就问九叔公到底给哪位府尊办过差九叔公从容说来,有名有姓有字有号,连那府尊是哪一年登科都说得出。其中他所说一位,正是这幕僚知晓的,全然无误。

第四十一章幽怀恨无句十一

正如救了丁某人的那位女子所说,九叔公足足准备了大半年,每天都在期待着这些东西派上用场,哪里会怕盘问正当刘铁和魏文成犹豫之际,又有人来报,怕有数十骑的蹄印,往句容的方向去了。

刘铁和魏文成听着,连忙留下十数人在这村落守着,点齐了步骑,一路向句容追了下去。

因为面对这样一个小村落实在没有什么好查的,特别是随行的应天府捕头低声告诉了刘铁,他来过这条村查案,村后就是墓葬地。而阿花他们家至少有可以追朔到洪武年的祖坟之后,真是多问一句都是耽搁时间,特别是在见马不见人的现在。

留下十几个兵丁看守,已经是很谨慎的做法了。

而这么点人手,是无法扑灭随后燃起的大火的,并且这些兵丁也不是水龙队的,对于救火他们并不擅长也没什么投身火海的勇气,村里最气派的宅院烧了起来,那是九叔公的物业,连带着边上的瓦房也着了火。

村民倒是慌忙地去救火,阿七这个平时被九叔公训得最多的家伙,倒是很急切地披了床湿被子就冲了进去,结果他再也没有出来,当大火被扑灭时,人们在宅院的废墟里找到两具尸体,虽说烧得焦黑,按着体型身高来说,却就是阿七和九叔公。

刘铁和魏文成在天亮前就骑着马,带了四五十骑先行折返了,不是因为他们知道村落里着火,也不是他看见火,而是在路上刘铁想到了一个问题,他向魏文成问道:“师兄先前进村,可有听过狗叫”

陌生人等入村。若是狗不叫、也不扑出来撕咬的话,对于没有动保组织的年代来说,这样的狗,大致除了变成人类的肉食之外,没有什么其他出路了。养狗就是看家护院,陌生人来了叫都不叫,还养来干什么

魏文成本就隐隐觉得不对劲,被刘铁这么一提,不禁骂了一句粗口,却叫谢雨城带人和那王骥的幕僚、锦衣卫的千户一路往句容赶去。自己和刘铁便带着骑马的人手往回奔,但赶到村口,九叔公的家已成了废墟,连烟都快散尽了。

而当他们开始讯问阿花和其他村民时,才发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阿七叔一家子是前年搬来的。二太公是远房侄子;九叔公听说原来是给大官当谋士,老了做不动了。大官便给了他钱。教他回乡来,我们这辈都不认得,是听二太公说起才知道九叔公大半年前落叶归根到这里来,手里是很阔绰的,一来就起了好一座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