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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什么意见,她甚至跟随丁一去国子监被邢学士考校。

邢宽开始看着丁一带了一个俏丽书童同来,开始是有些不满意的,他又不是张和眼睛不好,邢宽一眼就看出丁如玉是女人了,只不过他也知道先前跟随着丁一的刘铁,又派出去任事,加上丁一遇刺,现时出行都是数十护卫跟随,只怕这女子,也是剑客一类的人物,所以也就没说什么。

但开始看不太清楚的张和,后面转身看清了,脸却就黑了下来,开始冲丁一发作起来:“如晋,你也是读书人,哪有带女子进国子监的道理你以为这里是丁家书房,还来个红袖添香么”丁某人一时倒是不知道怎么答了,因为有没有先例,丁一哪里知道

本来正想答上一句“有教无类”之类的话,一直静静侍立在边上的丁如玉却就开口:“张先生,国子监女子是否可进,我便不知道,但依我看来,县学里女子是可以入得去的,想来国子监,也无不可。”

张和如同被火上加油一般,气得咆哮了起来:“放肆国子监安是县学可比”但马上他就发觉不对了,改口向着丁如玉质问道:“你说什么县学女子可以入内何处县学竟如此不堪”

丁如玉微笑道:“许多县学都可以,河源等县沦陷,贼以县衙、县学据守,又掠富户、官吏为质于内,于是我提刀领兵入内,割了他们头颅,救了那县学里的官吏、百姓。禀报军情战事的奏折上写得分明,朝廷诸公似乎也没有斥责。噢,忘记跟张先生说,每到光复县城,我的营盘便设在县学里,因为总不能去县衙夺了治民官的公事房使用,而军兵必须在城里肃清流贼,官军士子百姓,其时无一有异议。”

邢宽连忙扯了扯张和,但后者似乎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愣在那里。

她终究不再是那个丁家的小丫环了,也不只是过世的江湖大豪的弟子,她是统军光复数县、斩首以千计的明威将军丁如玉:“若今后有贼祸民,据县学而守者,则我只好围而不入,派快马来请先生前去破敌。”

丁一看着哭笑不得,连忙对如玉道:“如玉,太过了,张先生是我敬重的前辈。”但现在他也只能说到这地步,毕竟丁如玉也是朝廷任命的明威将军,在家里他们怎么相处是一回事,出得来外面,不说丁如玉本就没错,就算有错,难道他可以直接喝令丁如玉向张和道歉么

邢宽抬手一揖笑道:“却是丁将军当面,失礼”

第四十七章幽怀恨无句十七

邢宽本是没说话先显着笑的面相,此时更是抚须笑得如弥陀佛一般,却说道:“原以为将军必是魁梧更胜男儿,身长九尺,臂能跑马,如此人物方能于贼乱之中,斩将夺旗解民倒悬啊”他再次扯了扯张和,又冲丁如玉笑道,“却怪不得节之,安知道丁将军竟如画中人一般若非将军说破,便是老夫,也实在猜不出来如晋,千错万错却总要归到你头上,待丁将军离了南京,你是逃不了罚酒三杯的”

张和有点耳赤面红,偏了头举手一揖,却是道:“是为百姓故,和失言。”别说这年代男尊女卑的关系,单是文官武将的分别上,别看张和无官在身,人家可是进士出身,还是状元之实,四品武将又如何此刻有错就认,虽说还有点不情不愿,但也算磊落了。

丁如玉陪着丁一来读书,却也不是来打脸,倒也就还礼揭过这一节,只不过丁一脸上有些尴尬,心里却乐开了花。回了书院,捏着如玉的脸可劲地揉着,笑道:“平日里张先生把你少爷训得唯唯诺诺的,想不到一遇上小如玉,倒就叫他吃憋哈哈哈,来,让少爷奖励你一下”

这招实在用得太滥,还没等他动作,如玉一下子就挣脱了他的狼爪跑开了,却是跺着脚骂道:“少爷好坏整天欺负奴奴”宛如当初在容城那小宅院里一般,他是她的少爷,她是他的如玉,他们都拥有着彼此。

看着如玉跑开的身影,丁一却不禁眼角一热,他又不什么处男,前世也是颇有些经历的男人了。哪里看不懂如玉对他的意思但他已觉得自己对不起天然呆了,如何又能再拉上一个丁如玉三妻四妾自然是男人所愿,可是当真的对一个人有感情时,至少丁一无法如此自私的去捅破这层窗户纸。

但要他放手,却又不舍,也许,就现在这样吧,他不愿多想下去。

丁如玉离开南京的时候,本来是硬要将身边亲卫留给丁一的,魏文成和刘铁包括徐珵在内。都劝说她不要这么做,因为杀手这次失败之后应该短期内不会再向丁一出手,倒是很可能会向丁如玉或是容城里的柳依依、天然呆这些丁一的家人展开刺杀。

但谁也劝不住她,战阵杀出来的将军,鲜血染出来兽袍。自有大将虎威凛然。

最后还是丁一的一句话:“你家少爷还没沦落到得你来护我周全的地步,怎么。我的话你也听不下了么”才让她老老实实带着亲卫上京师而去。

徐珵这两日倒是出了不少馊主意。对于景帝赐予护卫的事上,一会又说皇恩浩荡,安能不从就是鼓吹听从景帝召唤,上书表忠心;一会又说不如致信于谦,求一妥善之法,却是想着他自己当时揣摩皇帝心理。然后提出南迁,被文官集团弄到声名狼狈的事

此时随丁如玉离开之际,犹是对丁一道:“先生,此事重之又重。不可不慎啊”

丁一笑着点了点头,一路送出了南京城,却没有再和徐珵商量这个问题。

一心要抱大腿的徐珵看不清楚,不代表丁一就看得清楚,这是皇权与相权的较量。

但是丁一却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景帝这不要脸的,好不了几年了。

听景帝的,必定是错,就算现在没错,将来也是错。

所以他打定主意,这趟的糖衣吃掉,下回若是炮弹,就送回去。

五百亲卫,五百个大明出钱出粮给他养的兵,为什么不收再说皇帝赐给丁一的,若是拒了,面子上也不太好看,太过露骨了。景帝赐给于谦的东西才多呢,于大人也是清间房子来堆着罢了,没说扔回宫里去。

丁一相信,很快景帝就有动静了,不可能就这么白送五百亲卫给自己。

果不其然的又过了几天,便有内侍奉旨前来,带着太医还有许多的赏赐。

随之而来的,还有景帝的口喻,主要就是询问丁一,教他写一份整理南京军务的奏折呈上去。

这意思很明白了,只要丁一弄上一份练兵方略,景帝就可以将其交付部议,给丁一升个类如左佥都御史的官职,教丁某人来掌握南京的兵权,甚至直接让丁一掌握南京的锦衣卫,在亲军里练兵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其实只要丁一上折子,基本南京军务就可以落入手中的了。

因为兵部是丁谦的地盘,丁某人无疑是于谦夹袋里,于军事方面拿得出手的唯一人物。

而且于谦本身就极为看不起王骥,丁一如果上书,就是表明一个态度,他也觉得王骥的水平不行,并且他认为自己能比王骥干得好也就是说他愿意当官任事了。

丁一拒绝了,他用了明太祖的话来回应景帝:“太祖旨谕:一切军民利病,工农商贾皆可言之,唯生员不可建言。生员听师讲说,毋恃己见,妄行辩难。”此时这个巡按御史,丁一可不过是署着的,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