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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后者心领神会,便对丁一说是守备处还有事体要忙,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先去安排一下,并且广州府两艘训练用的巡洋舰,返航事宜也要安排等等。

丁一点了点,教肥球自行下去办事,对商辂问道:“二兄何教于我”

商辂取了茶水,喝了一口方才道:“大兄处事最公,再说现是首辅,不开口总是不行的,自然是希望如晋为国家社稷着想,把这担子挑上。不过,我与大兄颇为担心,如晋征抚七海,看军报方才定了埃及,又封了以色列国和马木留克两个藩国,又是万里远渡,如若见着于少保病容,只怕悲从中来,不支昏厥过去,却就不能视事,强把这重负安置到如晋身上,只怕于国家、于如晋,都不是妥当的事。”

换句话说,就是李贤天天喷这个喷那个,皇帝也照喷,总不能到了这关节,就缩卵了吧

问题是喷子也分层次,李贤又不是李秉那种不知道进退的死喷子,所以他当然是不好不点丁一的名,不过派商辂过来,就是暗示丁一,这水太深,不要去趟,反正来京师就是应于谦所请,去看于谦之后,就借故病倒,不要掺入这宫中投毒案了。

这绝对不是个好差事啊

丁一如果去办,不管办成什么样,的确他开了口,能息八方之议,但也就意味着,丁一把这事担下,日后如果有人质疑这事的侦查结果,到时只怕就是说不清的了,再说,涉及储君的事,哪有什么好事

“投毒只恐不是其目的所在,依愚兄看,这只是个幌子,背后那人,却是要逼如晋出手三弟,你给太子的援助,着实已是极多了。”商辂看着丁一没有开口,按着丁一的手,低声道,“再涉此案,若是有心人煽动之下,诬太子有唐太宗之英姿,如晋当何自处”

丁一闻之,也不禁神色为之一凛。

唐太宗,天可汗,留芳千古。

但用在储君身上,却就是大大不妙,玄武门手足相残,把兄弟杀了,再逼得他老爹李渊退位,这样的储君,哪个皇帝愿意接受

所以商辂就是考虑到这一层,才会暗示丁一不要再插手了。

前些年,英宗问丁一立储之事,就是想要废了太子,另立储君。

结果丁一给他讲了个故事,好悬算是保住了朱见深的储君位子,这会再来查投毒案,查将出来,再为朱见深清理掉一大批敌人,所谓此消彼长,这样之下,朱见深这一系的文武,必定就会愈加势大,若是有人进言,说朱见深有唐太宗英姿,英宗会做如何想

丁一无言地点了点头,却是对着商辂苦笑道:“这京师首善之地,直比埃及更为凶险”

再怎么朋友都好,老是一味插手人家的家务事,真的也不是太妥当啊,何况这位还是大明的天子所以丁一也没有倔着硬要去弄,和商辂述了几句,便依着商辂的暗示,带了文胖子领着的警卫,奔京师去了。

毕竟他入京,就是为着这事,实也无可非议的。

但还没抵达京师,便有三骑奔来,文胖子领人喊止了,验证了暗号切口无误,取着情报看过,方才回禀丁一:“少爷,只怕仪仗要收起来为好。”这是一封守卫东华门的龙骑卫,送出来的情报,上面只有一句话:

东宫得悉先生至天津,已请圣命,代天子出城相迎。

也就是朱见深得了英宗的许可,代表英宗,出来迎接丁一。

丁一征平七海,定埃及,封以色列,抚马木留克,的确回京当有如此殊荣。

只是朱见深来迎,若是他开口相求,投毒案一事,丁一就很难推却了。

s:明天家乡的老舅有恙要出来广州检查,一早得去南站接站,然后接下来几天估计得奔波于医院,我尽量保持每天一更吧,情况稳定下来就恢复,各位见谅。

第三章立储六

收了仪仗再化装一下,以丁一在京师各处的能量,足以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而只要丁一到达于谦的的宅子里,就是皇帝也不好意思下旨让丁一入宫奏对的。毕竟这个年代,亲传弟子是要继承衣钵的,自然也是要给老师送终,于谦都看着随时要撒手西去的人,怎么可能在这当口,还不让他们师徒把一些私事交代一下

“不,迎上去。”丁一止住了文胖子要让警卫员换装的举动,摇了摇头道,“不需要这么做,我从来不介意别人怎么看我,而且,现在,我也可以不介意别人怎么看我。”不介意和可以不介意,这是两个概念。

文胖子点头应了,只不过脸上的表情,有些苦涩。

毕竟在东厂当过颗管事的人,这官场的凶险,文胖子自然是清楚。

很多时候虽然可以不必介意别人怎么看,但人言可畏啊何必留给他人一个把柄

如果遇着储君,而储君又开口来求丁一,推却不从,传了出来,必定就是说丁一也非正直无私,也是为了自保而不敢任事嘛。士大夫阶层,要抹黑一个人,一顿饭吃八只羊都张口就来的,别说还真有这么个事让他们去发挥。

朱见深却很高兴,因为丁一来了,在他的心里,下意识地感觉,只要丁一来了,所有的问题,就会得到解决。甚至在城外迎着丁一之际,他直接张嘴就来:“三叔您回来可就好了”那是当真如释重负的笑容。

丁一把着他的小臂,突然发觉。不知道怎么开口去拒绝,甚至朱见深还没提出请求。丁一就已无法拒绝。因为这太子对他有一种感情,亲情。任谁都看得出来,这声三叔,是朱见深发自内心的,绝对不是客套或为了拉近距离的称呼。

再锋利的刀刃,丁一也不会屈服,但这真挚的亲情,却就让他无法硬起心肠来。

“有人要害你”丁一甚至在朱见深还没提起这事时,就主要提出了这个问题。

倒是朱见深懂事:“三叔,您坐镇在京师里。那些宵小,就不敢妄动了至于这投毒案,让宫里慢慢去查便是,您还是赶紧去看少保吧侄儿昨天偷偷溜过去看了,似乎是不太妥当的,三叔还是不要耽搁为好。”

“好。”丁一拍了拍朱见深的肩膀,点头对他道,“叫丁君玥过来见我。”

这边迎完丁一,入了京师之后。仪式完毕,太子自然要回宫复命。

英国公张懋过来给丁一磕了头,却就笑道:“丁君玥家里的公爹和婆婆,只怕要向先生告状了。这恶婆娘,去到哪都不得消停的”

丁君玥从倭国回来之后,倒是成亲了。

张玉给她定下的婆家。直隶的官宦世家,夫婿是上一科的二甲进士。还没有三十,也算是颇有前途的了。丁君玥嫁过去是正妻。张玉身体不好,是柳依依和丁如玉上京来充当娘家人的。靖海郡王府以嫁女的排场操办的,一时也弄得颇为轰动。

“夫家对她不好”丁一听着就扬起眉了,他这人向来极护短的,虽说不是亲生女儿,但丁君玥随他打了这么多仗,跟着沙场百战这么多年,和亲女儿的感情也没太大区别,要是让夫家欺负了,丁一却不打算作罢。

张懋就掩嘴笑了起来,颇有些幸灾乐祸,冲着皇城的方向拱了拱手道:“天子圣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