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拉长了一倍。
我从他的身上离开,舒畅了不少,起码不像前面那么拥挤了,不过现在我面临一个难题,是不是需要接着往前呢
“喂”我把我在前方经历的状况告诉了四眼,听他的反应。
四眼咳咳的两声,却没有回答我。我等着他在消化我说的内容。隔了一会儿,我听见后面,“咚咚咚”的声音。四眼正在用脚后蹬,确认后面的状况。
似乎我们的行动只能单向,他的身后依然是个封闭的死胡同,只有我这边,才能不停的往前。
四眼确定了这一点之后,又想了一会儿,说道,“咱们还是往前吧。”
我在黑暗中点点头。即使一直保持着冷静,但心里还是有一点担忧的,我总觉得我们又进去了另一种无限循环中。
难道不是这样吗
“吹魂离体”就已经让我们一个接一个,在那个无限长的黑洞里,往前爬了不知道多少公里。现在和当时唯一的区别,就在于,我身前的三十公分处,还挡着一块尸柜的壁板。
我不知道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我们一直往前爬,爬到累为止,期间我不停的用手去摸前面,那块壁板时时刻刻都固执的在那待着。
长时间的重复,让我又开始慌张和烦躁了。
豆豆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难道还要我们自己又拍脑门子一想,冒出个松毛虫定律之类的
我停了下来,“先歇会吧”
四眼没刹住车,脑袋一下子撞到我的屁股,“哎呀,我说”他突然话锋一转,“你为什么不往边上试试看呢”
对啊,我一喜,尽往前了,怎么不知道转弯呢,真是比熊瞎子还笨。
当初就是洞壁上发现机关的凹槽,莫非出路不是在前面,而是在旁边
我转过脑袋调方向,一激动没控制好力度,砰的一声撞到了边上死硬死硬的柜壁,疼的我直咧嘴,“操四眼,你他妈尽出馊主意,边上跟砖头一样”
“也许是撞错边了,是另一边。”
“对哦”我光顾着找出路了,又“着”了四眼的一次道,往左边头一摆撞到另一边的柜壁上。虽然这次有准备,但黑暗中摸索的时间太长,直觉上多少缺失,“砰”的一下又撞得生痛。
我顿时怒火就上来了,脚往后用力踹去,正好踹在四眼的脸上。
“啊”四眼叫了一声,“你踢我干嘛。”
我的心里顿时爽了不少,“谁让你把我当枪使”
“这能怪我吗,不都是你们老方家的闺女,出的点子吗,绕了半天,又把咱们给绕进去了。”
我一听不乐意了,说谁都可以,干嘛说我闺女,我抬起脚又想往后踹,“什么意思,要不是豆豆你早玩完了,这时候怪起我闺女来了。我方言虽然名不见经传,但是我生出来的闺女,可是宝贝,以后会成为顶天立地的女英雄。”
“你拉到吧,你闺女要是那么能耐,现在算怎么个意思,把我们困在这儿”
“肯定是有原因的,”我说道,可一瞬间,我脑子一热,强烈的兴奋起来,“赵英俊”我叫四眼。
“干嘛”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操,方”四眼不说话了。
就在刚刚,我突然想起我叫什么名字了
我想起自己的名字啦
我是方言,28岁,女儿方珊,我在苏州工作,每个月的工资是6800,我的老婆,我的老婆叫杨慧慧。
我不敢相信,默念了一遍信息,念完之后,喜悦难以言表。
豆豆让我们钻进这个尸柜,现在还出不去,但有个事实放在眼前,“我们”又回来了。
宋不缠没错,宋不缠那只笼皮鬼,不再占据我了。
我把信息又在心中默念了几遍。没错此刻,我的逻辑和记忆是如此的清醒。
我就说了,豆豆可以的
试想一下,正好“吹魂离体”相呼应,在那个地洞里,我们也是这样在黑暗中,魂魄一点点的离开,而现在有异曲同工之妙,在爬行中,一点点找回了自己。
四眼不响。
“我说你怎么一点不开心”我问道。
“不是不开心,如果真是这样”四眼担忧的说道,“宋不缠的聚魂合一被破了,它的鬼魂被一种我们不知道的办法逼出来了,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尸柜就这么点大,它会在哪呢
这点我倒是没想到,顿觉心中一凉。四眼说的没错,如果宋不缠的鬼魂被逼出来,那它也无地儿可去,所以正和我们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
我感觉浑身发毛,四眼的话,把我心里的恐惧感又被吊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我感觉越来越冷,仿佛有只冰冷的手在身上摸来摸去。
我看不见,一丝丝光都没有,完全不知道周边的情形。我只知道有只鬼,没准正趴在我的身上,和我一起往前爬着。
这其中的原因我不了解。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我们恢复了自己,宋不缠的鬼魂为什么还会留在这个尸柜里,我也不知道它到底在哪
我和四眼都不说话,耳朵里只有粗粗的喘气声,我都搞不清,这动静究竟是我和四眼发出的,还是鬼在喘气儿。
“继续往前爬吧”隔了良久,四眼终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