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办法了。正如他所说,扮也得扮得像一点。
黑暗、寂静、窒息的感觉一下子全部都涌了过来。有人说话的时候,还算好,但彻底躺进棺材,对死亡的恐惧还是会升腾起来的。豆豆趴在我的身上,我手伸过去摸她,她正咬着自己的手指头,很乖。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感情,我对活下去的渴望还是很强烈的,不仅仅是本能,而是有太多谜、太多怀疑没有得到答案。
我已经若干次进入类似的封闭空间了。知道人的部分知觉被剥夺了之后,对周围的感知,可能都会失真的。
你会以为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一天,甚至一个月,但实际上仅仅过去了五分钟而已。
空气在迅速的消耗,外面送进来的那点氧气,远跟不上我们的需求。我把豆豆抱的更紧,不管她是什么东西,但起码现在我仅仅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那么单纯。
我控制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减少消耗。豆豆在我的怀里现在就是个寄托,意志力的支撑。一想到四眼竟然可以独自在那具黑乎乎的棺材里独处,就不得不佩服起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来。
我的肺想要被撕裂了一般,推了推棺材板,看看是不是能露出一条缝隙。可棺材板纹丝不动。土虽然埋得松,但还是超出了人力范围之内。况且,要打破现在的“平衡”,必须要一个“活”人。
我忍耐着,也只能忍耐着。
想想以前那些被活埋的人,临死前的这种绝望实在是不敢去细究。
我觉得我快支持不住了,整个身体直往外冒虚汗,豆豆在我的身上时不时的便会抽搐,但她也不哭不闹,很安静的在那里忍耐着。
我的耳朵里好像听见了人的说话声。
我强行让自己保持清醒,判断是不是我的听觉神经出现的幻觉。说话声很轻,好像是两个人的对话。
“喂棺材里有人”我蠕动着嘴,发出连自己都听不到的声响。
棺材上面出现铲土的声音,“噗嗤噗嗤”,我的感觉很奇妙,就像身上压着块大石头,而现在这块大石头,正在慢慢的变轻。
呼吸似乎慢慢的没那么困难了。
终于,吱呀一声,棺材板被移开了一截,我的眼前出现了一道剧烈的强光,我睁不开眼,但是我的脸上已然感受到了温暖,我知道,那是太阳的温暖。
“靠,真有人在里面,还有个小孩”
我的眼睛睁不开,耳边传来了人的嘈杂声。有骂娘的,有吃惊,有幸灾乐祸的,反正百态齐出,让我感觉又回到了人间。
我都无力说出什么,手中的豆豆被紧紧搂住。似乎有人抬住我的双手双脚拉了出来,还有人从我的手上接过豆豆。
我不想放手,但是根本抵抗不住。豆豆从我的手上被“抢走”,然而这更让确定自己获救了。
“隔壁,隔壁还有人。”我蠕动着嘴唇说着。团助夹圾。
“讲什么”有人把耳朵贴到了我的嘴前。
“四,四眼,还躺在里面呢”
周围又响起了咔咔嚓嚓的脚步声,他们似乎去到了另一头。伴随着挖土开棺的声音,我听到了四眼猛烈的咳嗽声。
大概我是被放到了一棵树下,眼前的光亮不再那么刺眼了,呼吸整个都通畅了起来。我甚至还闻到了烟味儿。
紧接着有辆车开了过来。被抬上车的时候,我已经能够微微睁开眼了。四周全是一些陌生人的脸孔。我脑子里面在胡思乱想。
出来了吗果真出来了吗,不会穿越了吧。要是睁眼一看,发现自己回到了解放前,我可是真是要死给他们看了。
我的脑袋被人托起,然后一股子清凉的水,从喉咙送进了胃里。这激起了我的生理需求,我拼命的喝着,仿佛几辈子没喝过水了一样。
脑子愈发的清醒,眼面前的这些人影也逐渐清晰。看他们的着装似乎是现代的。
“他醒了”有人喊道。
这时,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凑了过来,他板了一张方块脸,用低沉的嗓音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第七十五章 对策和疑问
“我叫,我叫方言。”我迷迷糊糊的在回答他的问题。
“家住哪怎么会躺在棺材里面去的”警察接着问。
“是这样的”我刚想张口却打了个哆嗦,差点脱口而出。自己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开什么玩笑。我怎么躺到棺材里面去的,怎么能和警察说。
我身上还背着姑妈的“一条人命”呢。
况且这玩意儿怎么说的清楚。弄明白了,对方也不会信,没准一个症断书就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这些年,社会上的事看的多了,知道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而且,我们本身就在经历着稀奇古怪的事儿。
“喂,喂,你先别晕,怎么回事,车快点开,赶紧送医院。”方块脸把头转过去。对着驾驶位说道。
我闭着眼睛继续装死。说多错多,与其和衙门里的人瞎折腾,还不如静观其变。
车呼呼开,先是在山路,紧接着下了坡,拐进了笔直的马路。车窗外的声音嘈杂了起来,让我意识到我们已经进城了。
车开了一会儿,我听周围没动静,便眯开眼睛。车窗外的高楼大厦是我熟悉的,高楼上熠熠生辉的楼盘广告让我得知,自己还在苏州境内。
这让我感到即庆幸又神奇。
我们从一个空间,切换回了另一个空间,所用的办法只是我躺进了一个死人的棺材我绞尽脑汁,也弄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原理。
类似于你在家好好的看电视剧,突然女主人公从电视机的屏幕里钻了出来,和你一块坐在沙发上嗑瓜子。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再一次感觉到人类的渺小和无知。
而我身边坐着这些,车外走着的那些人,对此还浑然不知。
车继续前行,很快便到了医院。我闻到了一股子苏打水的味道,被平放在了担架上,抬进了医院。
我眼睛慢慢的合上,这回不是装晕。而是真的累的睡过去了。
整个治疗的过程,我一无所知。模模糊糊中,感觉身上不停的有针管插进拔出不知道几瓶什么性质的药水营养水吊进我的体内感觉还不停有人翻开我的眼皮量我的体温摸我的脉搏最后还在各处伤口封上了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