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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身裹白纱的女子。那应该就是那些即将接受白浴的妓女了。

“满身污秽的女人们,今天你们将得到垂怜,可用这白浴之水冲刷掉曾经的肮脏和耻辱。既然你们怀着向往纯洁的虔诚之心,就要能承受蜕变带来的苦楚,不论是万剑刺骨还是烈火焚身,都不能在内心深处有丝毫动摇。要一直怀着最虔诚的期待,才能真正获得重生。”

红衣女人如同魔魅般的音色回响在忽明忽暗的大厅中,那五个女子在黑衣人的守护下渐渐靠近铜池,她们脸上展露的虔诚如同即将接受神父洗礼的圣徒一般。

夏尔和另一个男孩子闪开到两侧,为靠近铜池的六人让开位置。之间中间的女人被身边的黑衣人举起来,她们仿佛完全没有在意那腥臭乌黑的池水,十分顺从且一脸享受地地踏了进去,包裹她们身体的白纱被迅如染黑,身体渐渐下沉,最后只留下鼻子往上的头部在外面。

原本以为那经过调配的水会对人体造成伤害,可是进入池子的女人却全无反应。怎么回事,就算是一下子可以致人于死地还是会看到挣扎的吧。

夏尔正在狐疑,上面的红衣女子“啪”“啪”“啪”拍了三下手:“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时刻了,请仪主大人为我们拉开盛宴的序幕吧”

“咔、咔、咔、咔”

红衣女人身后的石板忽然转动起来,微弱的火光不足以照亮那里,夏尔朦胧地看到那里走出一个披着黑衣带着高帽的人,从身材看来应该是个男人,他向前两步稍微低头凝视着下方,夏尔发现他也带着面具,露出的眼睛巡视着全场,如同盘旋在天空的雄鹰窥视陆上的猎物。

虽然看不清楚,但夏尔总觉得那双眼睛有些熟悉,能做出如此大的阵仗,是贵族也不足为奇,自己是不是在什么社交场合见过这个人

黑衣男人从出现之后就没有说话,他的右手搭在因石门转动突起的一块石头上,一直用那双鹰眼环视全场。

夏尔觉得熟悉的感觉越发强烈了,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这究竟是谁,他不知不觉地抬头,肆无忌惮地盯着那个男人,是谁是谁是谁那双眼睛,那种气息,如此的熟悉

男人目光忽地一转扫到夏尔所在的方向,来不及低头的夏尔在那一秒对上了男人的目光,慌忙地转开视线,心脏砰砰砰地跳动起来。

他看见自己了吗,会不会

“砰砰”

两声巨大的枪鸣猛然爆出,铁门被轰隆隆地撞开,随即涌进了一大批持枪队伍。

“都不许动,我们是警察,有人举报这里淫乱集会,所有人不许动。”领头冲进的男人右手持枪对准站在高处的男人,左手扬了扬证件,其他随从陆续冲进来都端起枪支,把厅堂的所有人包围起来,很快控制了现场。

“尊敬的警察先生,这是谁诽谤了我们,我们这绝不是什么淫乱集会啊,一定是你们误”

“闭嘴。”冲上去的几名警察一把抓住了正在一边一扭一扭走下阶梯一边为自己开脱的红衣女人。“有什么话去警局再解释。还有你”后上了的几个人把那身为仪主的男人也钳制住了。

所有人跟我回去,后面的大批警察押注阶梯上的那些黑衣人,铜池里的女人也被他们捞了出来用枪抵着,夏尔这群孩子也没能逃过,一个警察从后面扣住他的双手,不习惯他人触碰的夏尔反感地挣扎了几下,就被那个警察狠狠地在小腿上踢了一脚。

“可恶塞”

本能呼唤恶魔的话还没脱出口,却看到刚刚带着他们一行人走进山洞的老妇开口了。

“警察先生们,我知道你们是在执行公务,可是放过这些孩子们吧,他们都是孤儿院的残疾孩子,他们只是被雇来帮佣的,他们什么也不知道,你看,这是他们的孤儿院证明。”说着哆哆嗦嗦地从袖口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我是他们的负责人,有什么要问的带我去警局就好了,求求你们别吓着孩子们,他们还那么小”老妇人一边说着一边留下了泪水,双腿一弯居然跪在了警察面前。

“这那你也是孤儿院的员工”面对这老妇人的警官也有点不忍心了,赶紧扶起她。

“是的,我带着这些孩子一直受雇于这边的大人们,但除了干活什么也不知道。警察先生。”老妇人啜泣着,右手颤颤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沃尔孤儿院。”警察念着纸上的字。“那好吧,你先带着你这些孩子会孤儿院去,没有警方通知不许擅自离开,调查需要时我们回到登门拜访的。”

警官说完冲他的部下挥了挥手,夏尔他们被钳住的手终于被松开了。

“押走老实点”

在警察的训呵声中,押送的队伍从铁门缓缓走出去。夏尔一直盯着那个被称为仪主大人的男人,可不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这种熟悉感是从何而来。那个男人经过夏尔身边的时候,夏尔刚要低下头去,却看到男人似乎扭过头朝向他的方向,眉间似乎若有似无地皱了一下,夏尔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就把头转了回去,随着队伍被警察押走了。

第13章 那个执事无价

浩浩荡荡的队伍退散后,幽矿的大厅内只剩下他们十个孩子和那个老妇人。衣着单薄地吹了大半宿的冷风,脚下的伤口还隐隐作痛,夏尔此刻只想赶快泡个热水澡然后躺在舒适柔软的大床上好好睡一觉。

可是现在的状况完全就没法让塞巴斯出现,唉,还是先跟着走出去再说吧。

跟着老妇人和一列孩子又走了一趟漆黑的小隧道,再看到外面时月亮已经斜斜地挂在西边了,跟着大家一起走上马车,再次在阴冷夜风的包裹下颠簸上路。

狭小的车厢内,孩子们像来时那样一个个缩在角落里,夏尔也屈膝把双腿尽量缩在长袍里抵御寒冷。

过了一阵子,车里的孩子似乎都睡着了,夏尔动了动已经麻木的小腿,白皙的皮肤因刚刚那个警察踹了一脚留下刮伤的红痕,脚底也布满稍微结痂的伤口。

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境况了,夏尔慢慢抬起手把眼罩挑下,小声默念了一句:“塞巴斯钦”

“哦呀哦呀,少爷居然让我等了这么久。”

“你”

抬头看到塞巴斯站在箱顶的塞巴斯手里抱着一个和他们身着一样白袍的男孩儿,眉眼弯弯地俯视着他:“现在少爷的命令是什么呢”

“当然是赶紧带我离开这里,先回到住的地方去。”

“遵命。”

塞巴斯把怀中熟睡的少年放进箱子里,伸长手臂捉住夏尔纤细是手腕轻轻一提,顺势将他搂在怀里。最后纵身一跃脱离了马车。

夏尔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在和塞巴斯来时的马车里,全身被裹上了柔软的天鹅绒毯子,车里的温度像是有融融暖炉的室内,黑衣执事坐在自己的对面。

“嘶”因感受到温度恢复知觉的身体刚想要活动一下,就碰到了脚掌上同样刚恢复了痛觉的伤口,夏尔抽了一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