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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细腻的他感觉得到,夏尔从女王那里回来后一直对自己心存防备,并且不想把此次任务的细节告诉自己,虽然不明缘由,但也隐隐能感觉到可能是与自己有关。尤其是夏尔居然还提到了哈迪斯这个名字,这些信息一定是女王交代任务时得知的,可人类的女王居然会知晓地狱之王的名字,这绝对不能小觑,又或许说不能小觑的并非女王,而是那个塞巴斯转动了下红色的瞳仁,脑中浮现出那个浑身上下都嗅不到人类气息的银发男人。

错综复杂的一切不是短时间就能理清的,哪怕少爷不愿告诉自己详情,也还是要尽全力保他周全,这是契约的内容,也好像是三年来刻印在身体里的习惯。而此刻无法知情的自己,也只能跟着少爷的步伐,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了。

这样想着的塞巴斯从停下的马车里跳下来,回身为少爷扶住敞开的车门。

走下来的夏尔抬头望了一眼那块用黑色粗体刻着“under taker”的牌匾,推门踏进了黑黢黢的棺材店。

“嘻嘻嘻嘻”

一进门就被葬仪社森然的笑声穿透了耳膜,夏尔皱了皱眉头辨别了一下声音的方位,最后把目光落在房间角落那只半人高的坛子上。

“快从坛子里出,under taker,我有事情问你。”

吱嘎

坛口的盖子在夏尔话音落下时被顶开了,接着从坛子里探出葬仪社被灰白头发遮住眉眼的半个头:“嘻嘻好久不见,伯爵,喜欢小生新做的这款棺材坛吗专门给只剩下半截身子的尸体特制的哦,这样就算打开盖子,也不会一眼看到他们缺了什么呢最近这样的尸体太多啦,小生都有点忙不过来了呢嘻嘻嘻”

葬仪社一边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说着一边爬出坛子,他沓着步子靠近夏尔,用尖尖的长指甲勾触着夏尔的脸,嘴角大大地裂开:“好久没见的伯爵还是和上次一样呀,嘿嘿,伯爵想睡这样的棺材坛吗按着伯爵的身材,好像不必非要半个身子,一整个都能放进去呢,嘻嘻嘻”

“玩笑就到此为止吧”夏尔打掉葬仪社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对于这个一屋子骨灰盒子的恶趣味棺材店老板,若非有求于他绝不想多纠缠半点:“我听说你有把人类送往地狱的方法,我是来问这个的。”

“哈哈伯爵,轮到你来说玩笑了吗每天送无数人去地狱就是小生的工作呀,你看看躺在那里那些美丽的孩子们,一会就要被送走了呢伯爵要是想一起去的话,就去选一款喜欢的棺材好了,嘻嘻都在那边呢”。葬仪社嬉笑着挥手指了指他里间房间里的一堆各式各样的棺木。

夏尔皱了皱眉咳了一生,上前一步盯着葬仪社的脸:“我不是开玩笑,我要去地狱,不是以死人的身份,而是活着去。”

“哦”葬仪社倏地挺直身子,把嘴收成一个o形。

“不用吃惊,是修米尔让我来找你的。”

“修米尔”葬仪社听到这个名字后,表情瞬时恢复了严肃,刚才为表达吃惊伸展开来的手臂也收放了下来,他斜斜地倚在身后地棺材板上小声自语:“这小子,还真这么做了呢。”

“什么”夏尔没听清葬仪社的嘀咕。

“没什么,伯爵,既然如此,小生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不过嘛,嘻嘻,该收的酬劳,一点都不能少呀,快把那个给小生吧,昂”。

第40章 那个执事秘药

该死,夏尔当然知道这个嗜笑话如命的葬仪社要的是什么,每次都这样,就算他是凡多姆海伍的家主,拥有金山银山也无无法让这个有怪癖的家伙吐出半个字,终究要绞尽脑汁被折腾个半死让这个怪人笑出来才算了事。

“塞巴斯钦,交给你,最好让他笑得再也不敢听笑话。”夏尔说完就要像往常那样出去。

“等等啊伯爵,要去地狱的是你吧”

“是啊,怎么”

“那小生只听你的笑话,执事君的可不能算数哦。”

“你”

大多数时候都是塞巴斯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本以为这次也可以,却没想到葬仪社居然又有了新要求。任凭夏尔心里再怎么咬牙切齿也没用,看着倚在那咧着嘴角等着看好戏的葬仪社,夏尔只得压住愤怒命令塞巴斯:“你出去等着,不许偷看,不许偷听。”

“遵命。”塞巴斯抽动了下眼角,听话地走出去了。

此刻屋内只剩一脸嬉笑的葬仪社和自己面对面了,老实说夏尔根本不知道如何才能使葬仪社发笑,上次马戏团的事情请他帮忙时,自己一时被激将决定亲自留下讲笑话,当时一边极力搜捕脑中的笑话一边和恶趣味的棺材店老板闲聊,当葬仪社说到会给伯爵好好准备一口棺材送走他的亡灵时,夏尔随口应了一句“我的灵魂已经有了别的去处,不需要你送走了。”就是这句话,被葬仪社听到后,他笑的整个人都倒在棺材里半天没爬起来。虽然到现在为止夏尔依然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发笑的,但上次的问题也歪打正着地解决了,他也就没再多想了。可是这次呢,究竟说什么才能触碰到这个恶趣味的人奇怪的笑点啊

想不出好方法的夏尔一脸焦躁,葬仪社则悠闲地靠在那饶有兴致地看着夏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无计可施的夏尔不耐烦地在葬仪社面前来回踱步,此时的他真想马上把塞巴斯叫进来让他砍了这个该死的恶趣味者,但是理智告诉他这对自己毫无益处,可是,究竟要怎么办呢

夏尔停下来地盯着葬仪社依旧嬉皮的脸,想从他脸上读出一点什么。

“伯爵这是黔驴技穷了吗还真让小生失望啊,上次明明讲了那么好笑的事情呢。不过呢看在我们的老交情上,我也不难为伯爵了。”葬仪社向夏尔的身边探了探身子:“既然不能让小生发笑,就满足一下小生的好奇心如何,也可以算伯爵你支付了应有的费用。”

“你有什么好奇”见事情有了转机,夏尔连忙发问。

“小生啊,一向都对残缺的事物有着极大的兴趣,所以我一直很想看看伯爵挡住的那只眼睛究竟是有怎样的残疾呢就请伯爵摘下那个讨厌的眼罩,满足一下小生的好奇心吧,嘻嘻嘻嘻嘻”

说着他尖尖的指甲已经挑到了夏尔眼罩的带子。

“这个不行”夏尔条件反射般地迅速闪身跳出葬仪社伸手的范围,一手紧紧地捂住带眼罩的那只眼睛,“你不可以看,如果好奇,我只能告诉你我这只眼睛并非失明,其余无可奉告。”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伯爵这么紧张噗哈哈哈哈哈,没有没有失明哈哈哈哈哈,那就是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印记喽印记呀,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再一次,不明所以地,突如其来地,葬仪社笑得在地上翻滚不停,气都有险些接不上的感觉。

夏尔看着滚在地上的葬仪社更是一头雾水,这究竟是,在笑些什么啊又是像上次那样莫名其妙,不过好在逗笑他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夏尔心里默默地舒了一口气。

在外面看到牌匾都被笑声震的颤三颤的塞巴斯也随之进来了,葬仪社还有点余兴未了地趴在棺材盖子上抽搐着。

“少爷好像比我还要厉害呢”塞巴斯为夏尔理了理有点乱的发丝。

夏尔斜睨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under taker,再怎么好笑你还是有时间再慢慢回味吧,先把去地狱的方法告诉我。”

“哎呀,伯爵,小生收了酬劳当然会告诉你,真希望每天伯爵都有求于我,这样的日子简直像是要升仙了一样,嘻嘻嘻嘻嘻。”葬仪社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走到角落里的箱子翻找了一番,最后拿出了一个紫色的小药瓶递到夏尔面前,“呶,伯爵需要喝下这个,然后我自会把伯爵送去,你再睁开眼时就身在地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