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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紫金色披风的人就在桌台一侧的椅子上随意地斜倚着。大殿里没有什么人,只有那高台的两侧一边立着一个银衣护卫。

穿过不是太长的殿路,夏尔看清了桌台边坐着的人头顶那盏好似王冠一样的饰物。这人应该就是哈迪斯了,夏尔看了一眼身后的塞巴斯,得到了一个确定的暗示后,便跨前一步轻微鞠下身子:“夏尔凡多姆海伍,见过魔王大人。”

“哦”听到响动后,桌台旁那个人动了动站起身来,没怎么看清他的动作,那人已经下了台阶站在夏尔他们面前了:“哦还真是个人类呢,塞巴斯钦,我之前还以为你又在开玩笑糊弄我这个当哥哥的。”

“怎么会呢,王,我会与兄长玩笑,却绝不会和王上戏言。”塞巴斯恭恭敬敬地答复。

“呵,几年不见,还是这么喜欢绕着弯子讲话,这样可是足够对付那些议事时巧舌如簧的魔君们呢。”

夏尔对他们奇奇怪怪地对话也无兴趣,只是一直端祥着地狱之王哈迪斯,头发也是黑色的,但是面容看起来却像40岁左右的中年人,瞳仁中有淡淡的红光,表面上看起来很祥和,却能感觉到是那种把一切情绪都巧妙藏匿起来的角色。身为王者这样做夏尔是可以理解的,他想不通的是恶魔既然是可以自由变幻外貌的,那为什么这个地狱之王不把自己弄的年轻一点儿,难道非要装成40多岁才觉得有威慑力么,又或者还是每个人之间的审美眼光真的那么不同。

不过时间已经不容许夏尔再想这些无厘头的事情了,因为此时的哈迪斯已经结束了和塞巴斯的问候,开始把说话的对象转向了夏尔。

“这位孩子模样的人类,哦,是叫夏尔是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我有一些不解的事需要问一些故去人类的灵魂,我听说我要找的灵魂现在在您的手中,希望可以召出他们的残念,让我知道事实的真相。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所以还希望您能答应我的要求。”又被叫了孩子夏尔的心里有点儿不悦,可眼前他还是放弃了和魔王去争论那种事,只是不卑不亢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哦你是想带走这些灵魂么那可是不被容许的,人死不能复生,千万别抱有什么异想天开的念头。”哈迪斯用一种语重心长的调子仿佛在教育夏尔,他把他当成了以前遇到过的一些向他讨要灵魂,试想要救回珍惜的人的那些人类。

“一旦失去的东西,就再也拿不回来了,这道理我比你更要清楚,我才不会憧憬什么失而复得,我刚才说的很清楚,只是借来灵魂问一问我想知道的事,仅此而已,问完了,灵魂会还给你。”

“哦这样。”面前小小的身影却似乎蕴藏着巨大的坚毅与明觉,之前还不太理解为何塞巴斯会为一个人类当说客的魔王此时有点渐渐理解了,他对夏尔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如果这样,这事情倒是不难,我完全可以答应你。不过作为地狱之王,对一个人类的要求就这样随随便便地答应了可是前所未有的,就算你是塞巴斯钦带来的,我也该多少应该讲点条件才是。”

“条件好,我也不想平白无故地欠下人情,那么要我做什么,你说吧”

“嗯我想想。”这么做本来也就是哈迪斯为了给自己找点儿颜面,所以还一时间真的想不出让夏尔做什么,忽一转头看到阶上的桌台,哈迪斯这才有了办法:“这样,西洋棋,你们人界也有的东西,你应该会吧,我这里有一副残局,是昨天和另一个提前认输的魔君下的,可是我这个人却不喜欢做事不了了之,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就在那个位置继续陪我下完。你若是能赢,我就立刻答应你的要求,你若输了,没关系,我们继续开新的一局,直到你赢,如何”

一个听起来根本算不上条件的条件,因为不论怎样,夏尔觉得自己总不会一直输下去,看来这个魔王还真是塞巴斯的兄长,几乎就是卖给他们这个面子了。可是夏尔的心也是高傲的,不想用这种近乎耍赖的方式当条件,于是他想了想道:“我会用这残局赢你的,否则都算我输。”

哈迪斯听到了先是一愣,随后玩味地挑了挑眉毛:“好,那就随你吧,不过我劝你你还是过来看看这幅残局再说。”

第49章 那个执事对弈

夏尔跟着哈迪斯走上台阶,瞥了一眼桌台上的棋局,自己要执的是黑色一方,黑白相间的棋盘上黑子只剩下寥寥数枚,黑棋的王棋像是一位已经被打得丢盔卸甲的君主,只剩下身边三两个伤痕累累的护卫。而白色的棋子却几乎没有折损,还保存着千军万马之势。

虽为棋局高手的夏尔,见此也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哈迪斯见状道:“现在你懂了吧,这盘棋其实胜负已定,所以之前和我下棋的魔君才逃走了。你也不要太勉强,刚才你说的话可以不作数,我就当没听到。”

“没有必要”夏尔斩钉截铁地驳回了哈迪斯的建议:“输的并非这盘黑棋,而是提前逃走的执棋者,对我而言,即使所有的棋子都被夺走,棋盘上只剩下王一枚棋子,我也不会投子认输。更何况此刻的黑棋,剩下的还不仅仅是王。我们可以开始了,魔王大人。”

“那看来我要好好领教一下人类的棋艺了”

哈迪斯惊异于夏尔孤傲气势的同时,更为好奇这个不一样的人类究竟会给他怎样的答案。两个人随即在桌台左右坐好,蓄势开局。

一旁的塞巴斯只是眯着眼睛作壁上观,他的心里更清楚这条件只是一场游戏,不单单是因为哈迪斯开出了可以一再下棋直到夏尔得胜的条件,而是因为他知道他的这位兄长根本就不是少爷的对手。

西洋棋,这种东西可不是原本就属于地狱的东西,魔王大人也是在几天前的一个机缘巧合之下才刚得知了这种东西的玩法,正所谓初学者瘾头大,这位魔王大人自己学会之后,苦于无人奉陪,就又教会了手下的几个魔君,一有时间就叫他们来陪着玩棋。本就都是初学者,而后来“被迫”学的那些魔君又大多对此什么兴趣,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推脱,所以结果就是一个有兴致的臭棋篓对局另一个没有兴致的臭棋篓,那个没有兴致的每到棋子输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借机闪人了。

此刻虽说按着棋盘上的余棋来看夏尔处于大大的劣势,可塞巴斯丝毫不觉得他会输给这个瘾头十足却技艺奇烂的魔王大人。

果不其然,棋台边上的哈迪斯开始还仗着棋多势众随意出招,被夏尔随随便便就吞掉几枚棋子后才开始不敢掉以轻心,但不论是小心翼翼还是冥思苦想,他的白棋都在不遂其愿地逐个减少,从始到终他都没办法吞掉夏尔的任何一个棋子,直到他的棋子被杀的七零八落,和残局初始时的黑棋看起来一样可怜的时候,夏尔走了关键的一步,将了他的军。

“唉”哈迪斯看到了这一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意挪动了一个棋子做了个无谓的挣扎,随后任凭夏尔处置了他的王棋。

“其实”哈迪斯看着棋盘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我是故意让着你的,夏尔,看你刚才把话说的那么满,万一这局你真的输了,我就没理由答应你的愿望了,那样不是枉费了我弟弟塞巴斯钦的一片苦心了。”

“说谎。”夏尔看都没看哈迪斯直接吐出这两个字。

“喂,我堂堂地狱之王会骗你这个区区人类”

“你其实是刚学会这东西没多久吧”

“诶你怎么知道”被夏尔突然说中真相,哈迪斯紧跟着好奇地追问,结果等同于自己承认了真相。他说完也反应过来了,不过身为地狱之王的他,也不会太过在意这游戏一般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