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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了自然是理所当然、实致名归的字虽异,意却相同的三个字一出口,两个人对对方的印象又有变化,好感悠然再增要知道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尤其像算命相士与李义这等修为的绝顶高手,从口中心悦诚服的吐出认输二字,是何等的不易尤其如算命相士之辈,纵横天下数十年,环顾当世亦鲜有抗手;几乎已经隐隐为一代宗师级数,竟然如此洒脱的向一个后辈便说出你赢了三个字。李义心中不由得对此人的磊落洒脱,欣赏之极。

而算命相士对李义更是评价在无形之中又高了一分,要知李义少年有成,一身惊世之功,又加上少年不愿服输的心性,正当是年少轻狂,心浮气躁之时。但在李义身上,却完全没有那种应该有的骄狂之态,心性之沉稳淡定,便是较之韶华老人也是不遑多让。算命相士不由得越看越是欣赏起来。如此少年,实是世间少有

他却还不知道,李义的灵魂乃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李义自幼不知遭受过多少令常人难耐地侮辱折磨,只要能活命,胜负如何,早已不会放在心上。长期在这种自我熏陶的心态之下,李义一向的风格便是目的为上,只要达到了目的,胜又如何败又怎样

李义心中,对算命相士的智慧、胸怀却也再度提升了一个评价尤其算命相士的过人智慧,磊落的胸怀,对局势的把握,相处如此短暂,却已对李义有了深深的了解,都令李义也感到有些惊奇起来。

两人几乎同时听到李兰与东方涵澜归来的声音。但算命相士却立即反应了过来,首先选择了罢手刚才的内功较量绝不同于普通的比较,如果李义乘算命相士首先收劲的瞬间突袭,算命相士不死也要重伤,除了算命相士为人仁厚之外,也因为他猜准了李义既然在东方涵澜面前隐瞒自身实力,那就是决计不愿在东方涵澜面前杀死自己正是有这两方面的原因,他才敢做这以生死为赌注的一搏。

外间,传来李兰恭谨的声音:“公子,兰儿与东方姑娘回来啦”李义只是脸含微笑,看着面前算命相士,对外面李兰的说话似乎没有听见。

第一百一十四章 :公子的面相

接着,便听见李兰低低的声音说道:“东方小姐,公子与那位先生似乎还没有谈完话,不如,我们先在外面稍等一会吧”半晌,响起东方涵澜略有些幽怨的轻轻的答应声音。细碎的脚步声渐渐地离开门口

“呵呵,先生为人光明磊落,宅心仁厚,心思亦是慎密之至,李义佩服”李义神色自然,方才李兰与东方涵澜归来之事似乎全然没有发生过般,淡淡笑着看向算命相士,半开玩笑的道。

同时李义袍袖轻挥,便如流云轻拂,毫无半点烟火气息,桌面上残留下两人比拼的少许痕迹顿时荡然无踪。

李义这句话不夸赞算命相士功力高超,武功强横,却是夸赞的他的心思慎密,自有李义自傲之意义;算命相士却是明白他的意思,呵呵大笑道:“公子才是高明年纪轻轻,便能有如此修为,如此心性,老夫辗转红尘数十年,尚是首次得见如公子这般大才的。”

李义微微一笑,伸手又取过一个茶盏,慢条斯理的斟上了茶水,端起来向算命相士隔空一敬,道:“还未请教,先生高姓大名”

算命相士脸上露出一丝缅怀之色,道:“老夫行走江湖以来,历数十载之久,从未提过自身名姓,今日若不是公子相询,老夫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微微一笑,道:“老夫姓任,草字天行,任天行。”

李义哦了一声,点点头,却也没说什么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之类的话,只因为任天行这个名字委实是陌生的紧,从未听说过世间竟有这么一号高人,如果李义不是已经确认以算命相士身手之高明、心地之磊落决计不会谎言相欺,多半会以为算命相士随便编了加名字敷衍自己。自己若是说出那些话,且不说算命相士会如何,自己也只会不屑一顾,那样的表现实在太虚伪了一些再则,眼前这算命相士很明显便是一个隐士之流的超凡人物,李义察言观色之下,料知他说的决计不是假话。

“风尘有异士,草莽多奇人,任先生所为,足可当得此言啊”李赞道。他直到此时。仍对自己先前引起二人争斗的一句问话避而不提,似乎全然忘记了。

任天行眼中更增赞赏,“不敢、不敢,公子才当真不愧为人中龙凤。”说着。仔细看向李义脸庞,手捻鼠须,微笑不语。

“公子面像倒是有趣,老夫平生阅人看相不在少数。但如公子这般面相,虽也曾见过,只是”任天行面色由轻松转为凝重了起来,再次细细打量李义面容,越看越是惊疑不定。

“先生怎么只说半截话,难道先生要说我。额有朝天骨,眼里有灵光,乃是仙人托世,神仙降临吗又或者是拯救整个大陆的责任要我一肩挑起”李义故意打趣道。

“虽不中,亦不远矣,难道早有玄门同道中人曾为公子批命,改命这却难怪了”算命相士似恍然道。

“哦呵呵,先生这话从何说起在下刚才不过打趣一二”李义对所谓的相格命运却是全然不信的。无他,前世这等骗子实在是太多了,每一个都能够忽悠的人晕头转向。李义自己估摸着,若是自己闭上眼睛蒙块黑布,手里拿一根竹竿,在大街上算命,定然也能赚个盆满钵满。

“公子面像大富大贵,主家宅有贵,历数代无忧虑,这且不待言,令老夫大惑不解的,却是公子地命格。公子山根断裂,金柱有缺,乃是早夭之命相,我也曾遇如公子一般命相之人,就算先人有大功德相庇护,也难住世十年,公子早已超越此限,而且咦这这可真真奇怪了”任天行边看边随口而说,突然之间被自己说出的话吓了一大跳

“公子面像,早该在十几年前便当离世,如何还能存活在这个世界上,这还不足为奇,因为若有玄门高人施术自有偷天换日之功,但你竟然”任天行额前冷汗滴滴掉落。

“先生,这”李义皱起了眉头。这家伙什么意思不会是在危言耸听吧

“公子山根断裂,有此面相者,千无一失,或在娘胎就已夭亡,或出世不久便会辞世,从无例外,而公子自身又从无有人施以玄门妙法的迹象,却可活到如今,更有如此超凡地本领那金柱有缺之相,委实匪夷所思金柱乃我门派地独特用语,泛指一个人的寿命,所有一息尚存的人,金柱绝不会有断绝的迹象,一旦断绝,便是一具尸体才可能看得出来这这”

任天行说到后来,自己也觉得自己所说地这些话实在是莫名其妙之至,全无道理可循但多年的相学经验却又绝不会有错,不由得连自己也惘然了起来。眼睛直直的瞪在李义脸上,左手不断地狠狠揪着自己的稀疏鼠须,捻断了好几根都没发觉。

这几句在任天行自己都认为太过荒唐无稽的话语,听在李义耳中,却如是万里晴空之中突然连续打了几个霹雳般脸上冷汗涔涔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