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以赴。
“你是谁解下你的蒙面巾”白衣人说话了,不过却没有回答李义的问题,一出口竟然是颐指气使的命令口气。
李义啼笑皆非地叹了口气:“就凭你你觉得自己够资格吗”
“够不够资格,你马上就能知道了”这句话的第一个字“配”字出口,白衣人手中长剑已经刺出,到最后一个“道”字结束,竟然已经刺出了十七剑之多凌厉的剑光,似乎将空气也切割成了一块一块,绕着李义不断进攻
李义身子如风中飘絮,轻灵的闪躲,白衣人密如骤雨般的剑势竟然一剑也刺不到他身上,甚至连他一片衣袂也没有碰到。
白衣人长剑一收,突然面对着李义后跃而出,倒纵出三丈之外,望着李义,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赞赏之色:“好武功,好身法,轻功尤其好你是北斗的人吧当真好的很”
李义眼中带着笑意。轻轻摇了摇头:“不,我不是北斗的人金叶断风云,天下任我飞你是任飞”
白衣人一怔,突然哈哈大笑。平板冰冷地脸似乎好久没有笑过了,这一笑竟然颇有些人。“原来你已看出了我地来历不错,我就是任飞可以杀死任何人的任飞”
李义早已听一刀提起过,在近几年,江湖上冒出了一个神秘地杀手,独来独往,冷血无情,每次杀过人后,总要在死者脸上留下一片黄金打造地树叶,而这杀手地名字就叫做任飞今日一见这个人,李义根据一刀说过地话一对照之下,登时将他认了出来。
“杀死任何人任兄似乎不够资格说这句话吧”李义卓立房顶,含笑问道。
“你说什么”任飞地眼神中充满了暴戾之色。
“六个月前。任兄接了一笔买卖,目标是天下第一隐宗,东方家的家主东方宇。在下真地不得不佩服任兄”李义仿佛在说一件非常平常地事,但是内容却是惊人之极。
“你还知道什么”任飞眼神之中暴戾之色更盛“也没什么,东方家第三号人物东方扬出手拦截,最终战果是,他中了你七剑,你虽未能刺杀成功,却也全身而退”李义之言似尽未尽,
“你倒知道的不少”任飞眼神之中暴戾之色收敛了少许
“这还不算,我还知道,真正的战果东方扬确实中了你七剑,不过都是皮肉之伤,而你却因为连接他三记重剑而身负严重内伤,可算完败,是不是呢呵呵”李义微笑道
“你真的知道很多,就是不知你又知不知道,我现在要杀谁呢”任飞眼神之中暴戾之色再度收敛。
“任兄此来,是要杀谁呢小弟颇有兴趣”李义道。
“呵呵,现在要杀的,自然是你”任飞眼神中暴戾之色尽敛,彻底恢复了冰冷,突然脚上用力,身子腾空而起,直直拔上空中五丈有奇,长剑一领向天,突然头下脚上,直刺下来。
这一剑光辉璀璨,颇似是将天上的银河引了下来,满天星光聚集在了长剑之上白衣人任飞浑身都被剑光笼罩在其中,整个身体上下便如是包含着上千柄长剑,闪着夺目地光芒,剑式似虚似实,锁定李义。
“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李义面罩之后的眼睛一缩,脸上浮出赞赏之色,这应该就是任飞的威力最大的一剑,“断风截云”吧
“废话少说,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辰,拿命来吧”任飞剑势将起。
李义脸上赞赏之色一敛:“我尚有要事,不能久陪任兄,只能陪任兄走上三招,”语气忽转森然“但在这三招之中,却是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李义貌似谦虚,但话中含义却不啻是说,三招必然可以完胜任飞。
任飞冷冷一笑:“好好好,看是你三招胜我,还是我三招杀你”再不答话,全力发动剑式,攻向李义。
李义也不怠慢,纵身迎上,手中已经多了一把细小的短剑,如同飞蛾投火,竟然直直的冲进了任飞的剑光之中
半空中细微的“叮叮叮”之声顿时响作一团,虽然只有两个人拼斗,却幻化出了无数地人影翻滚作一团。
“锵”一声轻响,两人远远后退分开,任飞本来惨白地面容突然涨得通红,连退七步之余,又接了一个筋斗落在屋顶,抬眼看李义时,却见他身子飘飘忽忽的后退出六七丈,突然一声大笑:“三招已过,任兄今日之战可是痛快得很,小弟还有要事,就不奉陪了,后会有期哈哈哈”说着,身子如同流星摇曳,远远而去。
任飞冷哼一声:“今日之战,不死不休那里走”便要纵身追赶,突然脸色一变,停了下来,一张僵尸般地白糁糁的脸突然变得跟自己腰间的红布一样的红。
适才刚一迈步,竟然腰间松动,裤子直堕了下去,要不是反应够快,及时用手拉住,恐怕就要在这一夜,在天罗城的房顶上上演一出裸奔了。
如果此时李义未走,又见到任飞裤子滑落的窘态,那两人却势必将结下永远无法排解的冤仇所谓男儿汉,可杀不可辱所以李义选择了快走
任飞整个人呆住了
自己的腰带竟然不知何时已经被李义削断如果李义在削断自己腰带的同时,在自己的丹田补一剑的话
李义一路前行,一路想象这位大杀手裸奔的样子,几乎笑出声来。平心而论,任飞的武功当真不弱,就算比不上一刀,却也是相差无几只可惜他的运道太也不好,竟然遇到了一刀的师傅李义,岂有不败之理咱是谁,赢过他的东方扬可是咱的手下败将,不过他的本身功力只怕还在一刀之上,接了自己八成功力的三剑,竟然没吐血,想当初他接东方扬三记重剑不就受了重伤吗似乎有点奇怪,道理似乎说不通啊,或者是他最近一段时间,功力进境比较迅速吧
李义的小院之中,李兰孤独的坐在葡萄架下,白衣白裙,绝美的脸上,在月光的映照之下,染上了一重圣洁的光彩。夜风轻柔的吹起她洁白的裙裾,当真如丰姿绰约,淡雅若仙。
一支碧色的玉箫轻轻凑在唇间,似乎毫不费力地,一声优美的箫声便悠扬的响起,飘飘荡荡,便如天籁之音。正是李义这几日为李兰谱出的曲子,中间那缠缠绵绵的情意、刻骨铭心的相思,已是淋漓尽致的吹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