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破,竟然隐隐觉得自己的喉咙之中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升了起来。
强行催动内息,左脚尖似轻实重地一点右脚面,整个身体便如旱地拔葱般,旗花火箭般直直的向半空蹿了起来这一蹿之势,竟然将本就悬空的身体再度拔升了六尺,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这必杀的一剑。
半空中,李义已经迅速调匀了内息,适才强提内力,李义一张俊脸涨的通红,双目之中杀机闪闪,只要黑衣人再度来袭,李义便要与他真正的大战一场,誓要将此人留在此处。
岂料那黑衣人一击不成,竟然连停顿也没有停顿,直接就那么以御剑之势一路飞了出去。一道耀眼的剑光,裹着一个黑色的身影,一口气奔到了那三名黑衣人身侧,口中一声唿哨,顿时黑暗里又钻出来三人,将地上三人抱着便走。
一击不中,远扬千里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竟是典型的刺客作风,好一个绝顶刺客
怒喝声响起,跟着便是阵阵衣袂飘风的声音,各大世家高手纷纷自梦中惊醒一时之间,宜春楼顶高高低低地飞上了十几条身影。
一个雄壮地声音道:“何方鼠辈竟敢前来撒野三爷在此”正是东方扬地声音
李义嘿嘿一笑。低喝道:“相好的,还想走么来了就多待一会吧”双臂一展,便如大鹏展翅。如流星飞泻般追了过去。
那几人只是埋头而走,丝毫不予理会,斜刺里暗影之中,弓弦之声崩响,从三个方向各自飞来一箭,带着呜呜的声响,一射头,一射胸,一射小腹,角度刁钻,劲道厉烈。李义无论是格挡还是闪避,都必将失去追击敌人的最佳机会。
李义怒啸一声双臂一振,本来飞速前冲的身影竟然在如箭离弦的去势之下,匪夷所思的平平拔起,飘起一丈余高,三支长箭刷刷刷从脚下掠过。
那驭剑的黑衣人,恰在此时回身一望,不由得眼中露出骇然之色。
如此大违武学常理的身法,在李义使来竟如行云流水,浑然天成,丝毫看不出一点人间烟火气息,更遑论勉强,此等武功,真是可惊可怖。
但李义经此一阻,始终还是晚了一步,待到他身形再次落地之时,几名黑衣人早已是鸿飞冥冥,不见踪迹。轻功之佳,可见一斑,决不在彭飞等五小之下。
刷的一声。东方扬魁梧的身子落在李义身边。哈哈大笑:“怎么地没追着”声音之中竟然颇有一股幸灾乐祸的意思。显然见李义吃瘪,东方三爷心中很是惬意。
李义瞪他一眼:“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东方扬嘿嘿一笑:“看你没追到敌人挺郁闷要不三爷陪你过过招解解闷”
李义没好气的道:“我哪有你那般的闲情逸致等你在我的几个兄弟的手下不变做猪头的时候再说吧。”
“我三爷我是稀罕他们,才让着他们的,我要是出死手,你说他们能活几个”东方扬惨被他揭了伤疤,不由恼羞成怒。
李义哼了一声,再不理他,转身便走,只留下一句话:“有敌虎视在侧,你、我、涵澜皆是目标,你小心点你那毛头,别被人割了去当成了邀功请赏的东西。”
东方扬勃然大怒:“老子打遍天下,还没有一个能割了老子的头去你这小白脸忒小看人”他还未说完,却发现面前已经失去了李义的踪迹,不由心中气恼,一拳狠狠捶在身旁大树上。
他自我感觉自从遇到李义,在他手下,无论言语还是武功无不落在下风,这让东方扬憋闷之极。不过转瞬想到一刀临走之时的约定,不由得喜上眉梢。终于不再与这些酸的出水的文人们凑在一起了。想到今日即将开始的大战,不由得暗暗下了决心,方才在李义口下吃的鳖,一定要在那几个小家伙身上讨回来。
李义走近宜春楼,一人迎了上来:“李兄,如何没事吧”话声之中满是关切之意。却是公孙靖磊。
“哦,没事。”李义停了下来,双目扫过围拢过来的人群。西门世家西门庆叔侄,北堂世家北堂庆眺,公孙世家公孙靖磊,南宫世家南宫森,甚至司马南、司马畅等人均在场,唯一少了天月阁中荣慕覃等人。
李义瞳孔收缩,目光遥遥的向天月阁望了过去,众人随着他目光一起看去,顿时明白李义的用意。
天月阁中突然灯火亮起,几道身影出现在门前,为首之人,正是荣慕覃。只听她远远的微笑道:“李兄,如此有闲情逸致么深宵半夜出来赏月”。
李义哈哈一笑,道:“没想到荣兄也没睡,既然如此,何不秉烛相伴,畅谈一番,若是能联床夜话,必然是人生一大快事。”
荣慕覃打了个呵欠,淡淡的道:“小弟可没此雅兴,我要睡觉了。”说完竟不理众人,径自转身回去了,不禁对李义丝毫不假以辞色,对眼前各大世家精英高手竟然也是不屑一顾。他身后几名护卫高手狠狠向李义瞪了一眼,随之而去。
众人均是脸上露出怒色,李义不禁苦笑,一侧的西门庆发出幸灾乐祸地笑声。
李义淡淡的向各人打个招呼,便径自回房而去。对西门庆,他连看也懒得看上一眼。心性如此浮躁,喜怒无不形于色,决计成不了什么大器,李义现在已经将他彻底的无视了。
来犯之敌究是何人荣慕覃虽然已经适时露面,但目前在李义心中她却依然是以第一嫌疑人选除去荣慕覃等人,李义便怀疑南斗是不是还有一名绝代杀手至于北戴使者团,明摆着就是一个送死团,李义觉得自己根本无需对其加以考虑。
且说李义慢步回到宜春阁,沉吟半晌,终于决定发出战备命令。
李义自己非常清楚,自己的这道战备命令一出,会在天罗乃至整个罗星大陆,甚至全天下掀起多大地风浪。可是与心中的危机感以及当前时局的紧迫感相比,让李义觉得自己已经别无选择。或许是早了些须,但是,早了就早了一点吧李义这样安慰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