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在他胸口的相同位置,王源空的长剑也已透体而入。两人呼吸已绝,双眼未闭,握剑的右手依然紧紧握着剑柄,人已死去,但两具尸体竟然互相支撑,牢牢地站定在原地,纵死,也不倒下
李义长叹一声,向两人依旧站立的身体肃容深深一礼:“两位倒不愧为磊落好汉,李义佩服两位安息”站起身来,李义转过身去:“愿我们,来生再做仇敌吧”
如此坦然赴难,笑对生死,表情依旧如此淡然的,普天之下,能有几人一刀与彭飞等人眼中也均是浮上一层由衷的敬意,纷纷躬身对着两具尸体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李义举步离开,口中淡淡道:“纵是敌人,却也可敬传令风神堂,不可轻慢,厚葬二人”
众人离开之后,就在三帮人马激烈厮杀的街道旁边,一棵粗可及三人合抱的大树之上,一个淡淡的影子,只一闪便再无踪迹。
竟然始终有人在树上旁观着这一切,而以李义的超然功力与李兰的敏锐六感竟然也没有发现,此人该是何等的功夫,当今之世何人有此功力
此时已过了午夜,宜春楼之中一片寂静,唯听得东方三爷的呼噜声音忽粗忽细,忽长忽短,宛若音乐一般不断带着固有的韵律持续不断地响起。
极乐阁之中,西门世家此次前来天罗的领军人物,西门世家第二号实权人物西门埔懦不若面沉如水,端坐椅上,面前几上,一杯香茶早已没有了半点热气,显然这位西门二爷根本便没有喝茶的兴致。
对面,西门庆焦躁的转来转去,口中不住嘟囔:“怎么还不来这么长时间了,就算是去城外办事都该打个来回了吧”
旁边,溜子怯怯的坐在一边,眼神随着西门庆的身影来回转动,讨好的道:“想来应该是在回来的路上辉大爷做事一向稳妥,不会出什么事的,公子现在或者该考虑等下如何玩弄那几个玩具。”
西门庆点了点头,微觉心安坐了下来。抬头望了溜子一眼:“我知你小子必有古怪,可有什么好东西献上”
那溜子诡异地一笑:“公子曾言,今日在作画、弹琴地两位姑娘,不但才华出众,而且眉秀目凝,风骨必然坚贞,轻易不会就范,若要寻死觅活,未免无趣,若是用强只怕会唐突佳人”
西门庆闻言兴致大增:“你可有什么好玩意,快快献上来,等下少爷必有重赏”
那溜子又是淫笑一声。手捧一只玉瓶:“公子,此瓶中有一药名曰我爱一碌葛。乃是属下费了好大地劲儿才弄来的,共有三十二颗,实在是极品妙药,男子服用只需一颗,便可瞬时龙精虎猛,大涨男子锐阳之气。女子服用,欲火升腾,纵使九世贞妇也不免辗转求欢。待那两位姑娘到了,公子便可借此妙药大现神威”
西门庆面露喜色:“果然是好东西,带少爷开了荤,便让你吃个二餐,让你小子也过个瘾。”
溜子大喜。躬身道:“谢少爷赏赐少爷今日必然尽兴”
此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低笑,一个声音揶揄的道:“你家少爷今夜必然会尽兴,尽兴到再也不能尽兴为止了,那才是真正的尽兴。”
西门埔懦长身而起,喝道:“谁”他却听出来人功力极深,却不似自家的任何一人。
布幔一掀,一人缓缓走了进来,此人轻袍缓带,白衣如雪,金冠闪光,满脸笑容可掬。正是西门世家此次行动的目标李义
“听说西门世家要找本公子报仇。”李义含笑道:“本公子实在不忍心让各位失望,但是贵府派去的人实在请不动本公子,没奈何,本公子只好自己送上门来。”说着,李义随手拖过一张太师椅坐了上去,悠哉悠哉的翘起了二郎腿。
“这个,哪有此事”西门埔懦满脸惊奇之色:“李公子想必是误会了吧公子何等样人,岂是谁都可以招惹了,李公子玩笑了。”西门埔懦为西门世家第二号人物,何等聪明才智。一见李义出现在这里,西门埔懦顿时知道此次行动定然已经全盘失败,而且李义必定在外面安排了大批的高手要对付自己,此等紧要关头,岂肯承认现在惟有希望李义会顾及此地有众多世家聚集,不敢贸然动手,只须挨过眼前的光景,或者便有转机。
“哦,想必是个误会。”李义沉思着,缓缓点了点头,突然转头望向西门庆,目光顿时变的如刀锋般锐利:“但不知西门公子说道要抓住我两位红颜知己,又是不是误会是公子刚才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西门庆俊朗的小脸煞白煞白,再不复刚才神采飞扬的模样,声音更是颤抖地厉害:“没没有的事,你你不要含含血喷人”却是在极端恐惧之下,再也控制不住,牙关互相撞击,格格有声,十分的狼狈。
李义嘿嘿一阵冷笑,不再去理他,只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西门公子既然有此雅兴,若李义今夜怎么能够不让西门公子尽兴那就未免太对不起西门公子不远千里而来的拳拳盛意了。”说着面色一寒,低喝道:“还不把让庆公子尽兴的玩意拎进来。”
外面一声答应,六个黑衣人每人拎着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身体,毫不费劲的走了进来。噗噗几声响,六个红衣大汉被扔在了地上,堆满了一地。他们穴道被制,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他们虽是死士,但神智却是丝毫未失,眼睛也仍能转动视物,一见到西门庆与西门埔懦,顿时个个都是脸色惨变。
西门埔懦尚能保持冷静,但西门庆的脸色立刻转得惨白。那狗奴才小溜子本坐在门口,见势不妙,打算众人目光都集中在地面上六名铁血死士的身上的时候,悄悄挪动脚步,向外溜去。
“锵”凌彭飞长剑出鞘,点在了小溜子咽喉之上。寒森森的剑气激地他喉结不断上下滚动,整个脖颈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顿时呆若木鸡,一动也不敢动了。
“小子,你不是献上了好东西,要陪你家少爷尽兴吗想提前走吗”彭飞的声音也显得阴森之极。
“西门二爷。”李义缓缓踱了两步:“恭喜您老,眼福不浅今夜,您将会欣赏到一出前所未有、旷古绝今的好戏您会感到,此次来天罗,的的确确是不虚此行呀”
西门埔懦尚能强自镇定,问道:“未知是什么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