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在熔炉之一样的炙热砍入人体的时候,甚至能发出滋滋的声音,散出淡淡的热气但却没有人注意到这种反常,也没有人会注意
抬起杀红了眼的、直勾勾的双目,他们似乎不知疲倦的在敌群来回纵掠着,疯狂砍杀着,每一个来回都会倒下数个的敌人,但每一个来回也会他的身上增添几道飚血的伤口
早已经没有任何人会上来劝阻,所有的人都处在相同的疯狂杀戮的状态之,唯一可以分辨的,也就只有敌人和战友的区别,而现在,让他们唯一停下来的方法,就是死亡
只要一息尚存,就没有人会停下杀戮
源源不断、陆续到来的援军,或数百人一队,或数十人一队,或数千人一队,急匆匆的赶来,然后急匆匆的投入战场,然后便是急匆匆的死去
有无数人从加入战场到死亡甚至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甚至只是眨眨眼的功夫一个个鲜活的人命,便变作了地上被践踏的血泥
蒙易发布的李府别院签发的最高军事动员令,发挥了最大的功效附近州县所有的李家兵马,便如是苍蝇闻到了蜜糖的味道,蜂拥而至,一波连着一波,源源不断,几近无止无休
眼前的战局已经不是任何人能够控制,完全的脱离了所谓的指挥。
第507章 :分尸
在这片异常狭小的地域之内,完完全全是最最原始的杀戮,践踏
起初的震撼天地的喊杀声现在已经全然没有了,双方都在闷着头杀进去,除了濒死的惨叫闷哼和刀锋破空斩入人体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别的声音。。。 所有人都在节省着每一分体力,将自己的每一点力气都用在自己刀上,砍入敌人的身体
这座关隘,这个寸土百人命的山口,就算战后落入任何一方的手里,也不会再有原本的作用了就算是称之一片废墟,只怕也已经算不上了。
少数的厚达半丈的巨力夯成的土,已经被激流的热血渐渐的溶解,融化成一团团的血肉粘土,然后又再次被践踏成粉般的泥浆,彻底地化作了虚无
然而随着李家增援人数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在这场争夺战之占据了主导的地位,胜利的天平终于倒向了李家一面,纵然司马家士兵再悲愤无奈,也终于被压制到了山口之外
呃,或者不应该说是被压制到了山口之外,而是冲入山口的司马家士兵都已经死的一个不剩,而李家的士兵却已经冲出了山口之外
这是大举反扑的迹象吗
眼看着自己的士兵一队一队不绝的冲进山口,然后尽数死在那里,然后又是一队一队的上去,然后又是一个不剩司马南端坐在高头大马上,眉框一个劲的在暴跳着,眼神呆滞。
他身后,擎着大旗的掌旗官巨大的嘴巴狂咧着,一直裂到了耳朵根,脸色苍白若死人。
司马南领兵征战三十年,惨烈的战斗更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场,但却没有任何一场像眼前的战局这样惊心动魄司马家征战天下三十年,也从未像今天这样在一战之损失如此之大更是三十年以来第一次损失如此之重却还未能够夺取胜利
“千古惨烈第一战”司马南身边,一个身穿黄金战甲的半百老者脸色凝重的看着眼前惊心动魄的战争,用一种沉重之极的声音道:“老夫征战一生,从来没有那一场战斗能如今日之战一般惨到了极点”
“鸣金收兵”司马南被他这一句话惊醒过来,此际关隘已破,虽然自己的人马并未真个攻进去,但关隘已经是彻彻底底的不能复用了,目前之计,早将人马撤回来就少一点损失。
然后只要组织精锐骑兵一次强力冲锋就能拿下除非李家准备在这里与自己的大军进行最后决战,否则这座残破的关隘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大帅明鉴,此刻时机已失。”那身穿金甲地老将军怜悯的摇了摇头:“现在只能下令还未动作的部队不要再往里面填人了,至于已经冲上去的部队,只怕是撤不回来了。就算能撤,现在也绝对没有一个人会听指挥了”
“他们的神智已经被疯狂地杀戮迷失了。现在撤退的鸣金之声对他们来说,与冲锋的号角毫无两样。”那老将军重重的叹息一声:“疯狂的战场之上之所以不会出现懦夫,就是这个原因。战争一旦达到了狂热的地步,就算将一个天下第一的怕死鬼扔进去,也会变成一个悍不畏死的铁血战士可惜了,现在战局之内,还有足足两千名我司马家的热血好儿郎啊”
“不”司马南眼神通红,呼吸粗重:“鸣金快鸣金让大家撤回来”
震撼地鸣金声急促地响起。但山口前方正面对着司马家大营地李军士兵没有一个人翻一翻眼皮。而背对着大营地司马家军士竟也没有一个人回头看一眼
所有人地神智已经彻底迷失在这场最疯狂地杀戮之心除了你死我活地厮杀已经容不下任何别地念头
越来越多地李家援军从山口冒出来,一面面血红地旗帜重新在尸山血海飘扬了起来
远方,闷雷般地马蹄声不断滚滚而来,隐隐地血红地旗帜就如是血色苍龙在半空之翻卷摇曳,那是李家路途较远地援兵也终于赶到了。
司马南长叹一声。情知大势已去,两眼紧紧一闭。两行老泪悄然洒落:“整整四万五千将士四万五千将士啊都是因为老夫一时地大意,竟悉数葬身在此。老夫罪该万死啊老夫有何面目再回到东南有何面目去见那些号哭凄惨地孤儿寡母啊”
“二爷不必如此自古以来,哪有战争没有牺牲地慈不带兵,义不掌财我们还要靠二爷来主持大局啊”那老者安慰道。
浓重地血腥味飘扬在战场上空,周围数十里皆被弥漫在其
这一阵惨烈到极点的杀伐,终于落下了帷幕,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