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啊kate得了流感,高烧四十度对啊,昨晚我们还在一起吃麻辣锅,不会也传染给我吧”
男医生的眉角抽搐两下,拍拍冷清的手,低声道:“有事,先走了”
冷清点点头,继续说:“对啊,得了的话,人又难受又不容易好啦,今天都中秋了,身体不舒服,月饼都吃不下。我”
冷清见那男的迅速逃开,过了拐角便消失不见,偷偷笑了几声,冲着那方向扬了扬自己尚且黑着的手机。
心情好了许多,起步要去看看可可,一路走一路玩着手机,没走多远,低头瞥见一双锃亮的皮鞋。
她往左边让了让。
皮鞋跟着往左边。
她不以为意,往右边让了让,皮鞋又追随着去了右边。
几个过程反复下来,冷清怎么也冷静不下来,不知醒来触了哪颗灾星,诸事不顺。刚刚压下的火腾地烧起来,这人明摆着是和她对着干
“好狗不挡道,你这人怎么走路呢”
她一甩马尾,抬头恶狠狠盯着来人,却在高大身躯压下的阴影中,彻底傻了眼。
7、07 两人世界
严慕涵只不过是想和冷清开个小小的玩笑。
可那女人满肚子怒意,仰头时,马尾甩得发丝乱扬,一张脸气得煞白
却在面向他的那一瞬迅速变红。
等一双圆睁的桃花眼换上温柔的弧度,整张脸都已经涨得通红,可口清甜的苹果一般。
冷清拢了拢头发,讪讪地笑,“严先生,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是流氓,她怎么好意思说,“呃真不好意思。”
严慕涵的笑容一向温润的可怕,似是杯子里泛着泡泡的热巧克力,甜腻腻的顺着喉咙一路流下,包裹住整颗心。
冷清暗自庆幸,幸好这男人不是自己的菜,不然怎么控制得住。
严慕涵不清楚她的小心思,尴尬中小心翼翼地找着合适的措辞。
“没事,”他抿抿唇,一笑带过,“我来送可可的,铭涵今天事多。”
“哦,这样,这样”
“顺便绕过来看看你。”严慕涵是自然的语气,不带一丝暧昧,“铭涵说他是因为来例行检查,这才认识的你,还说你医术很好。不如我先预约了,过几天来全身检查时,这一项就由冷小姐代劳了。”
冷清张了张嘴,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斜眼看着一边科室上的铭牌:泌尿外科。
她忽然有一种想倒地装死的冲动。
这男人是不知道她会怎样检查,才敢这样说话吧。
“过几天啊,我可能要休假”冷清转着眼睛,急速想着对策,“其实我刚工作不久,技艺不精。到时候我给你安排个更好的,保证你满意。”
冷清故意用右手一遍遍顺着额前的头发,翘着食指,让他看到那刷白刷白的纱布。
严慕涵却一直没注意,“没事,大家自己人亲近一点,有什么问题也好交流。”
冷清眉角一抽,心里早已翻江倒海一般。
严慕涵见她不说话,一双眼睛又向他身后可劲瞄着,只当她有急事,便贴心告辞。
“冷小姐忙吧,我先走了。”
冷清心里松了好大一口气,一点头,刚昂着胸膛往前走了几步,又被这男人喊住了。
“今天中秋,我在餐厅顶楼订了位置,那儿视野开阔,赏月的话再好不过,大家再顺便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冷清立刻耷拉下脑袋,蔫了一般,一脸为难,刚要拒绝,严慕涵又添了几句,“没有生人,就yue、铭涵他们几个。”
yue一提到这个名字,冷清就不对劲。浑身的肌肉僵了一般,一直连累到嘴,她连个“不”都说不出。
严慕涵见她没意见,笑得尤为灿烂,“那好,晚上我让人接你。”
眼睛却扫过她微微有些发白的脸色,带着些许亲狎的窥探,要望进她的肺腑一般。
只是在想,要不要和这个女人再开一个大大的玩笑。
“哥,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彼时,st会议厅中,陆铭涵端着一杯咖啡,拍了拍严慕涵的肩。
严慕涵回神,也端起身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尽量若无其事的,“你刚刚在说什么”
陆铭涵微眯着眼睛将他上下打量,“这场会你也没留意听吧。”见他只笑不语,陆铭涵也不多问,言归正传,“你确定还是不回鼎星”
严慕涵是一点头,“我对商业上的事从来不上心。”
“我懂,否则你也不会一直念书念到三十岁。”陆铭涵拿手指点着桌面,侧身半坐在桌面,语气依旧轻松,“哥,你的责任总要自己来扛,别忘了,你可也是鼎星的继承人。”
年龄,责任,继承人,几个帽子扣下来,严慕涵原本算得上极佳的心情已被破坏。
他和陆铭涵虽是亲兄弟,在性格上却有着很大的不同。
陆父自然希望儿子都能成人成才,继承父业,可严慕涵一向厌恶商业间的尔虞我诈,在鼎星一路混了几年,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走个形式而已。
他依旧一副笑容,嘴角的弧度却是浅得出奇,“这些话,你至少提醒了我一千次。”
两人之间是二十几年的兄弟,脾气习性摸得一清二楚,严慕涵还没沉下脸色,陆铭涵已经读出了他的心思。
他不咄咄相逼,仅仅是低语了句,“你可一次都没听过。”
这一次,严慕涵依旧是没听见一般,将前面的文件一合,推开,从容不迫地站起来。
岔开话题,“中秋了,今天晚上有空么有个”
“没空”陆铭涵即刻打断,放下自己手中的咖啡杯,一脸肯定,“真没空,还要接可可去,我们约好了一同吃儿童套餐一同过中秋。”
他一脸嬉笑,却是说得一本正经。
陆铭涵何其之忙,平时的约会更是应接不暇,此刻却是反常的要陪女儿,别人眼里看来,必定是慈父一枚,为女儿改变良多。
严慕涵却深知实情,极少见的凝了笑意,眉宇之中结着雾气,因不想让人看穿,挑了一分眉头。
他是讳莫如深的语气,“爸和妈虽然在内地旅游,消息不见得有多闭塞,可可的事很难瞒得住。”
陆铭涵一手的食指仍旧敲着桌面,思索片刻,再开口时还是维持了一贯的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