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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澜四起,又被他刻意握着手搅得心思难宁,李文学这一句话,更让马熙拉尴尬地站在他面前,无以应对地只能低头理着本就整齐的鬓角。

朴在俊对李文学看自己母亲的眼神心生不快,又觉得他这样身份的人居然对母亲不说敬语,还随意评价别人“漂亮”,着实显得轻浮了些。他上前挡在母亲身前,笑着对李文学说,“李代表还是陪您漂亮的新娘吧,我就先和母亲进去了,一会儿可要好好见证您这万众期待的婚礼呢。”

金贤静到如今才知道马熙拉原是朴家夫人,又想起这位夫人和李文学的交情,此时作为李文学的新娘,就算他并未承认,可她也将是他光明正大娶来的妻子,一种胜利者的骄傲让她笑容灿烂地挽起李文学的手臂,亲昵地擦去他额角的薄汗,像是嗔怪道,“文学,瞧你,还不赶紧让客人进去,哪有让人家在这儿一直站着的道理。”

李文学对金贤静突然的亲近倍感不适,想拨掉她缠在自己左臂的手,又心虚地偷眼瞧着马熙拉,却发现她并未看向自己,而是挽着朴在俊视若无睹地从他们身边走过,没几步就拐进礼堂消失在李文学的视线里。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追上去,可她留给他的,只有一道洁白的背影。

本想炫耀自己是这场情感追逐的最终获胜者,金贤静想要马熙拉清楚究竟谁才是李文学身边的人,究竟谁才是真正的代表夫人,可马熙拉根本连正眼都没有给她,让她对这个占据李文学心的女人渐生恨意。她得之不易的果实竟没有给对手生出困扰,哪怕给她一丝失落的眼神也可以。可马熙拉,就那样高傲地从她面前离去,仿佛失败的是她,而不是那个马熙拉。望着身旁心不在焉的李文学,金贤静在心里和马熙拉较着劲,她怨愤马熙拉喧宾夺主地掠去李文学的目光,便更紧的缠上他的手臂,可是李文学,已经不再在意。

从马熙拉离开后,站在门口的李文学就像失了魂一样,只是机械地迎接每位来宾,至于他们又说了什么祝福的话,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记者纷纷在礼堂里架起“短炮”,这是本市乃至全国的头条新闻,哪家媒体肯放过这样的大好时机。礼堂里灯光璀璨,每位宾客都伸着脖子朝礼台上望去,台上的璧人是他们眼中的神仙眷侣,男的英俊富有,女的貌美有名。

马熙拉也愣神地望着台上的一切,没有任何心情,没有任何想法,灵魂已被抽空,只剩一个躯壳坐在这里。台上的灯,晃疼了眼睛。这些年来,她不止一次地想过他的婚礼,想过陪在他身边的女人究竟是怎样的光彩照人处处把自己比下去,想过没有她的日子他也一样过得快活开心。可是,当马熙拉亲身来到李文学婚礼中时,她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参加爱人的婚礼,有没有比这更残忍的鞭笞撕心

“你愿意娶金贤静小姐为妻吗”

主持话音刚落,李文学的心怔了一下,不是说好了只是演戏,为什么听到这样正式的问题还是想矢口否认,仿佛只是一声和自己无关的问句。

他一眼落在了马熙拉身上,她目光空洞地望着自己,李文学挑了挑眉,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却说不出半句。

马熙拉见他的目光寻着自己而来,立刻低下头去,当着儿子的面,当着在场上百人的面,她不能任由这疯长如野草的情绪继续下去。绞动的指尖已经泛白,她迟迟不闻台上接下来的动静,直到他间隔许久后如叹息一般的“我愿意”传入耳中,她才像瘫软在椅子里浑身无力地重新抬头望向礼台。而他的目光,已经转移。

金贤静含羞却利落地回答着“我愿意”,主持人在两人互换戒指后又自作主张地要台上的新人来一个爱的亲吻。金贤静微微颔首,却启唇待他的唇瓣依附,想必,在这样的场合,作为男主角的他也不会驳了所有人的期许。

可是,她还是太高估自己,太低估李文学对马熙拉的感情。李文学冲主持人笑了笑,上前一步走近金贤静,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新郎下一秒就会吻上新娘,马熙拉也下意识将头转到一边的时候,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李文学只是轻轻抱了一下金贤静,倒不像夫妻,只是认识的熟人而已。

马熙拉在许多人起哄的“嘘”声中扭头瞥向礼台,他浅浅的一抱似是给她一个回答。她看到他的眼神又飘忽向自己,便故意和身边的在俊耳语不作回应。整个仪式,李文学和马熙拉你追我赶地做着这样的神思交汇,彼此的眼神都了然于心。

就在这样时时冲动又分分克制的时间里,李文学和金贤静的结婚仪式在全场祝福的掌声中结束,他终于能和另一个女人拉开本就疏离的距离,她也终于能稍稍松一口气。

、沦陷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李文学走到马熙拉面前时已有薄薄的醉意。

“熙”他一个字出口,马熙拉连忙开口堵住了他还未全说出的称呼。

“李代表,恭喜您,今日娶了这么美的新娘,当真是好福气。”马熙拉已打理好心情,在旁人看来,她是优雅得体的贵妇人,在人群中遗世独立。

李文学轻轻晃了晃脑袋,已是略作清醒,人员混杂的此时,他怎么能唤出她的名。她是朴夫人啊,是她身边这位俊秀青年的母亲。

“什么福气不福气,不过是仪式罢了。”李文学说着,仰头把酒一饮而尽,马熙拉想劝阻已是来不及。

他身上是带伤的啊,今日却一杯接一杯的不知节制,纵是度数不高的香槟,却也会让伤口复发,马熙拉担心地盯着他的胸口,那被西装裹得严严实实的胸口,应该还缠着纱布吧。

“李代表,您醉了吧,尽说些醉话。虽是大喜之日,也不可太过贪杯,还是身体要紧。”马熙拉提醒着李文学,话已至此,他该是懂的。

李文学见马熙拉凝视着自己的胸口,知她是在意当日的过失,他抬手故意拍了拍自己伤口的位置,冲她一笑,“我身体还好,不过,还是谢谢夫人的关心。”

在俊被母亲看李文学那关切的眼神搞懵了,他有些分不清母亲究竟是演得太像还是带着真情。可是,母亲又怎会和李文学有什么交情。

金贤静被几个朋友缠着灌酒,好不容易脱身却看到李文学站在马熙拉身前挪不开步,她一路推却着其他人的酒杯走了过来,像所有妻子惯熟地挽起丈夫的手臂那样,紧紧贴在李文学身边。她手里拿着酒杯,冲马熙拉举起,笑得竟有些不可一世,“朴夫人,谢谢您来参加我和文学的婚礼,文学刚才可喝了不少,作为李夫人,我就代他敬您一杯,也敬今天没到场的朴会长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