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醒了过来,看一眼湿乎乎的裤子,顿时明白栾奕对自己做了些什么。呲牙咧嘴,大声叫骂
栾奕也不跟他客气,一巴掌扇过去,黑衣人眼冒金星,满嘴是血摔倒在地,蠕动几下舌苔,觉得嘴里残存着硬物,吐出来一看,竟是半截门牙。“士可杀不可辱”
“想死,没那么容易”
167大汉剑圣
栾奕一把扯掉黑衣人的面具,发现此人并未见过“说你是谁”
黑衣人恶狠狠地盯着栾奕,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某家王越”
“王越”这名字好熟悉,从哪里听过来着栾奕交叉双手,拇指交互绕了两圈,恍然大悟。王越,他不是大汉赫赫有名的侠客,自诩为剑圣的存在吗“是你你为什么要杀蔡云谁指使你的”
“蔡云,蔡云是谁”
栾奕见他一脸茫然,不似作假,“又问,那甄宓呢你又为什么刺杀甄宓,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谁也没指使我”王越低着头说。
“那你为什么刺杀她”
王越瞪着眼睛说,“她甄家在冀州横征暴敛,刮取民脂民膏,我看不过去,遂要杀她”
“放屁”栾奕揪着王越的领子,将他扔到墙角,“甄家仁道经商,从不做欺压良善之事。说,到底为了什么,谁指使的你”
“没人指使”王越一口咬定
“不说实话”栾奕冷哼一声,随手接来典韦递上的一沓神才纸,再以水浸湿糊在王越脸上。
湿纸糊住口鼻,王越顿时呼吸困难起来,“呜呜呜”不停挣扎。栾奕典韦一左一右,将他结结实实按在地上。
等了数息,栾奕算着时间差不多,才把纸张从王越脸上取下,再次质问:“说是不说”
王越憋的面庞发紫,连喘几口大气,道:“压根没人指使,你又让我说什么”
“还挺硬气再来”又一沓子湿纸糊上去,王越再挣扎。
如此往复10多次,王越死活不肯说。
栾奕大怒,随手掰断王越一根手指。十指连心,险些疼的王越背过气儿去。“啊”
“说,还是不说”
王越满头大汗,终于把持不住,“我说,我说是貂蝉。是貂蝉姑娘”
“貂蝉”栾奕连退两步。真是貂蝉不可能,如果真是貂蝉,那蔡云怎么死的蔡琰是貂蝉的时间证人,证明她一晚上都没出过房间。
等等栾奕再次响起迟来的七巧。七巧是貂蝉的贴身丫鬟,很多事情貂蝉可以让七巧去做。很有可能但是,栾奕又总觉得不对劲儿,他忽略了什么对了,怎么把珍儿给忘了。临来前,栾奕曾对珍儿进行过一番调查。这珍儿平日里十分开朗,与众仆役关系都不错,唯独跟七巧合不来拍,总骂七巧是。所以说七巧和珍儿绝对不可能是一伙的。再结合珍儿那堆变态收藏,可以断定,她不是凶手就是同谋,如此推理,七巧就可以排除嫌疑。
想到这儿,他质问王越“珍儿呢”
“谁是珍儿”一眸一闪而逝的慌张从王越眼前划过,虽然短暂,却被栾奕精准的捕捉到了。
“说珍儿在哪”
“我不认识她”
“不说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啪”又掰断王越一根手指,栾奕心中默念,这根是为蔡云掰的。多好的一个姑娘啊,才17岁,正值青春年华却被你们这等恶人害死了“说是不说”
“啊我真不认识什么珍儿”
“大刑伺候”一声令下,几名教会卫士将一枚刚刚钉好的十字架搬入屋中,靠墙立稳。又将王越绑在了十字架上。
随后,还有卫士搬来了烧红的炭火和烙铁。
栾奕看一眼烧红的烙铁,示意卫士拔下王越的上衣。
王越一见有人要脱自己的衣服,疯狂的挣扎起来,激烈程度,甚至比刚才纸张糊面还要激烈。
只可惜,此时的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大汉剑圣,而是浑身是伤的犯人。四个卫士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的衣袍撕得粉碎,露出满身坚实的肌肉,以及胸口处刺着的两枚莹莹小字。
在看清字迹内容的那一刻,通红的烙铁映照下,满头大汗的栾奕脸上又惊又怒,更多的则是浓浓的感伤,“是她怎么会是她”栾奕哭了,他已经记不得上一次哭泣是什么时候,可是现实告诉他,他现在必须哭,大哭特哭。
哭泣的时候,他的五官拧成一团,在炭火照耀下格外的狰狞。“去死”
怒火攻心之下,他猛地将烙铁刺在王越胸口的莹莹小字上。王越惨叫不止,肌肤处发出一股呛鼻的皮革烧焦味道。
烙铁离身红的发黑的皮肤上,看不清那行小字写了什么,已经完全抹去了。但是真的抹去了吗
它永久的刻在了栾奕的心里。
“四弟”典韦也看到了王越胸前的字迹,想安慰栾奕几句,又因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上来拍了拍栾奕的肩膀。
栾奕沉思一阵,问王越,“为什么为什么帮她杀甄宓据我所知,你并不是收人钱财取人性命的杀手。”
“我”王越自知事情败露,没再狡辩,苦笑了一声,道:“因为我爱她”
“爱”一行热泪从眼角流淌出来。栾奕嘲笑道:“变态”
王越同样满脸是泪,抬起头来,恳求栾奕,“别怪她好吗她也是太爱你了,才这么做的真的,她说她是为了保护你,才去杀那些对你有不轨企图的人。为此,她付出了很多。请你不要杀她,好吗要死,让我来替他死”
“放心在我心目中,她是我的亲人,我绝不会杀她不过”栾奕看一眼王越,“这不代表我不怪她至于你,必须得死。这不单单是因为你要谋害甄宓,还因为你亲眼看见我走出了洛阳城。违反圣旨是要满门抄斩的,为了家人,也为了她,你必须死”
王越欣慰的点了点头,“只要能让她好好活着,我什么都愿意做”
栾奕猛挠一下头,“疯子,都他妈是疯子。先把他押下,将来再说”
典韦惊异的看一眼王越,问:“不杀他了”
“先不杀”栾奕没再去管王越,只是告诫屋内的典韦和四名卫士道:“今天晚上,你们什么也没有看到,没有听到。特别是王越身上的字,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