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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说林建国在外面找了枪手,要替杜山来做包青天的片尾曲。

陈华对这事的态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林建国找的枪手,做的差不多像样,陈华就会接收作品。

但如果林建国送来的作品,实在太不像样,太差劲,她还是会给林建国打回去的。

她可不能让这颗老鼠屎,毁了华视整锅鲜肉汤,那样高层降罪下来,她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这天上午,见林建国兴匆匆的把deo光盘送来了,还口口声声说这只是杜山的遗作,陈华并不戳破的冷然一笑,拿过了光盘,就见上面写着歌名,叫作鸳鸯蝴蝶梦。

看到这个名字,陈华第一时间想到了本世纪初,在上海“十里洋场”形成的一个在她看来非常矫揉造作的文学流派“鸳鸯蝴蝶派”。

这个流派出品的言情小说,专写才子佳人的种种哀情、艳情、惨情、苦情,动辄就以“一双蝴蝶,卅六鸳鸯”来比拟书中的才子佳人,在她看来真是油腻无比。

陈华很担心,林建国拿来这首片尾曲是用这个流派的风格写的,那和包青天大刀斩人的节奏就太不搭调了,这可不是言情剧啊

陈华之所以会把包青天的片尾曲交给杜山做,就是觉得杜山那种硬桥硬马的风格和剧作的主题比较配。

谁承想,林建国给她送来这样一首作品,还没听,陈华心里就先凉了一半。

作为云世界的另外一根顶梁柱,林建国对于音乐作品本身,并不是很有鉴赏力。

虽然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但林建国只能听出来一首歌好听,还是不好听。

杜星河写的这首鸳鸯蝴蝶梦,林建国第一次听,就被歌曲美妙的旋律给吸引了,后来越听越觉得好听。

就他个人的喜好来看,这首歌应该能过陈华这关。但这首歌和杜山的风格明显不同,他心里也是拿不准。

现在见陈华一看歌名脸色就变了,林建国赶忙强调说:“华子,这首歌可真是老杜的遗作,你说什么也得收了啊。大家都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可不能到最后了,摆老杜一手。”

“我先听听看吧。”陈华没什么心情的把光盘放进了播放机,并不抱太大希望的戴上了监听耳机,准备聆听。

因为是学作曲的,陈华习惯性的先不看歌词,而是去听整首歌的旋律。

耳机里很快传出了由电子键盘模拟出的古筝前奏,几声弹点,还蛮有爆发力的,不是那种柔软的传统言情歌小调。

小提琴悠扬的主旋律随后出现,仍旧是在模拟东方古典乐的神韵,配合上架子鼓的节奏,这段前奏听起来相当和谐,将古典和现代结合的很好。

陈华对此评价是:还不错。

杜星河温柔洒脱的歌声适时的出现了。

昨日象那东流水

离我远去不可留

今日乱我心多烦忧

抽刀断水水更流

举杯消愁愁更愁

明朝清风四飘流

由来只有新人笑

有谁听到旧人哭

爱情两个字好辛苦

是要问一个明白

还是要装作糊涂

知多知少难知足

出乎陈华意料的,这首叫做鸳鸯蝴蝶梦的歌,作词并不鸳鸯蝴蝶派那种矫揉造作的风格,竟是在唐代大诗人李白潇洒霸气的行文和意境基础上,用白话重组出了一种全新的半古风格

有点意思

闭着眼,陈华红艳的嘴角边抿出了一抹细细品味的微笑。

第十二章陈华的震撼

看似个鸳鸯蝴蝶

不应该的年代

可是谁又能摆脱

人世间的悲哀

花花世界

鸳鸯蝴蝶

在人间已是颠

何苦要上青天

不如温柔同眠

继续往后听,陈华终于发现了鸳鸯蝴蝶派的痕迹。

但前面有诗仙李白做铺垫,这段才子佳人式的感叹,并不显得矫揉造作。

反而还折中了整首作品中的幽古意味。

就好像用西化的配乐来演奏东方神韵那样,整体搭配起来,是那么的和谐和耐人寻味。

反复的细品了两遍鸳鸯蝴蝶梦。

陈华越品,越觉得有种回到古代羽扇纶巾的味道,完全没有腻耳的感觉。

虽然演唱者的唱功略显油滑,但是油的恰到好处,如果少了这份油滑,这首歌就显得太古板了。

不过歌者的声音确实是嫩了点,不太适合当电视剧的主唱。

但单看这首亦古亦今的歌作,却非常适合包青天这部电视剧。

又听了一遍,陈华可以断定了,这首歌绝不是杜山做的。

这首歌词和曲的风格都不是杜山的。

区别于杜山那种硬桥硬马的古典派,这首歌倒可以用“新古典主义”来定义。

从一个专业作曲人的角度来看,能写出这种歌的人,绝对是个不比杜山差的高手,甚至比杜山还更有创作功底。

要说在这个圈子里,比杜山水平还高的作曲家,价码不可能低,杜山是这圈子里性价比最高的作家了。

而今,林建国这种一分钱能掰成八瓣花的超级铁公鸡,竟请了这么一位高手来做杜山的遗作,陈华对林建国还挺刮目相看的。

把耳机摘下来了,陈华玩味的看向了林建国。

“怎么样可以吗”林建国连忙问。

“歌是不错,但这不是老杜的原创吧”

扶了扶文雅的黑框眼镜,陈华洗尽铅华的美眸里藏着奇妙的光彩,语气却依旧冷淡的反问林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