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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以才借着庆安区工作的借口,将他挤出了市政府。跟朱耀庭的接触不少,但是了解却不多,这个人是不是爱财,暂时也没有什么结论,但是何必很清楚,船要高必须水涨,而他这只船就需要其他常委们的这江水来推波助澜,但是别人又凭什么替他说话美言那自然是经济开道。对于其他的常委们,何必还是要了解一些的。所以,这必须要有强大的经济实力作为支撑。

而重安铝业改制就给他提供了这样一个机会,当初两套方案提出来的时候,他表面上是否定第二种也就是目前实施的这一种方案的,但是他抓住了第一种方案的人事任免权,以此为借口,确保第一种方案无法实施,为他的敛财计划奠定了基础。随后他又通过自己的关系说服了评估公司,给出了一个相对低廉的评估价格,跟着又联系了几位朋友参与竞标,以图拿下重安铝业的所有权。

这不是一笔小钱,即便是评估价格相左,但三十亿的资金还是非常庞大的,根本不是哪个人可以拿出来的,需要财团的支持才行,为此,何必经营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也重安铝业迟迟没有改制的原因。

投资必须要有收益,目前铝业行业还是有一定利润的,但是相对于三十来亿的投资,什么时候才能收回成本,转入盈利,必须要考虑到回报率,所以对于何必抛出来的橄榄枝,并没有人敢轻易去接。

不过何必也有何必的本事,他的说辞是,购买的重安铝业的所有权,并不一定非要经营,首先,在买来之后,原有的设备可以转卖,再不济也能卖个百分之七十的价格,最重要的是重安铝业的那块达一千亩的土地,这才是最值钱的。所谓黄金有价地无价,如果在那片地上开发房地产,所带来的回报是非常高的,而且回笼资金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况且何必也答复,他会在今年对重安铝业所在的位置进行政策倾斜,当先开发那一片的土地,在这种允诺和利益的驱使下,终于有人伸出了手,当然,何必所提出来的要求是,需要把属于重安铝业的实际价格与评估价格的差额部分交给他。虽然资金庞大,但是如果那块地开发出来了,所获得的收益绝不是那五个亿可以可比。

第2879章桃花庵歌

何必做得比较隐秘的地方就在于,他是直接绕开了中间环节,直接与评估公司联系,这种单一的联系让别人根本察觉不到其中的问题,副区长阮丛林自然是一个掩护。

考虑到这些原因,何必倒是不担心事情败露,不过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必须加快重安铝业改制的步伐,尽快把这件事落到实处。

休息时间一过,贺子健又推迟了五分钟,这才过去敲门,陆渐红已经起床了,刚刚洗过脸穿戴整齐。

贺子健低声道:“陆书记,外面的雨下大了。”

房间的隔间效果非常好,陆渐红倒没有在意,不过下雨并不能打消他考察工作的念头,贺子健接着又道:“刚刚任部长打电话过来,说华夏集团的副董事长方诚已经到了重安。”

陆渐红微微有些惊讶,想不到方诚的速度倒是挺快,任丹既然打了电话过来,倒也不好去推辞,便道:“你去跟双城说一下,下午的考察就由他跟韩青去吧,我们回市里。”

贺子健倒也不急着去汇报秦必林所说的事情,将陆渐红的意思跟重双城和韩青作了汇报,他们二人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当即让来的面包车将陆渐红和贺子健二人送了回去,他们的考察则由庆安方面负责安排车辆。

庆安区委距离市委并不远,所以很快便赶到了市委。距离上班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所以陆渐红也不急着要贺子健去联系任丹,这些日子工作的事情不少,陆渐红并没有太多的时候去写字,现在正好有半个小时的时间,陆渐红便进了书房,摆上了笔墨纸砚,挥毫泼墨。

一般来说,陆渐红在写正楷的时候,心境都是比较稳定的,贺子健抓住了这个机会,一边替陆渐红向下拉宣纸一边以漫不经心的口吻道:“中午休息的时候,秦区长找过我一趟。”

陆渐红继续写着他的琵琶行,这首诗字数不少,陆渐红写字的时间也不多,所以一篇书法写了一周多也没有完成,刚刚写到“未成曲调先有情”的情字,微微将宣纸向上移了一些,道:“哦都说了些什么”

“是关于重安铝业改制的事情。”贺子健微微停顿了一下,酝酿好了措辞,“他怀疑评估公司有作假的嫌疑,评估价格要比市价低了至少五亿。”

陆渐红正要落笔,听到这里,不由提起笔来,看向了贺子健:“有这事”

“秦区长是这么怀疑的,但是请评估公司的人是他信任的人,而且评估报告方面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贺子健实话实说,并没有加入他自己的判断和个人情感。

陆渐红没有说话,继续将“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这二十八个字写完才道:“你安排个时间,让秦必林来找我。”

陆渐红的字写得很慢,二十八字写完,已经到了上班时间。

陆渐红显得有些意犹未尽,却是不得不收起笔来,笑着道:“唐伯虎有首诗,叫桃花庵歌,境界很高,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够达到无花无酒锄做田的境界啊。”

注:桃花庵歌一首计一百四十字,摘录于此的话,有凑字之嫌,有兴趣的可以去问度娘。

贺子健对这些诗词歌赋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唐伯虎的这首诗还是从电影唐伯虎点秋香中有那么一点印象,不过被周星驰说出来,那种意境完全被破坏掉了,便笑了笑道:“或许还得等几十年。”

陆渐红不由也笑了,道:“你倒是会变着法子恭维我。”

贺子健笑着将笔墨纸砚都收了起来,陆渐红道:“跟任部长联系一下吧。”

贺子健知道方诚的事情,想到那天在酒店里被打的情形,要说心里一点感觉没有,那是骗人的,不过任丹已经自降了身份,替她儿子向贺子健道了歉,贺子健也只能说是一场误会。

打了一个电话给任丹,说陆渐红请她过来一趟。

任丹很快就到了,贺子健给她倒水的时候,很客气地道了声谢,陆渐红笑道:“任部长,听子健说,方董已经到了。”

任丹道:“是的,刚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