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少爷可试出什么”程枫稍显激动追问。
“他步伐起落很独特,有点像书上描述的同归剑法,程叔该是知道,大硕只有暗帝方可修习。他知我是试探,极力隐藏,却更说明问题。”暮文稍稍偏头回忆道。
“暗帝”年晨溪诧异道:“今上竟然这么快就开始移交大权了”
暮文点点头斩钉截铁道:“京城接下来绝不会平静,一直怀疑今上赐婚有内情,果不其然。所以你必须离京。”
看到年晨溪正要反驳,暮文眼神制止,缓了缓说:“宣王若真接了暗帝,今日试探之事他必然会查,而且是彻查。我让你易容从客栈来韵华楼仅仅转移他注意力拖延些时间,却非长久之计。所以你早日离开,他就算怀疑也鞭长莫及。”
看年晨溪似乎不太明白,程枫补充说:“少爷今日是从云升客栈出去的,所以宣王若追查到云升客栈,肯定会彻查客栈所有的客人,甚至包括客人的行踪,都见过什么人等等,这些对暗帝来说轻而易举。一个人有去有回,他暂时应只会锁定云升客栈,不会全城来撒网。”
年晨溪近些日子可是云升客栈的常客,查到他的确不难。可发现暮文岂不是更简单原本常住的客人,事发后不见踪影:“让我离开,你为何还要留守”
暮文和煦一笑,揉了揉太阳穴:“潜阳,你何时变得这么不放心我了”
程枫对年晨溪鞠揖劝解道:“少主,您若是真为少爷着想,还是不要再和他争辩了,不早了,少爷也该休息了。”
年晨溪一滞,低头思了半晌,方看向暮文,点点头爽朗道:“好,我听你的。你,自己保重。”
待到年晨溪离开后,程枫上前给暮文又把了把脉,沉声说:“少爷留下来,要拿自己做赌么说不定宣王并不认识什么故人。”
“姑且任性而为一次吧,抱歉,今日让你们都担心了。”暮文似是反省许久后,方抬头望向远处,单手扶额,略微沉思:“程叔,当年真的无人生还吗”
程枫低首沉默,这样的答案似是不必再说出口
暮文高深莫测的双眸,此时却透着浓浓的哀伤,然而,瞬间,一片清明,徐徐开口:“程叔止水,你们退下吧。”
程枫和止水对望一下,似有所感,冲暮文点点头相继离开。
暮文不紧不慢的起身,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异样,他从容不迫的行至靠近窗边的茶案,复转身,对着空荡荡的屋子不卑不亢道:“既然来了,何不喝口茶再走宣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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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楼毁
更新时间2014101 20:01:10字数:3309
“既然来了,何不喝口茶再走宣王殿下。”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声音温润如水。语气如此从容,仿若邀请多年挚友。尉迟澄心中略有钦佩,亦是淡然飘至堂中,窗边月光静好,是以,当他看到对面的男子时,双目中的惊愕毕现:“是你本王该称你楼主好呢,还是”
“暮文。”暮文薄唇轻划,接口回道。
“穆文”尉迟澄似信非信,低头轻笑揭过不提,不待暮文相请,行至茶案大方落座:“不是请本王喝茶么”
暮文不以为意,对尉迟澄温和一笑,落座煮茶。
“陋室粗茶,抱歉,委屈殿下了。”暮文话里虽说抱歉,可他自见了尉迟澄不曾见礼,声音也豪无歉意。
“无妨,”尉迟澄顺口回应,念及此人早已发现他的事情,没必要再伪装,开门见山道:“你如何知道是本王”
暮文直视对方眼睛,声音略带笑意:“猜的。”
“猜”眼看暮文开始悠闲的煮水静候鱼目,并无进一步解释的意思,尉迟澄不得不拿回主动权:“本王不需要清楚你到底是谁,也不用知道你的目的何在,这些,本王想查只是时间问题。此刻来仅仅想问问你,你如何会怀疑到本王,甚至试探本王是否练了同归剑法”
手中的竹夹在沸水中轻舞片刻后,暮文方才有意无意回道:“若我说,有人指点,你可信”
“嵩王”尉迟澄下意识的开口,却不想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彼此皆陷入沉默
竹夹一滞,暮文抬头深深的看向尉迟澄,这样的反应无异于肯定。尉迟澄亦是默默打量着暮文,陷入沉思。
良久,暮文双眸一闪,刚刚那抹莫名的情绪皆隐于一潭深水中,随后似是自嘲的摇了摇头方继续煮茶,直至将隽永倒入一青瓷熟盂里后终徐徐开口:“确是他传言于我,然我并不识他。”
虽是第一次见,尉迟澄竟莫名的相信他每一句话,嵩王到底要做什么看到暮文深渊般漆黑的双眼,他心中竟有一丝不安,不禁威胁道:“既然料到本王会找到你,难道不怕本王直接杀你灭口”
暮文眼里春风刮过,笑意盈盈:“你若要杀我,何必单枪骑马与我私会再者,已经失败的人,以殿下的胸怀自然不放在眼里。”
威胁之下,此人尚有心情说笑,尉迟澄一针见血:“你是在赌赌本王不会动你。”
“不错。”依旧从容不迫,将刚刚煮好的茶水倒出,置于尉迟澄面前的托盏之上。
“你可知,你是在拿韵华楼和状元郎,在赌”尉迟澄步步紧逼。
“既然是赌,自然是要下赌注的,”暮文镇定自若丝毫不受影响,浅浅品了一口茶,悠然放下茶杯,沉默片刻,接着有点无奈的答道:“所以我说,我失败了。你比我预想的要快上许多,让我不小心算错了赌注。”
“失败”尉迟澄轻叹,遇到此人,竟让他诡异的有种惺惺相惜:“这次,失败的何曾不是我。”
暮文挂着淡淡的笑容:“我会退出棋局,即使知道这个秘密,想必对殿下也不会造成任何威胁。”
“所以,你希望我视而不见”仔细一想,同样是威胁的话,此人却说的令人愉悦,尉迟澄不禁又暗暗佩服几分,无意间已经不再自称“本王”。
“非也,输了就是输了。只是,有些赌注”暮文状似迟疑道。
尉迟澄终是笑了:“那么你也需答应我一件事。”
“成交。”
这么干脆,又不问什么事尉迟澄错愕,只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