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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良久,缓缓抬手摊开,望着掌心的粉末,置于鼻下略微一闻,果不其然,里面确有雄黄,难怪刚刚身边不曾有蛇经过。即使那些蛇群受笛音驽使,凌卿羽仍怕他有什么意外吧。

这些年来,事事都是他谋定而发,身边的人无一不是靠他竭尽一切去保护。今日若没有凌卿羽,他自有很多方法脱身。

可第一次,他竟不需要劳心劳力,安然无恙的脱离困境。他成了被保护的那个人,而保护他的竟是个弱质女子。

暮文心中有种奇异的情绪划过,尚未理清那丝情绪是什么,凌卿羽已经收起笛子飞奔至他身边。

“暮文暮文,咦,你没事吧”关切的声音如此真实。

暮文淡然一笑,掩去眸中的情绪,很是崇拜道:“卿羽原来深藏不露”

“我告诉你啊其实,我今天也没把握”凌卿羽有点后怕。还好收笛后,那些蛇群渐渐向四周山林隐去,并不滋事。

这事情说来很巧,凌卿羽自从得了尉迟澄给她的秘籍,常常练习驽鸟,却仍是不得要领,十次有一次成功算幸运了,可就是这不成功的次数里,她竟意外的引来了后花园里的几条小蛇。第一次引来她并不知道是笛音所致,吓得一个飞身躲上了屋顶。当第二次第三次,一次次看到那几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茫然无措的,对她挠首弄姿的小蛇,凌卿羽顿觉无语问青天。好吧,果然人和人天赋有异,同样的方法,尉迟澄灵活运用发扬光大变成了庞大的情报网。她呢却只能对着几个愣头愣脑的小蛇干瞪眼。

谁知今日她脑筋一转,临危一试,原本以为引来几条毒蛇就不错了,谁知竟是如此奇效。凌卿羽自己也感到非常的意外、不可思议。

暮文徐徐将手掌伸到凌卿羽面前:“这是什么”

“我外公给我配置的药粉,防蛇虫鼠蚁之类的呵呵”凌卿羽不大愿意进一步说明她随身携带的原因。

驱蛇,随身带的药粉,样样透着蹊跷。暮文并不追问,沉默片刻,方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如果他们回报,定会有后援。”

暮文没有说透,蛇群对于那几人来说,并不构成生命危险,仅可以拖延一些时间而已。

凌卿羽点点头,二人朝原路返回。

没行几步暮文发现凌卿羽步伐缓慢,便也放慢了脚步,侧首询问了凌卿羽一个最关键的问题:“你今日可有跟谁谈及去向”

“不会啊,我今日方知道这里,而且还是临时起意。”凌卿羽心中也很是纳闷,若说跟踪,这些人明显是从他们对面的山上聚集,却非他们身后而来。

“那你如何知道这里”暮文轻声追问。

凌卿羽同暮文大致讲了下左暗香和她闲谈的经过,用非常肯定语气道:“虽然是左姐姐告诉我这里的,可她如何知道我今日就会来而且我和她才第一次相见,素来无冤无仇,她没理由如此行事,不可能是她。”

暮文冲凌卿羽温和一笑,似是表示相信她的话,不再多言,二人默默朝来路缓步而行。

尚未出草场,暮文余光扫到凌卿羽忽然向下倒去,遂止住步伐,一手扶住凌卿羽,自己也提衣半蹲下去。只见凌卿羽一脸疲乏,平日那如新月璀璨的双目似也淡了光彩。暮文看出凌卿羽应是内力损耗过大,并不说破:“很困吗”

凌卿羽这会儿不但觉得身体无力,头脑发晕,而且意识也逐渐模糊。她刚刚只想着如何驱使蛇军助他们脱离危险,却不经意间注入了不少内力,此时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必须休息。

凌卿羽有点抱歉的朝暮文招招手:“暮文你先走,我休息一下很快就赶上你了。”

暮文不言不语,犹豫片刻,忽然转身背向凌卿羽,淡淡道:“我背你。”

凌卿羽尚未反应过来之时,暮文不由分说背手捞起她的身子就要起身,凌卿羽一惊,下意识的前倾紧紧搂住暮文的脖子。

“卿羽不曾被人背过”暮文感到耳侧痒痒的,侧目一看却是凌卿羽垂下的发丝,而她的脸颊此时正镶在他的肩颈窝,隔着衣衿那微凉的肌肤仍清晰可察,他心下仍旧稍有抵触,却没有停下步伐。

“咦暮文如何知道”凌卿羽迷迷糊糊问道。

“若是谁背过你,想来那人也没命了。”暮文顺了顺气息:“早被你勒死了。”

凌卿羽闻言有气无力轻声娇笑,连忙放松胳膊,感受着暮文稳健的步伐,宽阔平坦且舒适的脊背,她渐渐安心,刚刚的紧张感也随之消失。原来被人背着的感觉是这样,凌卿羽嘴角含笑进入了梦乡。

所以,熟睡的凌卿羽自然不知道,原本原路返回的暮文,不久后突然停了下来,负着她转身,一步步朝溪边的树林缓缓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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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客居

更新时间20141016 23:12:54字数:2821

暮文在溪边寻得一块相对洁净的大石,轻轻将凌卿羽靠放在旁边,顺手点了她的睡穴。复又踌躇片刻,暮文脱下外衣铺在大石上,又将凌卿羽抱放在外衣之上。瞧着顺眼多了,方徐徐从容转身。

“抱歉,让诸位久候了。”暮文声音不大,彬彬有礼,然气势十足。

话音方落,六个蒙面黑衣人齐齐从林中现身,缓缓向暮文靠拢并成包围状,并堵去所有的逃跑方向。

暮文淡然一笑,含了几分讥嘲:“若我们刚刚直接离开,诸位有何计划”

“自是要受些皮肉之苦。”一个身材略高的黑衣人向前几步,声音低沉,目露精光,似是领头之人:“不过,公子倒很识时务。”

暮文抱臂环顾四周,似是赏玩这山林美景,甚是悠闲,最后目光落在回话那人身上:“在下只是好奇,刚刚不少机会,阁下为何迟迟不动手”

“家主只不过想请二位到鄙舍盘桓几日,并无它意。”那领头之人顿了顿,从怀中拿出两个黑色布条朝暮文一递:“家主亦曾交代,我等只需让公子感到些许善意,公子自会欣然接受。山路不易,暂且委屈公子片刻。”

这话说的,还真是冠冕堂皇,道是请,不乐意自己走还可以被人抬着走;些许善意的确很有善意,不曾动手那是相当和善;山路不易,所以要用黑布条牵着手以防意外真贴心,一点也不委屈。

暮文不愠不怒,配合的接过布条,径自戴上,却并不给凌卿羽佩戴亦不辩解。回身打横抱起凌卿羽,似乎完全没有任何视线障碍。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唇边划笑,倒似真的要去好友家做客。

“听公子气息似有不通,不如在下代劳背这位姑娘一程。”黑衣人怕暮文误会,又补充道:“刚刚蛇阵,我等并无受伤。”

“谢谢,不敢劳驾。”

凌卿羽隐隐觉得脖子一麻,随后意识渐渐清明,迟迟睁眼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十分陌生的床上,被褥青纱帐皆很新,都是普通人家的材质。

“醒了”

好听平静的声音,随声望去,暮文在床侧负手而立,微笑望着她。

“这是哪里”凌卿羽双手揉着僵硬的脖子:“不像忆尘居呀。”

“不好意思,我不小心迷路了。恰逢一个黑脸大叔,他太贫嘴惹怒了大婶,被赶出了家门,眼看天色渐暗,黑脸大叔不敢回家,就很热情的请我们来做客给他挡上一挡。”回应的绘声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