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妈都能在我扯证是给我三万的红包,叶于谦他亲妈为什么就不能而且,当我妈知道我俩买了房时,还特意让我爸又给我送来了两万块,我没脸收,可我爸硬是给我塞手里了,别提我当时的感受,缺钱缺的都要上街要饭吃了,感动的一塌糊涂,当时我就在想,以后我要更加倍的对我爸妈好。
三天后,叶于谦如期给了我五万块钱,把这个月的房贷给还了,我高兴的屁颠屁颠的,挽着叶于谦的胳膊说,“老公,你真好,你妈也真好走吧,我们去买菜回家我做饭给你们吃。”
甭提我把房贷还了时的心情是有多轻松,可事后我才知道原来又是我自己在天真在异想天开的给自己画了一个圈把自己给圈进去了。
原来,叶于谦他妈从来都没拿过一分钱给叶于谦,而叶于谦也从来没张口向他妈要过一毛钱我当时就想了,他妈的这世界聪明人太多,傻子明显是不够用了
、第五章 2寄生虫与啃老族
就我和叶于谦买房成房奴这事儿,我俩又再一次闹的不可开交了,最后事儿都闹到了我妈那里。
当时,我陪着叶于谦他妈在厨房里面做饭,我试探着说了几句感谢叶于谦他妈的话,叶于谦他妈听的是一愣又一愣的,后来我就迷茫了,叶于谦他妈坦白的说她的存折在银行存的是死期,都存那么几年了,还有一年才到期,现在就取出来太可惜,所以,她根本就没有给过叶于谦一分钱我懵了。
饭席上,我没对任何人说过一句话,只知道往嘴里面一个劲儿的扒饭,一碗米扒完就又再扒了一碗,整整吃了三碗白米饭,一根菜也没吃的就回了屋。
这世界上不是有句话叫做,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所以,我们这饭桌上的一群人都是一群好到不能再好的朋友。
我回了屋,一屁股坐在床上,可是怎么想就怎么生气凭什么别人扯证结婚都是多大一叠的红包,怎么我就没有怎么想我就怎么觉得太窝囊,收拾了东西就打算回我妈那里。
然后,我一声不吭的就出门,叶于谦一看我这架势就拦我,我俩就在我家大门前大吵了一架,我就牛气轰轰地走了,叶于谦跟叶于谦他妈就径直追着去了我妈家。
我妈当着叶于谦跟叶于谦他妈的面愣是把我数落了一翻,我夹在中间两头不是人,当时就没能控制住的眼泪鼻涕哗哗一大把。
可偏偏我妈却是越说越带劲儿,“陆未然,你哭什么哭呀你怎么就那么没骨气没点儿志气不就小百万的房贷吗每月你跟于谦省吃俭用也能凑出来六千块钱把账给还了哭什么哭呀谁年轻的时候不受点委屈就能一下到老呀”
我妈这么一说我眼泪就哭的更是哗哗的,再也没能忍着的呼的一下就起身了,我爸一直坐在一旁沉默不语,见我这动作一下子就咆哮了,“坐下陆未然你给我坐下”
就连我爸都不站我这边了,硬是我把这硬柿子给捏软了。
我忍住心酸,叶于谦他妈愁眉苦脸的就好像我家三十年前欠她十两大米没还似的。我乖乖的坐下,叶于谦他妈挑了挑眉就开口说话了,“亲家,不是我不出钱帮这俩孩子买房用,我这钱是在银行存了死期的,我本来是想到期以后就给这俩孩子取出来用的,后来这不是一糊涂想着毕竟存了那么久也那么多利息了,当时就没取出来,你们放心好了,小然跟于谦这个月差欠的房贷我一定会想办法给补出来的。”
叶于谦坐在那里面无表情,这让他在我心底里的形象大打折扣,虽然这个折扣和钱沾上了边,这让我觉得自己的爱情在自己的心里掉价。
可不是嘛,从前的自己总是清高的觉得爱情本是无价的,可现在却什么事儿都能跟钱扯上关系,原来在生活社会和舆论压力的面前,我竟也是如此这般庸俗不堪。
叶于谦跟叶于谦他妈走了,我扭捏着犯委屈说让他们先回去吧,我妈见状就说,“既然不想回去就先住这儿吧。”
临睡前,我妈留给了我一句话,“明天于谦这孩子不来接你,你就别回去,敢回去打断你的狗腿。”
我差点没忍住问我妈是什么腿,却恍然回味我妈在叶于谦跟叶于谦他妈跟前说过去的话,才恍然发现,原来她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我们这一代的人并不啃老,我们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事业,只是时代的变迁,外界种种的压力,让我们偶尔不得不依附于长辈,希望他们偶尔也会像在我们小的时候难过的时候给我们一颗糖吃一样,给我们一丝丝的安慰。
可,现在社会变了,我们的安慰或许来的更为直接与现实。我和叶于谦现在就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自己的状况:缺钱。说实在话,可能是我对叶于谦他妈会给我们资助一些钱的希望抱的太大,以至于现在落得个如此惨败的下场。
第二天,叶于谦并没有如期来接我,没接到他一通电话的同时,却意外的接到了孟柯的电话,他打电话说叶于谦生病了,在医院里挂吊瓶。我脑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昨天还好好的。
我妈一看我慌里慌张的回屋收拾东西,赶紧拦住我,我把她扒拉到一边儿去,她就忍不住的又骂我了,“你这熊孩子,什么时候才能长点儿骨气婆家人都那么对你了,你能有点志气给他们一个请你回去的时间吗”
我赶紧把拖鞋换掉,跟我妈说我得去人民医院一躺,叶于谦病了。
不说倒好,说了我妈倒是拽着我不让我单独行动了,说什么也非得要跟我一块儿去。我没拗过,后来一想就作罢了。
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医院,吴默沁和孟柯两人工工整整地坐在叶于谦的两侧,跟保镖似的。换作往常,我铁定说不出保镖似的这样的风凉话,可一看到吴默沁在场,当时一个没忍住这些风凉话就又在我的心头儿翻江倒海了。
孟柯识趣的给我让了位置,我在叶于谦的身旁坐下,问他是怎么个情形。孟柯在一旁一看叶于谦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怕尴尬,就赶紧对我和我妈说,“于谦发高烧了,三十九度多,估计这会儿不怎么想说话,阿姨你多担待点儿。”
我妈点了点头之后的工夫,全花在了探究吴默沁的事儿上。我妈上下打量着她,那眼神里含着一种贵妇看从娱乐场所走回来的小姐似的,将吴默沁从头上下扫视了一圈后,我妈就开了口,“这位姑娘你不冷吗都入秋了,你看你胸口露那么多,要敢是在室外早起鸡皮疙瘩了。”
吴默沁脸上的神情一僵,我妈乘胜追击,“真的,你现在还是太年轻,不懂得天气冷的时候多穿些,到老了的时候老风湿老寒腿一准全出来,到时候你哭天喊地穿十件军大衣都绝对捂不回来了阿姨说这些你可千万别介意,我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
吴默沁脸上露出几丝牵强的笑容,叶于谦挂着吊瓶,没理会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我去帮叶于谦叫护士换药再回来的时候,孟柯跟吴默沁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我妈大概地关心了几句,就走了,我要去送她她就赶紧挥手说不必了。叶于谦声音沙哑着对我妈说,“妈,您路上慢点儿。”
我妈点了点头,再三的瞧了我几眼就走了。之后,我跟叶于谦坐着,一直到他输完液,我俩都没能再开口多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