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防身术,抬起膝盖,狠狠向萧哲撞去。哪想萧哲早有防备,抬腿轻轻一压,她便动弹不得。
萧哲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笑得更欢,似乎觉得有莫大的乐趣,“哟,原来皇兄娶了个小辣椒”他舔了舔唇,“这模样,真让人忍不住想要尝一尝”
谢素书着实被他一副精虫上脑的样子吓着了,失声叫到:“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你皇嫂”
“皇嫂也没关系呀,本王向来喜欢美人”萧哲的脸又向下凑了几分,差点就要挨着谢素书的鼻子,“皇嫂不是喜欢偷看吗偷看有什么趣味,倒不如宽了衣带,与本王戏耍一番,其中乐趣,可是你没尝过的呢听说我那皇兄,没宠幸过几个美人,怕是有隐疾呢”萧哲笑得淫、荡,手却一把卡住谢素书的脖子。
听了这话,谢素书知道萧哲定是发现她偷看,想要杀人灭口,弄清了对方的目的,心中反倒不怕了。
“瑞王殿下果然英明神武,竟然了发现本宫本宫并非有意要扫人雅兴,还请瑞王见谅。不过话说回来,瑞王你们肮脏了我的眼睛,是不是也该向本宫陪个礼”
萧哲看着她,觉得这女人真是话多,死到临头了,竟还在说废话。
“瑞王是怕我说出去要杀人灭口”谢素书冷笑,“你以为我看到这种事情,会没有防备如果今晚你杀了我,明早你就会发现京城大街小巷都在议论你的风流韵事。”见萧哲仍是将信将疑,她又道:“想必你瑞王风流成性,也不在乎这点名声,不过要是成王知道他的王妃与你有染,我听说成王脾气最为火爆,不知道他会不会率着西北边境的三十万兵马回京和你拼命呢天下美人这么多,本宫真是佩服你的好眼光呢”
萧哲的眸光暗沉下来,眼神锋利如刀。
“怎么,你不信我的侍女海棠可是早已拿着本宫的密函回了东宫”谢素书故作镇定的继续说道,其实海棠是早早被派回去给她准备吃食去了,但此刻只有这么说,才能威慑瑞王。
萧哲忽而冷笑一声,手下力道渐渐加重,“你以为本王会怕你的威胁”
谢素书渐渐呼吸困难,脸色已是通红。
风声微动,萧哲突觉颈后一凉,“瑞王殿下”
萧哲身后,凌远迎风而立,手中长剑直指瑞王,“殿下觉得是我的剑快,还是你杀死太子妃快”
“凌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剑指本王”萧哲怒道,话语听起来咬牙切齿。
凌远将剑向前递了一分,剑尖已有血珠渗出,“我不光敢剑指瑞王,我还敢杀瑞王放开太子妃”
萧哲虽然怒极,但无奈此时性命被他人握在手中,只好恨恨松开手。
凌远身体一晃,将谢素书抢在怀中,掠了开去。
瑞王看着他二人,知道今晚杀掉谢素书的算盘是落空了,凌远敢只身出现,他手下的兵士定是在不远处,瑞王冷冷道:“太子妃,今日之事,若有半分泄漏,我定要诛你谢氏九族”
谢素书并没有听到他的话,她被萧哲掐住的时间不短,此时已经窒息晕了过去。若是凌远再晚来一刻,大力神仙都无力回天。
凌远并不理会萧哲的威胁,带着谢素书,快速离开。
“凌远,你等着”瑞王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狠狠在树上砸了一拳
作者有话要说:
、开光手串
凌远派亲兵传话让副将安排当晚的值守,他亲自将谢素书送回宫,那头何成去请了白芷过来为她看诊。
谢素书醒来时,凌远已经走了,何成守在她殿外。听说她醒了,何成进来隔着屏风问道:“太子妃,是何人将您伤成这样”
谢素书并不答他,只小声问道,“东宫护卫可有损失抓到刺客了吗”一发声才发现喉咙里面火辣辣的疼。
“护卫伤了十来个,性命倒是无忧,只是那些刺客都是死士,没能抓到活口。”何成答道。
“此事暂时别告诉太子”谢素书想了想,太子似乎已经好些天没有再写信回来,也不知道赈灾情况怎样,这件事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她挥手让何成退下。
接下来的几天,谢素书在寝殿静养,日子过得倒也自在,脖子上的青紫渐渐消散。她担心凌远会被瑞王报复,不时派人去打探。凌远被这般“关怀”很觉得过意不去,只得派人告诉她,自己是皇帝的亲卫,而且还有镇北将军府的老将军这个师傅,瑞王又有把柄在他们手中,想要报复他不是那么容易,他自己会多加小心。谢素书这才心下稍安放心养伤。
王良娣好几日没来聒噪,谢素书耳根清静,却不敢大意,嘱咐明川派人盯着丽正殿,宫人每日回报只说王良娣时常邀请另外几位良娣、孺人吃酒赏花,与郁娇、赵良娣往来尤为密切。谢素书让宫人多注意这几人,她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王良娣平日里趾高气扬,以高门贵女的身份洋洋自得,对其他人都不放在眼里,她能放下身段来结交,必是有目的。然而却也没见王良娣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几人在一起不过是赏花闲话之类,一时连她也琢磨不出王良娣到底是何居心。
郁娇貌美,其人如火,高鼻深目,双眼泛着淡淡蓝色,看起来极为深邃迷人。虽然她也不受太子宠爱,在东宫的日子不好过,但她生性开朗,为人又重情义,她院中的宫人对她倒不坏。李慧性子忧郁,进了东宫忧戚不已,因为郁娇在旁时时开导,才渐渐平静下来。
李慧有孕后,郁娇更是对她照顾有加,日日过去探望开导,见李孺人味口不好,郁娇偶尔也会亲自给她做一些开胃可口的小食。
王良娣邀请郁娇赏花游园,郁娇担心王良娣有什么目的本不想去,但又不敢得罪王良娣,只得硬着头皮前往。所幸王良娣并没有做出任何出格事情,交好之意又极为明显,郁娇才渐渐放下心来。
这日上午王良娣又邀请了几位美人儿同往玉湖旁赏荷花。玉湖里的荷花,今年开得特别的大,特别的美,宫人们在临水的水榭里点香熏了蚊虫后,摆上时鲜瓜果,燃起熏香,几位贵人边赏花边闲话,角落里的博山炉中,清香袅袅。
郁娇静静坐在王良娣下手的栏边,身后是夏日常见的舒朗碧蓝的天色,一头青丝乌黑油亮,两鬓描得极长,云髻盘绕,髻旁簪了一只鎏金步摇,垂着两串细小的珍珠,微微摇晃。耳垂上挂着红玛瑙耳坠,颈上佩着条细细的银链,坠着块水滴形的暖玉。为避暑热,她穿着杏色轻纱罗襦同色缎裙,愈发显得肤色白皙。
她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因为这几天她去看李孺人,李孺人的情况似乎不太好,总说腹部有坠感,不太舒服,太医看了两次,说是她身体太弱,心神不宁,胎像不稳,千叮万嘱要好生调养,不可劳心。郁娇盘算着,一会回去给李孺人做点什么滋补又开胃的东西。她以前是负责皇帝膳食的女官,变着花样做些食物,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
王良娣吃了些瓜果,扭头见她出神模样,唇角勾了勾,问道:“妹妹在想些什么呢”
郁娇从沉思中被唤醒,愣了几秒才反映过来王良娣是在和她说话,忙答道:“见这荷花甚是美丽,妾想起曾在书中见过一道适合夏日里吃的荷叶羹,妾的师傅曾做了吃过,清爽可口,荷叶清香扑鼻,可惜妾资质愚笨,竟是忘了具体的做法,刚刚到此事,失仪了。”
王良娣听她这么说,眼里亮了亮,“竟有这等佳肴,我还是头一次听说,等你做了出来,定要送我一盏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