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打算什么时候睡”白蔼风问我,我忙着说:“我一会睡,你先睡,你不是明早的飞机么。”
“过来陪我一会,不然我明早不走了。”白蔼风话一落我灰溜溜过去陪他了,但一靠近立马浑身僵硬起来,白蔼风倒是什么事没有,转身将我搂在了怀里,手搭在手上呼吸渐渐平稳闭上了眼睛。
“我三点的飞机,两点钟起来送我,要是起来晚了后果你自负。”白蔼风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事他也能怪我,他自己起不来赶不上飞机,拿我开刀,没时间就不要来,来了给我添麻烦。
心里那个气,但还是把手机拿过来悄悄的定时了,其实白蔼风起不起得来赶不赶得上飞机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他要是不走我还得给他当抱枕,整天提心吊胆的我肯定要精神崩溃。
放好了手机这才逼着自己把眼睛闭上,准备着睡觉,开始一点睡意都没有,总担心白蔼风半夜起来干出点什么事来,但后来躺着躺着就睡了。
两点钟手机定时一响我忽地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一看白蔼风已经把衬衫都穿上,低头正系着衬衫的扣子,裤子也已经穿在了身上,起来我忙着去拿了衣服到浴室里换上,出来了随便的捯饬捯饬跟着白蔼风去了外面。
出了门去车库提了车子,车子开出来白蔼风就叫我下车,我下了车白蔼风叫我坐到副驾驶上去,他亲自开车。
机场离得有些远,平时开车一个小时左右,但这边赶得是夜路,而且又是凌晨的时候,路上难免雾气重,车子到地方差点就赶不上飞机,白蔼风下了车大步流星的带着我朝着机场里走,一边走一边说:“照顾好自己,别什么事都逞能,不行就跟我回去。”
我没吭声,最终白蔼风进了登机口,进去前亲了我一下,看了我两眼,这才离开。
白蔼风走后我在机场站了一会,总算是走了,这才松口气。
冬天的夜其实亮的不那么早,特别是北方的这边,不是什么时候都繁星点点,其实月亮也有偷懒的时候。
无月的夜晚叫人觉得孤单落寞,难免生出几分惆怅来,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回去的这一路脑子里总想着白蔼风离去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着了魔,最近总梦见的缘由,弄得自己都神经质了。
车子快到了住处,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影在房子前来回的晃荡,车子开到门口才看出来是白阑珊那傻丫头站在门口等我。
“大晚上不睡觉跑出来干什么”把车子送进车库我出来就问她,语气显然不好,心里明知道是她担心我,却还是冷着脸。
白阑珊小脸冻的通红,听我问她才说:“你这么晚了不会来,人家担心你。”
白阑珊一说心里一阵酸涩,转身进了门,白阑珊跟在身后像个孩子一样,让我心里不舒服了。
“行了,早点睡觉去,别大晚上的不消停,我还能丢了”关上门靠在门上发起了呆,遇上他们兄妹,不是我上辈子造了孽就是积了德,这辈子的日子才不好过。
、050太没出息
第二天一早起来去厨房把前一晚吃剩下的饭菜热了热,早饭就算是有着落了,不想刚一起来白阑珊就埋怨我对她不好,给她吃剩菜剩饭,一看白阑珊她那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德行我就想到白蔼风,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有什么样的哥哥,就有什么样的妹妹,哥哥整天的找人麻烦,妹妹也好不到那里去,难伺候的要命,吃个饭也这么麻烦。
“不吃就回去,没人整天的照顾你,大鱼大肉不吃,你还想吃人”看我的脸色一冷,白阑珊忙着坐到了我对面去,端起碗二话不说的吃了一碗白米饭,剩菜也好吃了,吃完饭还知道帮我收拾桌子。
看她这么听话,才没把她给轰出去。
吃过饭我开始看昨天白阑珊给我上网查找的资料,看了才知道,本市的一市之长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这么年轻”目及资料上的那张照片顿时意外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年轻的女长,而且还这么漂亮。
听到我说白阑珊忙着靠过来看,但她看了一眼明显的不对劲了,一转身跑到旁边又去看韩剧,我看了她一眼,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不知道又搞什么鬼。
这个女人叫琼华,年仅三十三岁,年轻漂亮,有一个儿子今年上小学,是个单身。
多奇怪的一个人,我还没听说过没有婚史生了孩子的女人做长的,是不是弄错了看了一会朝着正看着韩剧的白阑珊看了一眼,低垂着眸子边看边问她:“资料查的准确么”
“我办事嫂子你一百个放心。”话说的真满,就跟她是个工作经验十几年的人,而不是大学还没毕业的小屁孩。
“明天我要去市政府,你准备一下。”我说着把资料扔给了白阑珊,起身去了外面,白阑珊忙着起身跟了过去,我回头冷冷的瞪了她一眼:“你总跟着我干什么,我能长翅膀飞了”
“我一个人没意思,嫂子带着我。”我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这丫头简直就是跟屁虫,我出个门随便看看她都要跟着。
“回头你不把资料给我弄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转身我出了门,白阑珊没有多久跟着我出门。
锁上门把车子开出来,两个人去了第一天刚来的时候去看的那个山林。
到了地方我一直坐在车子里,但车子里也不是那么暖和,倒不如在外面疯跑的白阑珊了,看她一点不冷我才下了车,锁上车门踏着厚实的雪朝着山上走。
这边的山看着不高,但走起来就远了,看着很陡,上去就平了,可想这山有多大。
林间白雪厚重,林木上白雪皑皑,稍稍一动树上枝杈上的雪就掉了下来,砸的我满上都是雪,乐的白阑珊捧腹大笑。
看着白阑珊在林间来回穿梭着,不停的大喊大叫,那么快乐,那么无忧,我就会想起滦南来了,想起我一年前离开时下的决心,至今想起都还被困在记忆里无法抽身出来。
这一年来我吃得苦太多,却不足我这二十几年来的一点点恳切,我学会的东西也太多,却没有儿时爸妈的一句叮嘱来的扎实。
那时候年少无知,埋没了太多的东西,以至于长大了,懂事,想哭泣都没有了勇气。
多希望人生能够重新来过,多希望年少时是个懂事的人,希望爸妈给我的是个男儿身
沿着山的一头走了大半个小时,回头看看竟没走上几十米,回头又向下走,白阑珊在旁突然大声的喊我,我看她的时候她已经扑在了雪坑中,我吓得呼吸都停了,以为白阑珊是出了什么事,忙着朝着她跑过去,结果到了跟前愣住了。
“野鸡,嫂子,我要吃野鸡肉。”一个扑腾白阑珊从雪坑了跪了起来,一手提着野鸡,一手撑着树干,树上的雪啪的一声落在了她带着的狐狸帽上,把她打的双眼紧闭,野鸡却抓着没放开,看她的傻样子我忽然笑了,这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