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留在了教堂里。
起身白蔼风站了起来,眸光深沉如潭般的注视着一直在在我面前寸步没动过的秦凯文。
“我太太认识你么还是我兄弟得罪过你,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闹婚礼”白蔼风的生音平淡无奇,回荡在教堂里却充斥着磅礴浩荡,犹如千军万马在他身后眨眼之时便要横扫沙场。
所有人都朝着秦凯文看着,唯独我坐在椅子上丝毫没动过,也没有过任何的情绪变化和表现。
“告诉他我是谁”秦凯文声音很重,但却微微发抖,不知道是不是眼前的人太多,又或者是白蔼风的气场太强,吓到了他
白蔼风朝着我看了一眼,我无言的眨动了一下眼眸,还没做出任何的反应,又听到秦凯文朝着我说:“告诉他,我是你什么人”
什么人
抬头看着秦凯文那张依旧英俊不凡的脸,恍惚的在脑海里翻找着有关他所有的一切,甚至是可以给他冠以名字的词汇,但到最后我还是选择了沉默。
“你吓到我太太了”白蔼风的脸色一沉忽然说,声音虽然始终没有变化,气场却更盛,秦凯文不理会白蔼风一心朝着我看着,我不说话他的手伸了过来,做出了要拉我的举动,白蔼风抬起手挡开了他,把秦凯文推出了一步远,秦凯文稳住了身体目光变得冷寒,他身后跟来的人立刻上前了一步,而白蔼风身旁的人刚要动就给白蔼风阻挡住了。
白蔼风没有说什么,只是朝着身旁看了一眼,所有的人就都退到了一边。
“你太太”秦凯文压根没有理会周围是什么状况,嘴角一抹轻蔑冷冽的笑容,眸光更寒了几许,笑都是那么的可怖,要人看他都觉得陌生。
陌生
对我而言他早已经陌生了,一年前他害了我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陌生了
白蔼风的眸光微动,只是朝着我的方向扫了一眼。
秦凯文轻声笑了出来,抬起手示意身后的人退后,身后的人马上退出去了一米多远。
“她二十五岁,阴历三月初六早上九点出生,生于江南商贾之家,祖籍北方冰雪胜地,自幼娇生惯养,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生不会与人为善,长不会与人和睦,骂人为乐,打人为快。
十岁遇见一个叫秦凯文的少年,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的喜欢,纵是受尽欺凌也还是不肯放弃。
二十三岁嫁做人妻,同年两月不到家破人亡,从此天涯飘零,音信全无。
她是你的妻”秦凯文忽然讽刺至极的笑着问,又朝着白蔼风喊着说:“她连孩子都差一点给我生了,她是你的妻”
秦凯文的笑声戛然而止,白蔼风僵硬的无法动弹,所有人都看向我,我看向秦凯文那张痛到极致开始狰狞的脸,恍然想起当年那个被我一眼喜欢上的少年,到底他还是他,最拿手的就是在我心上刺上一刀。
起身的那一刻秦凯文朝着走了一步,白蔼风挪了一步挡在了我面前,秦凯文的脸色忽然阴霾,双眼目露凶光,身后的人也都摩拳擦掌,随时要把白蔼风碎尸万段一般。
“送你嫂子离开。”白蔼风对着身畔的人说,我转身面无表情的朝着教堂的门口走着,一步步的向着某一个地方,又毫无目的的前行。
身后很快跟着我来了两个人,再往后是秦凯文喊我的声音,有些模糊,也有些刺耳,渐渐,渐行渐远,直到埋没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并不是个多念旧的人,对过去也不是无法割舍,我甚至很早就以为对过去我已经割舍的干干净净,可当面对,当再见到不想见到的人,才发现很多事并非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
这一路我拖着拖地的裙摆,走在春天演奏着凄冷的风里,目光懒散的望着周遭,明明是那么宁静,却看见此中争斗,仿若是刀光剑影中刻画上了我的影子,狼狈而狰狞。
、096他要的我给不了
秦凯文的到来犹如是一场倾盆大雨,一场雨破灭了我一年来努力筑起的成就,也击垮了我所有的坚韧。
离开前白家老头子问我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我看着他想说什么,话到了嘴边却又无言了。
说什么呢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不清楚我的难过是因为婚礼上的难堪,还是无法面对谁,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临行前的那一刻,我突然的抱了一下白家的老头子,离开后头也不回的走了,白阑珊从身后一路跑着追我,但终究还是没能追上,以至于让我在回去的路上魂魄飘荡了一个夜晚。
那天的晚上真的下了一场雨,只不过这场雨没有想象的那般倾盆,淅淅沥沥的下了一个晚上,雨滴像是为谁而来,像是要洗刷什么,整整下了一个晚上。
可能是下雨的关系,高速上车子不多,特别是我这种开着飞快,却有些找不到方向的车子。
好在这一路没出什么事情,下车的时候恍然一场大梦惊醒,淋着雨呆呆的注视起漆黑的夜,无声的回望着这一路走来的艰辛,到最后能为我照亮前程的竟是一场春雨。
大概是一早就接到了电话,文助理一早就把住处的灯都打开了,打着雨伞站在房子的门口等着我,看到我从车上下来便朝着我跑了过来,即便是如此我也还是淋了雨,也因为这场雨,日后累了我的一生
“付经理。”到了跟前文助理马上给我撑起伞,抬头我还莫名的看了一眼,想到还有人在雨夜为我撑起一把伞,心竟也不那么的凄凉了。
“别告诉白蔼风我回来了。”迈开步关上车门朝着房子前走,一边走一边对文助理说,文助理犹豫着,目光透过房子周围昏暗的灯光注视着我,我看向他撩起深邃幽暗不明的眼眸,带着一丝浅笑清水般的面容让他突然的愣住了。
我在想,或许就是那个时候迷惑住了他,亦或是被他看见了我一身的孤独落寞,让他突然改变了主意,打消了要给白蔼风通风报信的念头。
进了门我换了衣服,文助理一直跟在我身旁,我进门去洗澡他在外面马上准备了一壶热茶,我出来就给我倒了一杯热茶,要我趁热喝。
“太晚了不变留你在这里,孤男寡女你心里应该很清楚,钥匙在车上,趁天还没亮早点回去。”喝着热茶我不近人情的说,文助理站在一旁看了我一会,到底还是走了。
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我去锁了门,转身就晕倒在了门口。
借用白蔼风的话说,老天爷对我不薄,若不然高烧了一夜的人怎么会突然就退了烧,一早起来还能好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