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古朴宁静的塞纳河边岸,回头看着那些行走在各自旅途中的人们,到底还是被人群冲散了,这里本来也不多人,但我们还是被冲散了。
转身我继续走着,宛若在水中央的一片孤叶,婉约的凄清。
我好久不来这边了,上一次来我还在这里大喊大叫,高兴时也像白阑珊那般,但一晃竟好像是好多年前了一样。
走在那条路上,一个人显得很是清静,没有了白蔼枫的纠缠,人反倒是轻松许多。
手机响了我低头看了一眼,知道是白蔼枫随手接了起来。
“为什么不等我”洗手间里回来的人心情不好,对着我大声质问,但我心不在焉的回了他一句:“忘记了”
而后我挂了手机,跟着周围观光的人随意闲晃,直到某个人的出现。
最初看见秦凯文的时候我正在看周围那些准备上船的人,好些人都紧挨着,引起了我的注意,秦凯文偏在那时候从船上走下来,两个人面对面看着对方,谁都不说话,谁也没反应,直到我离开,将秦凯文的影子抛诸脑后。
没多久秦凯文从身后跟了上来,跟上来问我:“脸色这么差”
我没回答,低垂着眸子,秦凯文又说:“不喜欢这里怎么还来了,你不是说巴黎没有想象般的那么好,其实也无非是那几个地方能看”
我说过这种话么秦凯文要是不提我以为我忘记了
“你说你最不喜欢法国,这里的人太浪漫了,让你嫉妒,男人都太做作,女人都太矫情。”秦凯文倒是记得清楚,但他记性这么好怎么不去教书
一路走我到了一间餐厅旁,秦凯文说:“这里的东西不和你胃口,难吃的你睡不着觉”
是么
我看向秦凯文,淡淡的目光看着他的脸,目及他已经结痂的手臂上,只是看了一眼便离开了。
而后我一路走秦凯文便一路的跟着我,虽然他话很多,但也会挑和适宜的时候说,免得惹我不高兴,只是,即便他很小心,但还是栽了个跟头。
走到塞纳河船舶停靠的地方,他问我要不要到船上去,我看他一眼抬起手推了他一把,结果他便掉进了水里,差点淹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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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为我而来
秦凯文被推下河之后河岸上的人都纷纷想办法救他,但他的求生欲不强,除了看着我,其他什么都没做过,任由河水将它吞噬,他连双手都不曾动过,就那么在河里看着我。
船上的好心人把秦凯文救了上来,但他已然昏迷不醒了。
我本打算转身离开,离开时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是她么”一个年轻的外国男人指着我用法语说,我转身看着那人,看到了他手里正拿着看的钱包,钱包里一张照片正对照着我。
照片上有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女人紧搂着秦凯文的手臂,亲昵的不行,而秦凯文正转过脸看我,深不见底的眸子至今都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年轻的外国男人起身问我:“你是他妻子”
我没回答,只是看了一眼秦凯文,就因为这样被当成是秦凯文一起的人带进了附近的医院里。
当地的警察很快赶到了医院,例行公事的要对我进行询问,但我一直装着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坐在走廊外面一声不吭,直到警察找了一个会说汉语的人来和我谈话。
那人跟我说了很多话,我都坐在外面无动于衷,到最后我就成了罪犯,被人看在医院里。
秦凯文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四个小时之后了,而那时我已经坐在医院的走廊里睡了两觉。
门开了,秦凯文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察觉到秦凯文的气息我本能的想要睁开眼,一件不算暖和的衣服披在了身上。
“秦总,有目击证人说是夫人推您到了河里,您看要不要”是秦凯文跟班的声音,没想到连跟班都带来了。
“不用了,我们只是闹着玩,不小心失足落进了河里,你去和警察解释一下。”秦凯文的声音很轻,交代完坐在了我身边,抬起手给我整理着身上的衣服,趁着我还没醒来靠在身旁坐了一会,我醒了他便站了起来。
起身的时候我扔掉了肩上的外套,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秦凯文跟在我身后,一边走一边咳嗦。
春天的这个季节,本来就是这样,看着春光明媚,水却很冷
秦凯文跟了我一路,直到天黑的时候,我站在塞纳河的河岸上,陪着我站了一个晚上。
那一晚秦凯文一直站在我身后,却一句话没说过,直到天亮我转身他才说:“如果你在这里跳下去,死的人一定不会是你一个。”
抬头我望着说话的秦凯文,看着他那一脸的苍白,留下一抹孤傲的背影,这些话要是从前他对我,我肯定信他无疑,但今天,他这些话在就被风侵蚀了,早已没有了地老天荒的模样。
这个世界本就狰狞,不用去惦记彼此眼中的目光,有些人根本不值得去看
秦凯文并不是上帝,他的到来并不能改变什么,更何况他是罪人,不是上帝
回去的一路我走的十分清闲,要不是肚子饿了,兴许我还会在塞纳河的河岸边上走上一会。
随便找了个河岸上露天的餐厅,趁着太阳徐徐上升的时候,叫了点东西吃,正吃着白蔼枫乘风踏浪的来了,一来就吵了我,还问我是几岁的孩子,不懂事的一个晚上不开手机,还不见人影,问我是不是疯了。
一旁白阑珊跑的气喘吁吁,满脸的担忧,看到我差点哭出来,这丫头平时总和我作对,但关键时候却担心我担心的要命。
白家老二白家老三远远看着我们,上了车没多久离开了,剩下朴俊海略显尴尬,但他没走,一直留在一旁等着白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