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向姑奶奶开口,姑奶奶定会给你”
“好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老子现在就要,拿来”
镧雪是那种典型的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人物,何况现在也没有让他三拜九叩,又赔礼又道歉的,不过是张张嘴,伸伸手的事,他倒是没有半点犹豫,半点羞愧,一只手还捂在胀痛的,另一只手已经摊平在空中,冲着讪宁讨要道
“大哥。”
一把揽回镧雪乞讨的左手,荆蟾暼过一眼满脸得意的讪宁,羞涩的在镧雪的耳边嘀咕了一句,镧雪便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什么是现世报,这便是现世报,那回流散的解药不是别物,正是讪宁的尿液
看着镧雪惊恐的表情,讪宁毫不羞涩,她放声笑道“怎么样呀小烂痞,现在你还要么”
镧雪自认能屈能伸,但是此时,他的全身就像灌了铅的水泥柱,已经全然凝固
“大哥。大哥。”
轻切的唤了几声僵直中的镧雪,荆蟾道“要不我们回去求求仙师吧,也许仙师会有别的办法”
愕然的点点头,二人正要向外走,讪宁道“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小烂痞,机会只有这一次,下次再来找姑奶奶的时候,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暼过一眼洋洋得意中透着一股刁难之意的讪宁,镧雪白过一眼,凛然而去。
镧雪在次升修六等炼丹房内大闹这两个多时辰的同时,远在尧泾古都的主都钰暹都城之内,药佗仙师也正在面临着一场激烈的唇枪舌战
钰暹都城的波澜壮阔,声势浩大真的堪比一座富丽堂皇的城池,然而,它却真的只是无夜仙君鋆无夜的一座寝宫而已
钰暹都城是特别的,在钰暹都城玉介瓦碧的三宫六院之中,没有六宫粉黛,没有争奇斗艳,一座座金碧辉煌的华丽宝苑永远都是空荡荡的,仿佛它的存在本就不为等待谁来,只为那样金光闪闪的孤单着
除了守卫相当严密的护卫队,在整个浩瀚的钰暹都城,来往最多的便是菩萨门大大小小的炼药师
无夜仙君之所以会和菩萨门有如此频繁的往来,皆因他自出生起便是体弱多病,这也是钰暹都城守卫相当严密的直接原因
除了菩萨门,钰暹都城和雪药师一族,火药师一族的关系可谓貌合神离,水深火热
雪药师一族与火药师一族之间也关系也不是真的融洽,这是钰暹都城还能安然至今的一个原因,然而身子虚弱的无夜仙君之所以能撑过这千年,最重要的原因乃是他背后支持他的的三大神秘长老,也就是组成尧泾古都灵核结界的三个大咖级人物,他们三人操纵着尧泾古都除了菩萨门,火药师,雪药师以外的所有神秘炼药师,誓死效忠于鋆无夜,当然,没人知道这当中的原因到底为何,手无缚鸡之力的无夜仙君是如何收拢的三大长老
今日,无夜仙君,药佗仙师,火药师一族的首领陌纤漠,雪药师一族的首领詹倾爵,可谓是尧泾古都四大巨头,齐聚于无夜仙君的寝宫之内
金珠帘后,两大菩萨门六等萨坦修第八等的高级炼药师,正在联合为榻上的无夜仙君诊症,金珠帘外,药佗仙师,陌纤漠,詹倾爵正落座由红色玉石铸成的玉椅之上
寝宫之内,气氛并不算融洽,原来的时候,菩萨门与雪药师一族的关系还算较好,但是自从詹白夜事件之后,两族就在没什么往来,尽管对于詹白夜当年投靠魔族一事,雪药师一族也是派兵追拿,但是詹倾爵暗中还是把詹白夜会离经叛道一事全部算在了药佗仙师的头上,毕竟,詹白夜乃是詹倾爵唯一一个子孙后代
说起詹白夜和药佗仙师那段往事,也算绵长了,詹白夜接手雪药师一族那是迟早的事情,当年是詹倾爵出于贪念,想着既然药佗仙师看中了詹白夜,让詹白夜随了仙师也许会有机会接手菩萨门,到那时候雪药师和菩萨门一联合,势必将统治整个尧泾古都,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最后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没有得到菩萨门,还失去了他唯一的子嗣
火药师一族向来暴力,与当年同气连枝的雪药师,菩萨门一直关系紧张,后来经詹白夜一事后,菩萨门同雪药师一族决裂,陌纤漠便趁此机会拉拢了雪药师一族,便形成了如今的局面
对于镧雪等人此行的目的,药佗仙师已经交待的很清楚,这也是他今日被请到钰暹都城的原因,但凡有外界突破灵核结界,进入到尧泾古都,势必瞒不过詹倾爵和陌纤漠的眼睛,他们二人虽然没有参与到灵核结界的组成,但是他们的眼线可是遍及尧泾古都,镧雪等人刚一进都,他们便直接奏禀了无夜仙君
詹倾爵和陌纤漠此举的意图很是简单,无夜仙君与菩萨门同气连枝,踩住菩萨门的尾巴,若是无夜仙君有意包庇,他们自是会借机大作文章,若是无夜仙君不包庇,那他们便可直接定了药佗仙师的罪,药佗仙师虽然并非是菩萨门的门主,但是他的地位在菩萨门也是举足轻重,动了他,菩萨门也得跟着抖几抖
然而陌纤漠和詹倾爵虽是有意挑刺,但是药佗仙师此举也确实非同小可,灵核结界乃是一个整体,一方动而牵全局,就相当于一个装满水的水缸,即便拆下再小的一块,也会让水溢出,如今仙师将他的灵核分配给了镧雪,牧野晴和凌不颠,灵核结界势必要受到影响,倘若此时有外敌趁虚而入,那将是最好的时机
已经经过一番唇枪舌战之后,激烈的气氛最终以无夜仙君的昏死而止戈,便衍生出了现在的局面
一头张牙舞爪红发,一双冷凛崛起红眉,满腮气焰嚣张红胡,通身燃烧如火红袍,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永远处于燃烧状态的火药门门主陌纤漠可谓红的彻骨,他魁硕的身躯犹如一鼎烧透的炼丹炉一般,总让人感觉他一张口,就会喷出大把的火焰来,此刻,他如坐针毡的望着金珠帘后的情景,心中正盘算着,这可恶的病秧子,早不晕晚不晕偏挑这时候晕,分明就是故意为之,想借病替那药佗小儿开脱,哼,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