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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这位应该就是三重界中盛传已久的巫冥古国四少主吧”,看着有意针锋相对的镧雪,玄衫长老倒是一点也不介意,淡笑道

“巧了,正是在下,镧雪还以为玄衫长老全部心思都已经放在了高僧身上,没想到玄衫长老还有闲暇心思关心在下呀”,镧雪继续意有所指的挖苦着,言语轻薄而鄙意十足

虽是知道镧雪是有意针对,可是牧野豪心中也是不齿于玄衫长老的做法。所以倒也任由着镧雪放肆了,榻上的特柯高僧着实看不过眼了,他道“呵呵。你这黑俊小侠,怎么能对玄衫长老这么无礼呢”

还不等镧雪吐苦水,玄衫长老几步上前,掸了掸衣袖,毫不客气的落座于榻旁,带笑道“你这老儿要是在不出口替本座解释清楚,他们怕是要直接吃了本座了”

“小老弟放心吧,老僧在咽气之前一定会帮小老弟澄清此事的”

特柯高僧和玄衫长老两人的对话听起来是那么的自然,通俗的犹如两个平凡的老翁一般,可是又不免让人觉出一种极其特别的超脱情怀

看向不惑的众人,特柯高僧开始娓娓道出事情的始末

“外界谣传其实不假,老僧的茴阳命脉却是已经不能够在召集茴阳体,早在过百年前,老僧就已然发现,随着茴阳体轮回次数的增进,随着它们积怨的加深,老僧体内的茴阳命脉是愈发的无力控制它们,所以老僧再那时便已然决定不再召集茴阳体,奈何消息一出,竟被认做戏言,诸多所求者依然是绞尽脑汁,想要从特柯蕴寺中一求茴阳体,老僧无奈,只得一次次的提高应求者的门槛,希望他们能够知难而退,然,时至今日,老僧着实在难招架,所以才会请玄衫长老陪老僧合唱了这一出戏,奈何中间出现了一些小意外,便演变至眼前的情形”

特柯高僧说罢,目光便是落在了他膝下的席思身上,几瞬沉息之后,微而一笑道“小啰嗦,为师有些饿了,为师想尝尝你亲手做的豆斋”

“嗯,徒儿这就去做”,满口应了声,席思便匆匆的跑了出去

众人皆是看得出,特柯高僧这是有意支开了席思,牧野豪道“高僧应该还有未完之词吧”

垂了垂首,特柯高僧继续道“本来只是借着那些积怨已久的茴阳体,在众人面前展示出老僧真的已经不能再召集茴阳体,然后由玄衫长老出面调停干戈,老僧也就能全身而退了,不曾想席思竟然在那时出现,替老僧收付了那些作乱的茴阳体,老僧最后是经过再三思量,为了不重复百年前的错误,所以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有举行茴阳祭祭礼,也就变成了如今的结果”

“那这么说,不就相当于是席思间接害死了高僧”

不加任何思索,牧野诺脱口而出,尽管众人也是心知肚明

场面随着牧野诺的一语道破变得有些压抑起来,玄衫长老看上去不在那么随意,他脸色微沉道“你这老儿怎么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呢,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我们在想办法就是,你这老儿也犯不着为了金盆洗手而自杀吧”

“呵呵。早死晚死不都是死,又有什么区别的,很何况老僧当时会放弃茴阳祭祭礼而任由那些茴阳体在老僧体内爆裂,也是为了保住茴阳命脉,倘若当时老僧当真的举行了茴阳祭祭礼,那老僧的茴阳命脉便会消失,这世间就再也不会有茴阳命脉的存在,老僧实在是不忍心呀,如今看来,老僧的选择正应命数不是”

特柯高僧说罢看向牧野豪身后的镧雪,突然间,镧雪莫名的有了一种罪恶感,他不知所措的看向已然转头看着他的牧野豪,牧野豪似安慰一般道“也许吧,也许这一切都是天数”

“是呀,老僧本还想着应当将这茴阳命脉交付于谁,如今想来一切都已在定数之中了”,特柯高僧感怀着点头道

“高僧。”

这是进门来,玄衫长老第一次正经的称呼特柯高僧,然,他此时的神情已经满是沮丧,再没了进门时的洒脱,先前他只是想着特柯高僧的伤势不轻,可也并没有简单这结果居然会恶劣到直接要了他的命这般严重

“小老弟应该比谁都明白这一切才是,又何必伤感呢”,特柯高僧洒脱道

“也罢,那你这老儿到了那边,可要叮嘱大司空帮小老弟在你这老儿身边预留个位置,来生,小老弟还得去找你这老儿喝酒吃肉呢”,玄衫长老敛起悲伤的情绪,了然道

“呵呵,那是自然”

两人说着,自顾自的大笑几声,周围之人,却皆是沉浸在压抑的情绪之中。

交待好一切,所有人等皆回避退下,房内,仅剩下镧雪与特柯高僧。

站在原处的镧雪一直流露出一种不好意思的模样,他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镧雪不必觉得愧疚,老僧这茴阳命脉不予你也会予他人,所以镧雪欣然受之即可,而倘若真要细算起来,老僧倒是要感谢镧雪才是,是镧雪了却了老僧的最后一桩心愿呀,让茴阳命脉有了新的归宿呀”,特柯高僧看出镧雪的不自在,反过来安慰他道

本想着说些礼敬之话,可是想着这些话定然是特柯高僧不愿意听到的,镧雪便是学起了玄衫长老与特柯高僧对语的方式,道“如此说来,镧雪与高僧可算是扯平了,那镧雪就却之不恭了”

镧雪如此作答显然迎合了特柯高僧的胃口,他开怀笑道“呵呵。你这黑俊小侠果然招人喜欢,好,我们就算扯平了,你这黑俊小侠且上前来吧,老僧这便将茴阳命脉传授予你”

释然了许多,镧雪不在那么尴尬,自然的上前了两步

特柯高僧盘膝榻上,镧雪站于其前,两人皆闭目安神,只见那运气片刻后的特柯高僧体内,忽的涌起一股暗流,那暗流在那特柯高僧的左脸庞上凹凸而起,旋即沿着特柯高僧的奇经八脉,暗流而去。

那暗流所过之处不停地发出类似于水滴石穿一般的叮咚之响,那声响听起来极为清脆,俨然带着一种新生的力量之感

待那暗流运行便特柯高僧的全身,便是顺着特柯高僧的右脸庞川流而上,最后定格在特柯高僧的印堂之上

一指粗细长短,横定于印堂之上的暗流在片刻的沉寂之后,随着特柯高僧体渐渐度起的一曾金光,那暗流的两段便是骤然向中间聚集而去,直接透过了高僧的印堂,朝着镧雪的印堂,飞流而去

那暗流穿透之时,高僧体外的金光像是被它吸引了一般,不断地向破出印堂的无形融合而去,便是将那本来无形的暗流度上了一层金灿灿的色彩,形成一股夺目的金就,对准镧雪的印堂,挺进而入

初被金流刺中印堂之时,镧雪双目一抻,虽然没有睁眼,却是被那异样的流感震撼到了,它们入体犹如一股新生命一般,源源的顺着镧雪的内里,洗礼而去。

当最后一抹金流流尽当镧雪体内,特柯高僧和镧雪几近同时,安然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