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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听着这话,柳小小心下突然有几分不好受起来,有种叫心疼的情绪自胸口缓缓升起。嗓音突然沉寂了下去,迟疑了半晌,嗓音低低的道“白瑾墨,你是不是很难过”

对于自己的亲舅舅都要这般去防备,怎么会不累呢

白瑾墨微微一愣,转念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握住她的手紧了紧,却轻缓的道“不我不难过。自我幼年记事起,便记得他与父皇一直都不和,有时还会仗着自己的身份同母后争吵。只不过,许是一母同胞的缘故吧母后的性子虽然淡然,却丝毫都不软弱,那个时候,他也是忌惮的。”

“后来,父皇母后和外公相继走了之后,他就对皇位动了歪念。若不是他当初暗中窜动朝堂官员,也许我和皇兄就不会那么艰难。慕然他,也不会到朝堂上做了一件他最不喜欢的事情,那就是做官。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在很多年前,他还没有离开皇都的时候。他的妻子,我名义上的舅母,曾险些害死了秋琳,那个时候,秋琳还什么事情都不懂。”轻轻吐出一口气,白瑾墨在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是不带任何情绪的。

柳小小现下微酸,握了握他的手,不知该说些什么。轻笑一声,白瑾墨继续道“好在那个时候,朝堂之上还是有良臣的,你的父亲、我的岳父大人、寻天的大将军柳一寒,前任吏部尚书林易,还有当时的太尉江天凌。许是这些人的压制,在加上我和皇兄的多项政策,终于成功控制住了局面。之后,便封了一处地界,将他送出了皇都。若说难过的话,我是真的不难过,只不过有些心凉。更何况”顿了顿,白瑾墨垂下眼帘道“更何况说累的话,该是皇兄比较累的吧”

柳小小只觉周围的空气都沉了下去,久久无声。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柳小小轻缓的问道“你方才说,水慕然他不喜欢做官”

“嗯”听到她问话,白瑾墨抬起头,扬了扬唇角“水慕然从小的性子便比较沉稳,他的父亲,同父皇是至交好友,也是前任丞相,他算是父承子业吧只不过,水老丞相在父皇驾崩之前便去了,而从那时起,丞相的位置一直是空着的。”

“也是在皇兄登基之后,水慕然才肯认了这丞相的位置。皇兄力排众议,也多亏他才华出众,才被众臣所承认。算起来,其实白家欠他的东西很多。”白瑾墨嗓音淡淡的陈述着。语气中没有对过往的感概亦或是不甘,而是淡到了极致,就像是在诉说着一个与他毫无关联的事情。

听着这些话,柳小小突然就感叹了起来。十多年前,白瑾墨就已经在朝堂之上一步步努力的生存着,而那个时候,她在做什么呢

或许,那个时候她正和几个师兄偷偷跑到禁地,然后被师尊惩罚。或许,那个时候她正拿着研究出来的失败品把无忧谷上下弄得鸡飞狗跳。或许,那个时候总之她还是无忧无虑。

仔细想想,两个人,真的差了好多。手下的动作微微紧了紧,唇边适时划出一道弧度,浅到极致。差得多又怎样反正剩下的时间,他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那就够了

背后,两个人的身影不断的向前走着,一大一小,手却紧紧握着,连影子都连在一起

走到御书房,白瑾墨也不客气,推开门便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几人见状都齐齐一愣,待看清人影后,皆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二皇嫂”就在这空挡,一道脆生生的嗓音飘入了柳小小的耳畔。

抬起眼,看着白秋琳微微点了点头,别过脸,欠了欠身“皇兄,水丞相。”柳小小站起身,突然有些别扭起来。许是知道了许多他们曾经的事情,所以形象也有些变了。

水慕然轻笑,嗓音温雅“墨王妃。”

白染离一笑,龙颜大悦“哈哈,果然还是弟妹有礼貌。不过,下次就不必这么多礼了,都是一家人,先坐吧”话音刚落,白瑾墨就不急不缓的瞥了他一眼,漆黑的眼底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流光。

点了点头,柳小小轻笑,找了个位置坐下。刚刚坐定,抬起眼,就见对面一人拼命的冲她眨眼睛,似乎是在询问什么。暗自里翻了个白眼,柳小小当然知道,能让他这么记挂的,除了慕擎还能有谁

无声的点点头,水慕枫立刻心满意足了。

看着他们之间的小动作,白瑾墨也不出声,只是轻轻挑了挑眉,坐到她的不远处。

房间安静了一下,白染离突然出声道“对了弟妹”柳小小抬起头,忽听他道“关于你上次赢得那个彩头,具体想好要什么没有”问这话的时候,白染离还带着几分小心,身侧水慕然淡淡的笑。

见状,柳小小瞥了一眼白瑾墨,顿时明白过来,肯定是白瑾墨又用那个彩头威胁他了。不禁在心底感叹了一句,这皇帝当的也很悲催啊

但是,有那么一句话,叫做夫唱妇随嘛

所以,当下柳小小只是温婉大方的笑了笑,语气轻缓淡雅的开口道“皇兄,常言道出嫁从夫,那个彩头还是由王爷说了算。至于怎么办,这还要看王爷的意思了。”

白染离顿时哑然,忽听耳畔传来白瑾墨低低的笑。

、第五十九章:不知师承何处呢

“好一个出嫁从夫。”白瑾墨轻笑一声,精致的眉眼间皆是化不开的欢愉。他想,不管今个发生多么不愉快的事情,都比不过这一句:出嫁从夫。

听他说这话,柳小小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有些好笑。

笑过之后,白瑾墨微微挑了挑眉,对着白染离道“皇兄,如今可听清楚了”话语之中是掩盖不住笑意,柳小小觉得,要不是白染离和水慕然几人都在的话,她早就翻白眼了。

许是被柳小小的这句话惊到了,好半天白染离才幽幽的回道“是听清楚了。”随即轻叹一口气,有些惆怅的道“果然是夫唱妇随,默契的竟让我有些吃惊。不过,既然这彩头由你说了算的话,那关于那一千两的赌金”

“呵”一声轻笑自唇边溢出,白瑾墨勾了勾唇,嗓音似笑非笑的轻缓道“这彩头是彩头,赌金是赌金,常言道君无戏言,身为皇帝,皇兄该为皇弟以及寻天百姓做出一个表率不是吗”言下之意便是,这承诺照常兑现,赌金自然也是照给不误。

白染离一猜他就会找些理由来拒绝,却不曾想到,竟然冠冕堂皇到这种地步。

看着这一幕,水慕然笑了笑,嗓音温和的道“唔如果这么说的话,这彩头我没有参与,而且我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文官,担待不起君无戏言四个字。所以这赌金,是不是就没我什么事了”

弯了弯眉眼,柳小小在心底暗叹,果然是一代名相,反应能力不是盖的。不过,如果他身为丞相还只是个小小的文官,那这满朝文武品阶在他之下的,又该情何以堪呢偏过头,看着白瑾墨的脸,有些好奇他会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