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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弱到几乎没有,躺着不出声,外人还以为她没气了呢。

李保康把灯打开,是节能灯,一开始不怎么亮,所以屋子里的昏暗没有得到太大改善。

几人在李保康搬来的马扎上坐下,王涛在床头跟老人闲扯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场面话。

俞飞打量着卧室,里面除了一样十几、二十年的老家具,再多也没有了,实在简陋。

然而这些不是俞飞的关注重点,他着重在用涂了牛眼泪的双眼观察屋子里的不寻常。

几乎可以断定,刚刚在外面看到的冲天黑气是从这个房间发出的。

在俞飞眼里,整间屋子黑气缭绕,尤其床铺上透发着凝重的尸气

第80章 中毒

床铺上投发着凝重的尸气。

俞飞抽动鼻子,隐约闻见一股尸臭,不是很明显,被一种特别的香味压着。

他不能确定那股尸气是从老人身上发出,还是从床铺别的什么地方发出。

这么重的尸气应该是死了很久的尸体才会有啊

难道那老婆婆已经死了

不可能呀,她刚刚还有在发声,也跟王涛聊了半天。

再看旁边的李保康,印堂间的黑气也愈发浓重了,竟有几分凶相。

他端上茶水,被子内壁脏兮兮的有些水垢茶渍,可见单身汉有多不讲究,俞飞端在手里没喝,刘功亮看了一眼,也没喝,王涛和村干部却不好拿架子,姑且喝了两口。

李保康的老母亲咳嗽几声,看向俞飞和刘功亮,用嘶哑得有点可怕的声音说道:“你们是不是瞧不起我们老李家,进了门连水也不肯喝一口”

刘功亮吓得赶忙抬起茶杯喝了一口,没顾得嫌脏,却被烫得直吐舌头。

俞飞则面不改色,照样不喝,说道:“老婆婆,我们没有那个意思。茶水太烫,让它凉一会儿。”

李保康的老母亲“哼”了一声,问俞飞道:“听你的口音,不像是鲁省人。”

俞飞点头说:“嗯,我是云州人。”

这倒不撒谎,他前世、今世,老家都在云州。

只能那老婆婆剧烈咳嗽几声,喃喃道:“西南云州,巫蛊之乡”

然后就没再说话,气氛僵了下来。

王涛说:“差不多,咱们走了,让老人家休息吧。”

俞飞把他叫到一边,说:“咱们凑点钱,给老婆婆表表心意。”

王涛看他一眼,点点头说:“有心了。”

于是,几人出了卧室,王涛把凑钱的事给刘功亮和外面的刑警说了,也没有人不同意的,都觉得应该敬老,便一人拿出一两百,凑了一千元整,然后推选俞飞和王涛送进去。

没让那个村干部掏钱。

俞飞和王涛折返回李保康母亲的卧室,由俞飞把钱放到枕头边。

李保康本来十分拘礼地不肯接受,但在王涛劝了几句“这是代表公安分局的一点心意”、“给老人家买点儿好吃的”之类的客套话后,便也不再推辞,只是表情仍有些扭捏。

俞飞将一千元放到床头枕边时,伸出的手掌感受到一阵冰冰凉凉。

济城夏日严酷,外头随随便便就能到三十五六度,这屋子处在阴位,稍微不热,但也凉快不到哪儿去。

可是,伸手至床头的感受,却是不同于寻常气温的两种温度,就仿佛两个世界。

“谢谢”老婆婆此时发出嘶哑的两个字,如枭鸟夜啼,很有些可怖。

俞飞收回了手,跟着王涛出去。

然后一行人离开李保康家。

从村尾走到村头,怕有四五百米,俞飞却一直感觉那冒着黑气的李保康家,里面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没有情感,也不似活物,像漆黑深夜里的手电筒,阴凉飕飕,让他竟有些不寒而栗。

回到专案组驻扎的村委会,之前带路的村干部说还有事、要离开。

俞飞却拉住他,用认真的语气问:“大叔,李保康的母亲是什么来历,您知道吗”

四十出头的村干部见他一副学生模样,心里虽然奇怪,却没怎么在意,随口道:“就是一个普通的乡村老婆子,能有什么来历打我小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这个村子里了。”

俞飞又问:“那李保康的父亲呢”

村干部有些不耐烦地皱眉,但看在俞飞是跟警务人员一起来的份上,便按着性子说:“好几十年前就已经死了。李保康那时才十几岁她娘姜三姑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供不起学,只能让他跟裁缝师傅当学徒。李保康太老实、太孝顺,宁肯守着他那多病的老娘,这么些年都没找着媳妇要我说啊,还不是他老娘拖累了他呸呸呸”

那村干部却是越说越来劲儿,说到最后似乎觉得自己有几句不该多嘴,便啐了几口。

俞飞奇怪地看着他。

他便压低声音跟俞飞说:“李保康的老娘身子一直不好,不是这病就是那病,所以脾气也不是很好,尤其听人说到她和她儿子的关系怎样怎样便要大发雷霆。我刚才有一句不该说的,如果传到她耳朵里可不大好”

俞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问:“大叔,您这儿有糯米和艾草么”

村干部说:“应该有吧。端午节刚过,村里人也穷讲究我去给你找找。”

说完就跑进附近的农户家。

这时,王涛走过来问道:“小飞,你要糯米和艾草做什么”

俞飞还正疑惑那村干部大叔的态度怎么忽然转变,原来是看见王涛这个历山分局刑警大队副队长、学府路派出所副所长过来。

也不瞒他,俞飞压低声音说:“你们刚才喝的水,里面有问题。”

刘功亮在旁边耳朵一竖,恰好听见,忙过来问:“啊,水里有毒”

俞飞白他一眼,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沉声说:“别大惊小怪的,不是什么要人性命的毒,估计只是想给咱们点警告,让人别再去打扰她家。”

王涛问:“这毒是李保康下的”

俞飞摇摇头说:“是他母亲姜三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