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信这真是你们曾经的亲人吗”库奇早就能分辨清楚,下面的兽人的皮肤是棕色的。
“我们曾经也是这样颜色。”瓦罗克的声音带着怀念。
他的回答让格罗姆陷入了沉默:这一变化和他有关。当年耐奥祖召集了所有兽人时,是他首先饮下了古尔丹递给他的恶魔之血。在那之后,他成了绿色的,眼睛也放射着不正常的红光。
“那好,我要准备降落了”库奇对旁边的卡萨丁道,“咱们可就这一架飞机,你可要保护好它,不然咱们都得走路去和指挥官会和了”
“我自己赶路比坐飞机快。”卡萨丁回答。
“”库奇顿时无言以对。
不管怎么说,至少飞机安全着陆前,这群棕色皮肤的兽人没有发起进攻。库奇打开舱门,这一举动反而让兽人战士们警惕不已。他们担心这个铁鸟的肚子里突然飞出群恶魔之类的怪物。
库奇先跳下飞机,他把护目镜推到脑袋上,仰头看向面前最强壮的兽人战士,打招呼道:“嗨,你好我是尖啸之蛇的王牌飞行员库奇很高兴见到你”
但兽人满脸疑惑库奇说的是艾泽拉斯通用语,显然这些玛格汉兽人还没有学习过这种语言。
“你是谁,做什么的”加尔鲁什看着眼前这个毛茸茸的小个子,这就是那个开着铁鸟的驾驶员。这毛茸茸的脸看起来就像是老鼠之类的生物一样。
他说的是兽人语,库奇自然也听不懂。
“翻译,快。我需要翻译”库奇向机舱中大喊。“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害羞吗”
近乡情怯的两个兽人这才磨磨蹭蹭地跳出来。
看到铁鸟的肚子里出来两个绿皮肤的兽人,这群玛格汉兽人立刻哗然。
“是那些堕落的家伙”
“邪兽人”
“不对你看他们。好像很眼熟”
“看那个兽人的武器”
兽人们议论纷纷,各个惊呼不已。
加尔鲁什几乎已经呆住了。他被遗弃的时候已经很大了,对过去的事有非常深刻的印象。更何况那个兽人手中还握着“血吼”呢
这是战歌氏族酋长,他的父亲,格罗姆地狱咆哮
那个令他蒙羞的、第一个喝下了恶魔之血的父亲
“加尔鲁什。”格罗姆一眼就认出了他的儿子,加尔鲁什,他的胸膛因为激烈的喘息而起伏不定,鼻息非常粗重。
“你为什么要回来”加尔鲁什大吼道,“难道你给兽人带来的灾难还不够吗”
他双眼血红。那是因为极度的愤怒。
格罗姆陷入沉默,他的确给兽人带来了灾难。他曾经以为那是无上的荣耀,可是连他的亲儿子都引以为耻。
那根本不是什么荣耀。
他再一次认识到自己过去犯下了怎样沉重的错误。
“兽人已经不一样了。加尔鲁什。”格罗姆开口说道,“现在我们正在恢复传统,更重要的是,我们也在试图向欺骗我们的恶魔复仇”
他们父子对话时,瓦罗克萨鲁法尔走向盖亚安祖母,实际上他已经看到了就在祖母身旁的儿子德拉诺什,当年他离开的时候德拉诺什还非常小。几乎没有记事,他能认出儿子,儿子却已经认不出他来。
“盖亚安祖母。”瓦罗克向老太太行礼,“真没想到还能再次见到您。”
“我也没有想到。”盖亚安祖母露出笑容。“瓦罗克,你们为什么会回来这里来干什么”
“一言难尽。”瓦罗克叹了口气。他看向自己的儿子德拉诺什,心里非常希望对方能亲口叫他一声“爸爸”。
盖亚安祖母对德拉诺什道:“喏。这就是你的父亲,德拉诺什。”老太太向身边的兽人青年介绍。
德拉诺什惊呆了。他完全没想到,有生之年还会见到父亲。
“你是我父亲”德拉诺什看着这个绿皮肤的中年兽人。对方眼神深沉,额头已经爬上了皱纹。他知道自己的外貌和这个中年兽人有七八分相似,可是对方绿色的皮肤总让他觉得两人之间截然不同,甚至不像是同一个种族。
很多玛格汉兽人看到绿皮肤的同胞时都有这样的想法。他们才是正统的兽人,而这些绿皮兽人都是被恶魔污染的变异者。这种变化虽然不如正常的德莱尼人和德莱尼破碎者那样明显,可是对他们来说已经是足够大的差异了。
“我就是你的父亲。”瓦罗克沉声道,他看着年轻且强壮的儿子,真诚地说道,“德拉诺什,我希望你能回到我身边,好吗”
德拉诺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血缘的关系让他不能拒绝父亲的要求,可是二十年不见的陌生感却又让他很难对眼前的父亲产生亲近之情。更何况对方还是绿色的皮肤。
盖亚安祖母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他们。她看向瓦罗克,问道:“说说你们的目的吧。说实话,现在的加拉达尔,就是我们身后这个小镇,我们这群玛格汉兽人的家园不欢迎绿皮肤的兽人。”
瓦罗克心中一痛,他明白自从二十年前他们走上的那条路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他瞒不过睿智的老太太,也没打算欺骗。他开口将分别后的这些年他们所经历的事情讲述给盖亚安祖母,希望这些话能打动她,还有其他的同胞们。
他的话将在场所有的玛格汉兽人都吸引过来,他们围在一起,听着这位来自雷王氏族的老战士讲述自己在另一个世界的惊险历程。
盖亚安祖母没有打断,她静静听完,才问道:“这么说。耐奥祖最终还是没有逃脱惩罚”